第二十五章 美人救英雄 [3]
他跨步逼近,一副欲杀人剥骨情景。
上官大吉见他玩真的,哪敢再想下去,登时没命尖叫救命。
那声音甫起,项尚飞岂肯让它传出去,赶忙扑前,将上官大吉按倒地面,一手封嘴,一手猛砸猛打。
只听他厉笑不已:“你叫啊,你再嚣张啊,别人不惹,惹到我,简直是不长眼睛,看我照三餐扁你。”
他落拳甚重,硬是打得上官大吉尖厉痛叫,却喊不出声,泪水都快夺眶而出。
项尚飞一连撞打数十拳,甚至百拳以上,但见上官大吉已挣扎得抽搐昏倒,这才收手,再踹一脚,始站立而起。
只见他冷冷笑道:“有胆再嚣张啊!别人不惹,敢惹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么!”
上官大吉闷在地上不敢动,因为一用力,全身肌肉似欲撕裂,疼痛难忍。然而,他已恨死项尚飞,怒道:“有种把我杀了,否则……”
“否则如何?”项尚飞一脚又踹他背上,压得他动弹不得,“有胆就把口诀说出来,否则我照三餐扇你,还有,你敢再说一句有关珠儿之事,你准备四处找牙齿吧!”
他将上官大吉翻正,从腰际抓出珠儿丝巾,恨之透顶又踹他两脚。
上官大吉闭嘴在那不吭声,目光瞧瞧自己伤势,竟然只发现淡淡红痕,根本见不着深青瘀血模样。
他暗暗吃惊,这家伙不知用何手法,竟能揍人不见伤痕。
只怪上官大吉武功练得少,不知江湖中有种震力掌,专打肌肤内部三寸之处,打得里头瘀血疼痛,外表却瞧之不出,害得上官大吉想告状,都找不出证据。
项尚飞突然又脸面一变,换来温文儒雅,笑道:“其实,你也不必那么恨我,你此时落难天狼山,老实说,大概我可以救你,恨归恨,咱还是可以谈条件的,只要你把武功口诀说出来,我立刻救你逃离,你以为呢?”
“呸!”上官大吉猛吐口水,连话都懒得说。
项尚飞淡笑又道:“不急不急,我随时会再来,只要你想通,随时可以告诉我,咱再合作不迟。饭菜还可口么?中午是否仍想吃烤鸭?”
上官大吉的确有了反胃感觉,可是想及那句“待会你就不会想吃”,他冷谑道:“我什么都想吃,越多越好。”
项尚飞一愣,但随又笑道:“有个性,我最是佩服这种人,放心,只要你撑得住,我一定把你侍候得服服贴贴的。现在,先让你好好静养,不打扰了。”
他这才收拾碗盘,提起篮子,淡黠直笑,扬长而去。
上官大吉见他走远,始敢唉唉叫痛:“要命,这家伙简直狼心狗肺,乘人之危!”
他不禁怀疑自己此时跟他斗是否划得来?吃亏的是自己啊!
检视自己伤势,一摸就疼,却又不见红肿,不禁更恨那家伙,玩此阴险手段。
然而此时,他根本无计可施啊!
他几乎屈服,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别去惹他好。
可是到了中午,项尚飞准时又送来可口烤鸭,让他吃得够饭,随又摆出邪样,三两句话说下来,上官大吉又看不惯他脸孔,出言损人,结果,照样讨来一顿打,痛得他连坐着都嫌痛,只能趴身渡难关。
项尚飞再问晚餐要吃什么,上官大吉却无力回答,他倒大方说没关系,他会选几样可口名菜,亲自送来,然后扬长而去。
上官大吉光听及“亲自送来”,已是心头发毛,如此三餐挨揍,简直非人生活,他不禁尖声大叫救命。
至少,冷醉陶说过,有事喊他,他自会来,然而一连喊得喉咙发疼,仍不见冷醉陶现身而来。
他不禁失望透顶,直骂全是骗子。
在无计可施之下,他只有靠自己了,一有空即运功疗伤。
还好,内劲虽然被封,但自己所服下的续命金丹却渐渐发挥作用,形成一股清流,涌向伤处。
灵药果然厉害,不到几个时辰,已将瘀血伤势化去五六分,感觉上已不再那么疼痛,实是不幸中的侥幸。
然而,想及傍晚已临,项尚飞可能会再回来揍自己一顿,登时又让他心头发寒。
“这个王八蛋,要是落入我手中,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恨归恨,眼看天色渐暗,他只好痛下决心,暂且臣服,不跟项尚飞斗,免得大吃眼前亏。
想定后,虽然好过些,可是天色渐暗,他心头仍自不断沉重下来。
忽而闻及脚步声,他整个人抽搐一颤,不知如何面对,干脆倒地装疼算了。
正要倒地,忽见外头黑影一闪,还传来银铃似笑声。
上官大吉直觉不是项尚飞,心头稍安,定睛瞧去,竟是冷翠儿。
“是你?”瞧她那副媚骚笑态,似乎有备而来。
冷翠儿颔首一笑:“是我,意外吧!我替你送来可口小菜,是我自己做的,吃吃看,保证味道绝佳。”
她边说,边把竹篮打开,一阵熏香传来,醉鸡、鲜鱼、三清羹、桂花丸子……的确丰富可口。
上官大吉却没什么胃口,急问:“项尚飞呢?”
“他啊!”冷翠儿黠笑道:“我叫他给我下山买衣服了,至少也要明天才能回来,今夜就由我陪你啦!”
上官大吉只要闻及项尚飞不来,精神不由大振,甚至对冷翠儿有了些许感激,笑道:“还是你来的好,亲切多了,我看,你餐餐来好了。”如此再也不必餐餐受挨打了。
“真的?”冷翠儿感到一阵甜蜜,笑得甚媚,道:“好啊,只要高兴,陪在这里不走都行。”
上官大吉猛点头:“好极了,我正需要人家陪哩!”如此,将使项尚飞无机可乘了。
冷翠儿闻言已哈哈媚笑:“没想到你真的那么坏!”一手捏向男人鼻子,似在挑情,笑得放浪起来。
“我怎么了……”
“你要我日夜陪你,不是在引诱我么?”冷翠儿笑得更媚,敢情对这男人大有意思。
上官大吉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早上只不过卯上了,才做出色狼举止,她似乎当了真,现在又回来跃跃欲试了。
他极不愿意,可是身在囹圄,能找机会脱身便找吧,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想通此点,他也就豁出去了,目光已转邪,挑情一笑:“谁想引诱你,只是,你的确很有风格,很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