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卷 比翼双飞 第十章 十八连环 [3]
尚亭眼中厉芒一闪道:“鹰飞?”
戚长征趁机把鹰飞的事如盘托出,然后道:“虽然我知道不应这样说,还是要劝帮主忍这一口最难忍的鸟气,起码待夫人醒来后,才决定怎样去对付他。”
尚亭脸色难看之极,好一会后忽地像苍老了十多年,颓然道:“戚兄说得对,我们现在仍惹不起方夜羽,不过辱妻之仇,岂能不报,惟望贵帮终能可得胜,浪翻云能击败庞斑,那时我会看看能否报这深仇。”顿了一顿道:“由今天起,本帮将全力助戚兄对付鹰飞,务使戚兄能逃出他的魔掌,我亦算间接出了一口气。”
戚长征大喜道:“尚兄只须在情报上诳助小弟,老戚已心满意足。”
两人当下交换了联络方法,又商议了一会后,戚寒两人才告辞离去。
他们离开时,天已大亮。
戚长征用肩头碰碰寒碧翠道:“寒掌门!我们该到那间旅馆去风流快活,你对这里比我熟一点。”
寒碧翠若无其事道:“大白天到旅馆干吗?”
戚长征失声道:“当然是做你答应了做的事。”
寒碧翠“哦”一声道:“我只是答应陪你过夜,却没有说”过日”,最好弄清楚这一点。”
这时街上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充满了晨早的朝气。
戚长征霍地立定,苦涩一笑,转过来看寒碧翠道:我也绝不会怪你,勉强亦没有意思,不过自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各不相干。”
寒碧翠垂头低声道:“说出这样的绝情话来,还说不怪碧翠吗?”-戚长征忽地捧腹大笑起来,惹得行人驻足侧目。
寒碧翠嗔道:“有什么好笑的哩!”
戚长征潇洒地转身大步前行,不再埋她。
寒碧翠愤然追到他身旁,大发娇嗔道:“戚长征,你若再以这种态度对我,碧翠会恼你一辈子的。”
戚长征微笑停下,忽地伸手抓她香肩,凝视她道:“坦白点吧!你根本是爱上了我,喜欢和我在一起,且不惜争风呷醋,为何仍要骗自己。”
寒碧翠双颊升起动人心魄的玫瑰红霞,垂下头去,轻轻道:“罢了!这里转入横街,最后的一间小屋是我的秘密物业,带我到那里去!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范艮极和陈令方两人进入专使房旁的邻房里,另一边就是柔柔的房间。
陈令万看范良极取出一枝锥子,在板墙钻了个小洞后,忙移到小洞前,试对小洞说了一句话后,回头向范良极怀疑地道:“要不要大声一点?”
范艮极道:“低声点才对。”伸掌按在陈令方背上,内力源源输出。
陈令方的耳目,甚至皮肤都灵敏起来,听到三个人的步声由远而近,接隔邻专使房的门被推了开来。
范豹的声音道:“两位小姐请坐一会,专使立即来了。”
按他便关门离去。
房中响起一女坐进椅内的声音,另一人则步至窗前。
陈令方大感有趣,虽说是借了范艮极的功力,仍是能一尝当上高手的滋味,完成了毕生人憧憬的其中一个梦想。
韩柏这时推门而入。
秀色回复女装,垂头坐在靠窗的椅子里,艳丽无伦,竟一点不比盈散花逊色。
盈散花则曲一膝跪在椅上,两手按椅背,背他凝视窗外岸旁的景色。
韩拍的心忐忑跳了起来,硬头皮来到两女之前,先低头审视秀色,嘻嘻一笑道:“原来你不扮男人时是这么漂亮的。”
秀色俏脸一红,却没有抬头看他。
韩柏心中叫糟,看情况定是自己出了漏子,给秀色看穿了昨夜强xx她的人就是自己。
盈散花回过身来,发出银铃般悦耳劲听的笑声,好一会后才道:“专使为何不在楼下的大厅接见我们,却要我们到这里来会你?是否想杀人灭口呢?”
韩柏耸肩适:“姑奶奶要见我,自然要牺性色相,让我占占便宜,在大厅怎及房内方便,这处起码多了张大床。”言罢走到床旁,坐了下来,身后正是那个小洞。
盈散花笑吟吟坐了下来,看了垂头的秀色一眼,淡淡道:“韩公子打算怎样安置我们姐妹?”
韩柏差点吓得跳了起来,幸好表面仍能不动声色,愕然道:“你唤我什么?”
盈散花袅袅婷婷,来至他旁按他亲热地坐下,两手交迭按在他的宽肩上,又把娇俏的下颔枕在手背上,脉脉含情看他道:“韩柏不用骗散花了,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绝色美女定是秦梦瑶,昨晚的淫秃亦必是你这无情浪子,散花心悦诚服你装神扮鬼的本领,不过你却犯了个最大的错误,就是借秀色来疗伤,天下间只有身具魔种的人才有征服秀色的能力,何况你不觉得在这时间找上我们是太巧了点吗?几方面拼起上来,你还不承认是韩柏吗?”
韩柏暗暗叫苦,若让这妖女坐在这位置,空有陈令方亦发挥不出作用了。转脸往盈散花望去,两人的嘴相隔不及一寸,气息可闻,那种引诱力差点使他不克自持。
他皱眉道:“我真不知你在弄什么鬼?谁是韩柏?”
盈散花其实并非那么肯定他是韩柏,尤其知道秦梦瑶乃深有道行的人,应不会和韩柏那么毫不避男女之嫌,只是在秀色坚持下,才姑且一试,但当然亦不会如此轻易死心,浅笑道:“好!既然你不认,那你是谁?不要告诉我你是来自高句丽但又不懂高句丽话的专使。”
韩柏叹了一口气道:“姑奶奶有所不知了,当日我们来中原前,我王会有严令,要我们入乡随俗,不准说敝国的话,所以才使姑奶奶误会了。”
盈散花一阵娇笑,忽地说了一轮高句丽话,然后笑道:“你虽不可说高句丽话,但本地话总可以说吧,来!翻译给我听,我刚说了什么话?”
韩柏叹道:“你先到椅子处坐好,我才告诉你。否则我会受不住你的身子引诱,把你按在床上吻个痛快了。”
盈散花眼中闪过惊惧之色,吓得跳了起来,乖乖走到仍垂头的秀色身旁站好。
韩柏故作惊奇地瞧她道:“你又唤我作什么文正我郎,原来竟然害怕被我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