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劈空剑诀 [3]
反被武公望虬龙鞭在万字夺上一压,借这一压之势,骤贯内家真力,轻轻一抖,口中喝了声“撤手”!
扑天雕邵一飞只觉右腕一震,万字夺已脱手飞出,自己门户大开。“此时对方如果乘机出手,自己岂能悻免”?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急一点足,倒飞出去一丈多远,才站住身形,定睛一瞧,只见武公望早已收起虬龙鞭,悠闲地站在当地,瞧着自己微笑。
显然是对方手下留情,不为已甚。
邵一飞既惊且羞,一张脸上,青筋暴起,色如猪肝,愣愣的站着说不出话来。
“邵香主且请后退!”
夺魂扇李秋山轻摇着白金摺扇,缓步过来。
“且慢!第一场让给你们啦!这会该让姑娘问问三义会。”
红影一闪,香风轻扬,崔慧俏生生的站在场中,瞥了夺魂扇一眼,就向卓大奎道:“姓卓的,你约我们来,到底要如何了断?”
夺魂扇李秋山阴恻恻的笑了笑,退到一边。
卓大奎脸色尴尬的笑道:“我们之间,本无梁子可言,方才李坛主也说过,这是个误会,敝会手下,如有冒犯,请两位看个薄面,容在下回去严予惩罚就是!”
崔慧樱唇微撇,冷笑着道:“这倒说得轻松,你约我们前来,就是为了交待这几句话?
姓卓的!你得打听打听,姑娘岂是随便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
卓大奎忍着气道:“那么姑娘你待如何?”
崔慧纤手轻举,伸出两个指头,缓缓的道:“姑娘有两条路给你走,你可随便选择一条。”
卓大奎道:“你且说出来听听!”
崔慧笑了笑道:“第一条路,你三义会手下人,平日里为非作歹,欺压善良,你身为会首,自然难辞其咎。这样罢!你只要磕上一百个响头,立誓改过,解散三义会,姑娘也就不为已甚。至于第二条路,如果不服气,江湖上能者为强,不妨手底下见见真章,你们尽可三人齐上,不过输了就得磕上三百个响头。”
大奎气得脸色铁青,一声狂笑,喝道:“姓卓的活到四十几岁,还没有见过这样狂妄的人,姑娘既然划下道来,我兄弟三人自当奉陪!”
龚长胜和秦智两人,手掌中紧握着三义刀,这时早已按耐不住,霍地跳将出来,也不顾什么叫做场面过节,抡刀便砍!他们是给姑娘气疯了心,恨不得一刀就把她劈做两片。
卓大奎不愧为一会之首,他瞧到两位义弟一声不吭的举刀便剁,不由脸上一红,忙道:
“姑娘快亮出兵器来!”
崔慧红影轻闪,恶狠狠砍来的两柄单刀,全部落空,一面冷笑道:“哼!别假充字号,你有本领尽管使出来就是,姑娘还用不着兵器。”
卓大奎恨声答了个“好”,右手拔出三义刀,刀花一翻,“怪蟒吐信”,欺身疾进,刀向心窝扎去。
崔慧那会把他们三人放在心上?她两只纤纤玉手,中食两指平伸,大拇指扣着无名指和小指,原来捏着两个剑诀。身形未动,左手剑决,却往卓大奎身上劈下!
卓大奎暗骂一声:“不知死活的丫头!”
他右腕疾翻,刀锋一转,锋利无比的刀尖,迎着崔慧右掌削去。
崔慧可没去理会他上挑的刀尖,左手剑诀,依然下击如故。
卓大奎真没想到对面的小妞,会有如此托大,刀尖快削上纤指了,陡觉她青葱般嫩指中,含有一种无形的潜力,向下压来,刀身猛力一震,右腕立时感到发麻,三义刀直往下沉!
这不过一瞬之事,卓大奎心头大骇,旋身急退!
恰好龚长胜和秦智两柄单刀,也早已一上一下,同时劈来,一个是“秋月寒心”,砍向崔慧背心。一个是“拨草寻蛇”,下削崔慧双足。
崔慧身法,可真说得上轻灵已极,那么轻描谈写的滑足旋身,红影微闪。秦智刀掠风声,削了个空,她右手剑诀,也早在旋身时对准龚长胜刀身削出!
卓大奎退出一步,这时重又欺近身来,一见她剑诀向龚长胜刀上劈去,赶紧刀尖一转,出刀接应。秦智一招落空,正好也挥刀攻上。三个人,三柄刀,连环进击,互相策应,居然也使得刀光霍霍,风雨不透!
洞庭三义,确实手底下还不含糊。
崔慧纤纤玉指,捏着两个剑诀,娇躯闪动,只见红影在三条匹练般的刀光中,穿来穿去,毫不在意!她是存心要衡量衡量三义会的头领们,到底多少道行?
十招过去,姑娘可有点不耐烦了,突然一声清叱,紧接着“呛啷”一声!秦智手上一柄钢刀和崔慧纤纤玉指相接,竟被削作两截!她右足微抬,一个高大人影,砰的踢出去七八尺远。锵!卓大奎一柄单刀,也被震飞!
“住手!”
一条人影,比电还快,随声飞入战场!“蓬”!一声闷震,人影倏分。
卓大奎空着双手,龚长胜紧握单刀,愣在一边。
两人面前,多了个夺魂扇李秋山,他硬接崔慧一招,震得上身直晃!场中立时静了下来。
“呛啷”!袅袅余音,有若龙吟,寒光一闪,崔慧长剑出匣。她被李秋山一拂之势,震退两步,不由粉脸气得通红,娇声喝道:“你也来试试!”
夺魂扇李秋山,活像个落第秀才,闻言毫不动火,摺扇轻摇,阴恻恻的笑道:“兄弟李秋山,江湖上人称夺魂扇的便是,姑娘适才所使‘劈空剑诀’,果然高明,不知岳麓老人和姑娘如何称呼?”
崔慧不屑的道:“这个你还不配问!既然敢替三义会挡横,姑娘就领教你的什么夺魂扇绝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