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绝顶诡秘万上门 [7]
田文秀伸出手缓缓接过红索,说道:“很好,在下倒是试试这条小小的红索,如何能够绑得住武林高手。”暗中运集功力,用力一扯,那红索竟然是未被扯断。严小青道:
“怎么样?可是够牢的吗?”
田文秀还未来得及答话,突觉腰间一麻,双手登时失去了作用,手中红索脱手落地。
严小青捡起地上红索,微微一笑,道:“对不佳啦!少堡主。”
田文秀被他点了麻穴,全身不能动弹,但口齿却仍可说话,心中暗道:“想不到此人小小年纪,竟是这般的阴险。”口中却冷冷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严小青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但此刻情势不同,我纵然有放你之心,但事实却不容我放你,只有暂时委屈你了……”
田文秀道:“为什么?”
严小青道:“你刚才教我代师传渝,不准他们和来人抗拒,我越想越觉不对,如果强敌人了我们这长安行宫,则行宫之秘,岂不泄漏无遗……”
他伸出手去,又点了田文秀的哑穴,接道:“你心中不用不服,待过了这段险恶时光之后,我解了你的穴道,咱们备凭武功比试一阵,那时总叫你心服口服就是。”
突闻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片刻间已到了浮阁室外。
一个低沉的声音送了进来,道:“属下已遵从堂主之令传谕行宫四阂护卫,不可和人抗拒,目下来人已分两路进人行宫,恭请堂主裁示。”
严小青皱起眉头,沉吟了一阵道:“严小青代师传令,既然行宫未作抗拒,索性不要理会他们了,只要严守各处机密所在。”
那室外的声音又道:“如是侵入要地呢?”
严小青道:“那就出手搏杀不许留下活口。”
室外声音应;直:“属下领命……”略一沉吟又道:“堂主这浮阁四周,可要派人护驾。”
严小青道:“不用了。”
但闻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逐渐远去,想是那人已离浮阁而去。
严小青伸手抱起了田文秀,缓缓把他放在榻上,低声说道:“你害我不浅,你也只好受些委屈了,如是今日这长安行富有什么大故火变,第一个就先杀你,也好出了我胸中一口恶气。”
严小青放好了田文秀的身子,把他摆成了一个盘膝而坐的姿态,从怀中摸出一副人皮面具,套存田文秀的脸上,低声笑道:“虽然你骗了我,但我心中也有些喜欢冒险,家师常说,一个人愈历困苦艰难,愈能奋发向上,但我自知事以来,从未遇什么艰难困苦的事,今日倒是可以大大地见识一番了。”
田文秀心中暗自悔恨道:“这行令堂主一坐如此之久,并未醒过,我该早些下手才是,想不到阴沟里翻船,被一个稚气未脱的该子,玩弄于掌股之上,这件事如若传扬江湖之上,当真羞见江东父老了。”
只见那严小青迅快地取过悬挂在壁间的长剑藏人云榻之下,却从榻下取出两把锋利的匕首藏人怀中。
出文秀一面暗中运气.试行自解穴道,一面却留神看那严小青的举动。
只见严小青伸手在壁间一拉,开启了一扇门来,从中抱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王鼎,然后又取出几个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些药物,加人那石鼎之中,把石鼎搬在那金道长的身前放好,又从壁橱内搬出了两个密封的瓷罐,放在室角,关好壁橱轻轻掩上室门,这才停下手来,坐在一侧木榻之上,闭上双日休息。
大约过了有顿饭工夫,室外突然响起沉重急促的步履之声。
只听一个宏亮的声音道:“有人在吗?”
严小青一跃而起,道:“找哪一位?”
砰然一声,室门大开,一个黑面大汉,大步走了进来。
在那大汉身后,紧随着三个鹊衣百结的丐帮弟子。田文秀看得真切,那黑衣大汉正是章宝元,不知何以和丐帮弟子们走在一起。
章宝元双目炯炯,望着严小青问道:“你是什么人?”
章宝元怒道:“我知道,我要问他姓名?”
严小青缓缓说道:“几位无缘无故,侵人人家宅院,登堂人室,难道不怕王法吗?”
章宝元向无辩才,心中一急,更说不出个明堂来,沉吟了一阵,才大声吼道:“那木榻上坐的老道是谁?”
他忽然间改变了话题,问得那严小青也为之呆了一呆,望了望木榻上的师父,道:
“我家老爷的上宾。”
章宝元道:“他来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