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卷 第八章 爱情游戏 [2]
看着她便像看着没有人能驯服的小妖精,不单没有办法,还无处着力入手。
尹清雅甜笑道:‘不为难你哩!清雅也为你着想的,他们要动身呢?你还不回去参与他们的饯别行动。’她的笑容不但甜如蜜糖,还充满漫无机心的天真意味,可是高彦却晓得她是狡猾在骨子裹,先来一招欲擒先纵,看自己还可以拿出甚么好消息来讨她欢心。
远处庞义和慕容战把姬别送赠的两匹匈奴马牵出马房,燕飞还朝他瞧来,却没有表示,小诗却似没有察觉他们在这边说话。
高彦猛一咬牙,故意装出不放她在心上的神情,笑道:‘小清雅也要小心点,不要让花妖把你这头可爱的白雁衔了去哩!’再不理会她,弹将起来,迳自回营地去也。
汉帮总坛,忠义堂内,帮主祝老大独坐堂内,沉思不语,只看他深锁的眉头,便晓得他心事重重。
‘军师’胡沛步入堂内,来至他身旁,俯身凑到他耳旁道:‘大仙离开哩!我们已加强戒备,若屠奉三敢来犯,我们包保他来多少杀多少,有来无回。’祝老大朝他瞧去,沉声道:‘若来的是支多达千人的精锐荆州劲旅,你仍这般有把握吗?’胡沛为之愕然,尴尬的道:‘屠奉三不敢这般胡来吧?’祝老大目光闪闪的打量他,肃容道:‘到今夜此刻,我忽然感到自己是孤立无援,即使江老大亦帮不上忙,若非他派文清及时赶来,情况更不堪设想。’胡沛站直身体,赔笑道:‘屠奉三的出现,确令我们乱了阵腰,不过一天胜负未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祝老大‘霍’地起立,负手在大堂来回踱步,好一会后在胡沛旁停下来,长叹道:‘我帮弄至今天如此地步,先受挫于燕飞的剑,继而被钟楼议会孤立,不得不同意让第一楼重建,接着又被屠奉三公然挑战,我当然要负最大的责任,但更因是我错信你的提议,于淝水之战后盲目的扩张势力,触犯众怒,你还有甚么话好说呢?’胡沛神色出奇地平静,垂头道:‘世事之奇,往往出人意表,教人难以逆料,老大你要怪罪于我,我胡沛当然没有话说.’祝老大勃然大怒,转过身来面向胡沛,双目杀机闪闪,戟指斥道:‘一句难以逆料便可以搪塞过去吗?当日我对设立拦江铁索一事已大感犹豫,全是你大力怂恿,说甚么借此立威,致令我帮骑虎难下。至于甚么巧立名目的地租,亦是你的主意,让燕飞借此重重打击我们,你这个军师是怎么当的?’胡沛抬起头来,从容道:‘老大你既不信任我,我这个军师当下去再没有意思,老大若要杀我泄愤,胡沛绝不敢还手。’祝老大全身一阵抖颤,双目似欲喷火,好一会方把激动的情绪勉强压下去,转身背着胡沛道:‘立即给我滚,以后勿要让我见到你,边荒集再没有你容身之处。’胡沛趋前少许,来到祝天云身后,压低声音道:‘胡沛对老大的多年提携爱护,永远铭记心中,在离开边荒集前,我尚有一个天大重要的秘密上报老大。’祝老大沉声道:‘说吧!’
胡沛又把声音压低少许,至仅可耳闻,道:‘此秘密是与‘大活弥勒’竺法庆有关.’祝老大皱眉道:‘竺法庆?’
胡沛再靠近少许,续道:‘竺法庆的夫人尼惠晖是我的师母。’祝老大全身剧震,立即运功,往前冲出再反手后击的应变招数刚在脑袋内成形,一向诡计多端却武功平平的胡沛,十根指头已骤雨般戳在背心二十多处袕位。
胡沛的说话故意兜了个圈来透露自己真正的身分,令他不由分神去咀嚼,早令他慢了一步,更关键的是,他仍身负昨晨因燕飞而来的内伤,兼之胡沛在出手前没有任何先兆,故一下子便着了道儿。
祝老大眼耳口鼻全渗出鲜血,却没有往前抛跌,因为胡沛双掌生出吸摄的劲力,令他仍直立不倒,想呼叫求救,声音来至咽喉变成微弱的呼喊。
胡沛凑到他耳旁笑道:‘老大滋味如何呢?这八年来,我早把你的武功底子摸通摸透,你有多少斤两,我比你更清楚。’祝老大双目喷出仇恨的火焰,强忍着十多道入侵劲气在体内经络激荡交战的撕心痛楚,声吟道:‘你逃不了的。’胡沛失笑道:‘我何须逃走?多年来你生活糜烂,荒滢无度,武功不进反退,我却是勤力练功,为你打理帮务,不断把我的人安插于帮内重要的位置,只是找不到下手的好时机,现在机会终于来了。’祝老大急促喘息,双目无力地闭上,抖颤道:‘你瞒不过文清的。’胡沛狞笑道:‘怎会瞒不过她呢?你先被燕飞所伤,可是因情势紧张,故急于练功恢复,致内气失引,走火入魔,即使华陀再世,也绝察觉不到是由旁人下手。刚才一击即中的手法,虽是眨眼间的事,却是我苦练多年的成就,胡沛开怀笑道:‘我怎会这么蠢?徒然启人疑窦?更何况屠奉三要杀的人,从来没有能寿终正寝的。你也不会死得这般轻易,我还需数天时间好好部署,便让我们的赌仙暂代你的位置。老大你明白吗?’倏地双手离开祝老大背脊。
祝老大再支撑不下去,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