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风清扬 - [狗尾续金]

第十二章 魔尊神功慑群雄 [4]

  范松应声连连,心下庆幸自己未出全力,又听这门功夫有一千多种变化,更为心喜,暗自思付:“以后一定要把这门功夫学到手。"一揖到地,提着大斧,喜滋滋地回去了。他只图学武好玩,胜负倒不甚为意,所渭"胜固欣然败亦喜"也。

  众人见慕容雪戏弄范松,无不聚然窃笑,却也不解这是什么法子。又见日月砷教围而不攻,似别有所图,心中忧虑益甚。

  "小姑娘吹牛皮。"却见那黄衣老者飘飘摇摇而来,两旁人众拔剑在手,却无一人敢上前拦阻。黄衣老者更视这些人如无物,直奔风清扬而来。

  风清扬心下一紧,拔剑在手,挺身遮住慕容雪。成清铭喝道:“九弟速退。"拔剑欲上。宁清宇拦住道:“大哥莫急,你我均非这魔贼对手,九弟精灵古怪的东西多得很,或许有法子抵挡一阵。"成清铭一想也是,自已纵然上前,不过多送条性命,毫无稗益,便按剑不发。

  风清扬心头暮然一跳,脱口道,"是你!"登时想起真武观中打得自己狼狈不堪的神秘人来。

  黄衣老者笑道:“哈哈,小友,咱们是老相识了,你那日躲过我五十四掌,着实不易。”

  风清扬那日被他打得晕头转向,哪里记得躲过几掌,但此人武功之高委实惊人,从头至尾自己居然末看清他的面目,险些作了冤死鬼,益发心虚胆怯。

  黄衣老者伸掌道:“拿来。”

  风清扬怔道:“拿来什么?”

  黄衣老者佛然道:“装什么糊涂,宝典,拿来。”

  风清扬方始恍然,魔教如此劳师动众,原来是为夺回那本宝典,便道:“宝典不在我身上。”

  黄衣老者一楞道:“不在你身上?那在哪里"眼光逐一向华山派人望去,每人一触到他目光,便不禁打个寒战,急忙避开,明知这绝非侠义风范,但此人日光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妖异诡诱、阴森可怖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风清扬惟恐他寻自已派中人的晦气,便信口雌黄道:

  "那本宝典我送给舅舅了。”

  黄衣老者怔道:“你舅舅是谁?”

  风清扬昂然道:“天师教张宇初真人,你若有胆子,便寻他去要,若无肥子,便认了吧。”

  黄衣老者登时羞怒交迸,那日在真武观仓皇而归,原以为是段子羽复出,后来方查知是张宇初所为。这二人他一个也招惹不起,好在这二人均已立誓归隐,不与闻江湖中事,他才敢呼风唤雨,怒意为之,若让他寻天师教的麻烦,着实没这个胆量,风清扬和张宇初相处十余日,把宝典送与张宇初亦属情理中事,不由得他不信,一时竟感手足无措。

  慕容雪从风清扬肩后露出头来,笑道:“怎么样?没胆子吧。”

  黄衣老者怒从心起,厉声道:“我不管什么张真人,李真人的,宝典便着落在你身上,让他拿宝典换人吧。”

  伸手一爪抓来。

  风清扬候然一剑,正刺他掌心,黄衣老者爪影连晃,风清扬剑尖方位拿捏奇准,黄衣老者一爪抓下,便是自行将掌心送到剑尖上,两人霎时间拆了十余招。

  黄衣老者"嚏"了一声,跃后一步。他所用乃是极上乘的擒拿手,百抓百中,屡试不爽,不意竟尔十余爪未奏寸功,若非缩手变招快,还有剑穿掌心之虞,实感匪夷所思。风清扬轻功之佳他知之已捻,不意其剑法之妙一至于斯。

  当下博然道:“这是什么剑法,谅你们华山剑法绝无此能?”

  风清扬道:“你怎知这不是华山剑法?告诉你,这一招是青云出峡',这一招是‘靖蜒撼柱”这一招是‘瀑布飞流'。当下将十余招尽数比划出来,乱安个名目,谅他对华山剑法并无了解,是以信口胡诌,也不柏他看出破绽。

  随后又道:“这些招式俱是死的,临敌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冲而明之,便有千变万幻之效用。”

  慕容雪随声附会道:老头儿,这你便不懂了吧。你功力量高,武学见识可落了下乘,默守陈规,死学招式,自害不浅。”

  黄衣老者倒被风清扬蒙住了,他深知华山剑法绝无如此精妙,但风清扬乃华山派人,说的又头头是道,不由他不信。至于那篇大道理,更是干古不移之确论,听的云苫雾罩,暮然省悟:这一对小鬼头,居然教训起本尊来了。老脸一热,从衣底翻出一柄长剑,喝道:“胡说八道,且让本尊领教领教华山剑法的高招。”

  风清扬对他着实忌惮,不过是大使拖刀之策,延得一时是一时而已。见他亮出兵刃,岂敢怠慢,当先一剑攻出,黄衣老者横剑封挡,风清扬脚下一旋,踏出凌波微步,暮然轻至黄衣老者身后,一剑刺去,黄衣老者不及还招,一跃避开,口中啪础连声,暗道惭愧,一念大意,险些栽在这小子手里。

  五岳各派中人对黄衣老者畏如蛇蝎,早已远远避开,中间空出老大一个场子,日月神教不得魔尊之令,亦无异动,双方倒也相安无事,近两千双眼晴齐盯着场中心。

  风清扬先着既得,抢攻不止,一记记妙着源源不绝发出,黄衣老者飘闪腾挪,顷刻间连换三四种上乘剑术,方将局势扳平,他疾攻三剑,风清扬忌惮他吸星大法,不敢与他双剑相交,只得飘身避开。

  "黄衣老者喝道:“且住,你小子几时又投到慕容老几门不了?”

  慕容雪"呸"道:“这老头话也不会说,那是我爷爷。

  他是我夫君,我们本是一家人,什么投不投的。”

  黄衣老者闻言一惊,那慕容绝乃当世自己惟一忌惮之人。他当年偶得一本《北螟神功》残嫂,见其内功法委实精深无比。尤其吸人内力以为己用,既可克敌制胜,叉可增强内力,实属武学之冠。只是残损破碎,难以连贯无穷,他参研多年,依然不能窥其堂奥,但这门武功威力甚巨,妙用无穷,是以仍不忍舍弃,遂以自己一生武学附会其中,强行修练,居然得以小成。

  以之临敌,果然大收奇效,即或武功高逾他的,亦无不中术而毙。黄衣老者大快之余,却又感到不妙。这些吸人来的内力极不雅驯,初时所吸之敌手内力有限,尚未察觉有异,待吸入一名当世高手的内力后。这些内力忽然如脱绢野马,在体内冲撞往来,任意行之,竟尔不能将之循经导脉,引归擅中气海,以为积储。

  骇惧之下,方知自己习功有误,步入歧途,但此时欲改习他木已然晚矣。稍一运息,体内便有如干军万马,奔腾践踏,全身经脉有崩毁之虞。只得隐居静养,凝思化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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