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少侠巧遇梦佳人 [9]
话落并肩走到崖边,梅瑶麟轻数道:“一、二、三!”
“三”字一出,两人同时用劲向对岸飞跃而去,云凤玲生怕用劲不够,跌落河中,这一跳,自然是用上了全身功力。
犹如天马行空,飞过河面两人同时在对岸距河边还有三四丈远的地方。
云凤玲回头望了一眼,笑道,“我们用劲用得太大了。”
梅瑶麟笑道:“大点总比掉到河里去好得多啊!”
话落拉着云凤玲向下游奔去。
日近中午,两人来到了河流的另一面,梅瑶麟向四周打量了一阵,拉着云凤玲走到一块巨石后,坐下道:“我们只怕得等等他了。”
云凤玲紧偎着坐在梅瑶麟身侧,道:“可能他已经来过了?”
梅瑶麟笑道:“他来过的话,不会这么早就回去的。”
云凤玲道:“他找不到我们自然要回去了。”
梅瑶麟笑道:“他不会放心的。”
话落剑眉突然一皱,好似发现了什么?
云凤玲道:“也许他已看到我们在挖壁上的洞了。”
梅瑶麟轻嘘一声道:“轻声点,假使我未听错,咱们要等的人来了。”
“瑶台牧女”云凤玲一听“狂侠”任天松来了,粉脸立现紧张之色,不安的望着梅瑶麟,轻声道:“麟,你又要与他拚斗是吗?”
梅瑶麟轻声道:“玲妹,你不愿意。”
云凤玲紧抓着梅瑶麟的手,道:“麟,我怕!”
梅瑶麟轻轻的拍拍她的香肩,道:“玲妹,‘狂侠’任天松比你更怕,因为,他知道败的是那一方。”
云凤玲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唉!何日我们才能平静的聚在一起呢?永远不再与人争执永远没有仇恨的存在,平和的相聚一起!”
梅瑶麟俊脸上掠过一抹迷茫的神色,淡淡的道:“一入江湖是非多!但愿,但愿那一天能很
快的到来!”
云凤玲美目中喜色一闪,脱口道:“麟,你也厌倦了这种生活了吗?”
梅瑶麟漠然的一笑道:“在我要索的债务未索回之前,玲妹,我是不知什么叫厌倦的,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些我所做的事。”
云凤玲温柔的偎进梅瑶麟怀里,低声细语道:“麟,我了解你,你的玲了解你。”
就在这时,河岸铁索旁落下了“狂侠”任天松。
“狂侠”任天松根本就没料到梅瑶麟已到他身后,一双精眸,不时的注视着对岸,自语道:
“莫非梅瑶麟登上岸去了?”
语落又否认道:“不可能,不可能。”
才否认掉,又疑惑的自语道:“据武林中人说,他水中工夫甚高,河水流速虽急,就是他无法保命,也不可能连一次都不浮上水面上就怪了,咦,那是什么?”
随着双目突然盯在铁索下的一串石坑上,脱口道:“这些坑莫非就是他挖的?”
声落举步就要向铁索上跨去。
就在这时,梅瑶麟轻轻扶正怀中的云凤玲,冷冷的道:“任大侠,你我又相逢了。”
似乎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骤然间的变故,“狂侠”任天松倏然转过身来,虽然,单由声音,他已知道那发话之人是谁了。
但是,当他双眼骤然间看到梅瑶麟时,仍不由自主的脱口道:“是你?”
梅瑶麟缓缓的站了起来,冷森森的道:“任大侠失望了。”
深深吸了口冷气,“狂侠”任天松又恢复了原有的冷静,冷笑道:“年轻人,你死里逃生,可贺可喜。”
梅瑶麟冷冷一笑道:“但愿梅某也有机会向任大侠道贺。”
“狂侠”任天松冷冷一笑道:“有倒是有,只是,年轻人,你把那机会放过了,假使,你也等老夫走上了铁索,那时……哈哈……”
梅瑶麟冷冷讽刺道:“那是任大侠的特技,梅某不敢效法,不过,任大侠你此时所站的地势非常不利,万一不幸落水,只怕连铁索也拉不着了。”
“狂侠”任天松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两步,道:“老夫却觉得此处甚好。”
梅瑶麟冷声道:“任大挟,多走几步与多退几步,你知道没有什么差别,除非,你我易位而立。”
话气平静,但却冷森异常。
“狂侠”任天忪老脸一红,冷笑道:“年轻人,你可是相换。”
梅瑶麟冷笑道:“任大侠以为呢?”
“狂侠”任天松见识过梅瑶麟的武功,心知只凭一人之力,决难与之抗衡,精眸一转,冷笑道:“老夫相信你不会再蹈覆辙。”
梅瑶麟轻蔑的冷笑道:“任大侠,你心里明白,就是梅某真个与你换了位置,也不致于再落河中,但是,尊驾……”
“狂侠”任天松急忙接道:“年轻人,你说得太有把握了,老夫真希望你能付诸于行动。”
梅瑶麟冷冷的道:“任大侠,梅某记得曾夸奖过梅某机诈,这等激将之法,任大侠不觉得太过幼稚了吗?”
“狂侠”任天松闻言心头一沉,强自冷笑道:“你我今日总有一个要横尸此地,站于任何方位都是一样,年轻人,你以为老夫值得用计换位吗?”
梅瑶麟冷笑道:“任天松,你我已非初次交手了,因此,梅某相信你与梅某一样明白,真正交上手,横尸的是那个,因此,你有换位的必要,在这边,你任大夫还有一条败后可逃之路。”
“狂侠”任天松的心思被梅瑶麟一语道破,心知今日除了一战之外,没有他途可走了,当即把心一横,冷声道:“年轻人,你不觉得太过于浪费时间了吗?”
阴冷的笑了笑,梅瑶麟缓步向“狂侠”任天松走了过去,冷酷的道:“任大侠,你终于说出这句不得已的话来了,准备吧!”
“狂侠”任天松阅历丰富,以他与“绝丐”二人之力尚非梅瑶麟之敌,他当然知道仅凭自一人之力与梅瑶麟对抗绝无侥幸之理。
但环境所迫,却使他失去了选择的余地,为了自己在武林中的名望与地位,他不得不豪放些了。
见梅瑶麟走了过来,他老脸上神色立时一变,暗把功力凝于双臂,冷冷的道:“年轻人,这该是你我的最后一战了是吗?”
梅瑶麟闻言微微一怔,突然冷冷的道:“梅某说过要放你三次。”
“狂侠”任天松正是要*梅瑶麟记起他自己许下的诺言,闻言心头一松,忘形的冷笑一声,道:“年轻人,你的记性老夫佩服,只是,你若遵守诺言,今日之局对你可十分不利,老夫不必顾虑自身的安危。”
“瑶台牧女”云凤玲闻言芳心一沉,不由自主的跨上一步,脱口道:“麟,对这种阴险狡诈沽名钓誉之人,你还跟他讲什么信义呢,”
“狂侠”任天松老脸立时一变,似乎生怕梅瑶麟改变初衷,急忙接口冷笑道;“年轻人,此处除了那位姑娘以外,没有第三者,你确实可以不必遵守过去的诺言。”
梅瑶麟止步站在“狂侠”任天松面前五尺左右处,冷漠的道:“梅某虽曾说过放你三次,但却没保证每次都不伤你,任大侠,今日尊驾虽然无性命之忧,但是,尊骂的躯体,只怕从今以后要缺少某一项了。”
言辞阴森而冷酷,闻言使人有一种冷冽的感觉。
“狂侠”任天松先前确实没考虑到这一点,闻言老脸立时一变,脱口道:“梅瑶麟,你想……你想……”
他不想说“食言”二字,但却无法说出,因为梅瑶麟确实未保证过不伤他。
梅瑶麟冷漠的盯着“狂侠”任天松紧张的老脸,低沉而缓慢的问道:“任大侠的话好似没说
完。”
“狂侠”任天松老脸一红,冷冷的道:“老夫突然觉得没有对你说的必要!”
梅瑶麟嘲弄的冷笑道:“不是没有说的必要,而是任大侠觉得理由可能不充足是吗?既入江湖,就该重信守诺,把生死置之度外,梅某相信,任大侠一定用这类的堂皇言辞训过后生未
进,虽然,说这话时,任大伙心中可能不这么想,但是,曾几何时,事实竟然摆在你任大侠面前了,因此,梅某劝你任大侠豪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