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2]
商凌虽略占上风,也看不出一点制胜之道。
苏月兰笑道:
“如何?这都是小尼姑一骂之功,不然还不知如何才能见两人动身呢!”
此刻间,康商各用“五行真气”相拼,一时难分胜负。
晓云忽生奇想,以为二人俱出全力苦斗,无暇他顾,心忖:“此时若上前相助,胜了固好,就算不敌,当时退将下来,也不致什么伤害。”
蔡晓云素常任性惯了,念头转动间,一顺手中剑,便飞扑了上去,人尚未到,忽听商凌喝道:
“女娃儿速退,不可造次!”
晓云间言,微一停顿之间,突觉一股潜力撞来,一时拿不稳椿,一个身子,竟被反震出去两丈多远,摔在地上。
幻依跟踪而到,拉起了她,道:
“你怎么如此冒失,商前辈自有机宜,何用我们相助!”
晓云闻言警觉,也知不可轻敌,只得退回。
此刻,淮彬力战五鹤,已打上火来,玉莲神剑施出了杀招“金轮普渡”,莲瓣旋转间,已有一鹤碎首,麻姑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无心戒刀出手,也斩下一只白鹤。
跟着,晓云扑了上来,她正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剑挥处,又有一鹤丧命。
余下两鹤,突然落下,伏地哀鸣,淮彬冷喝一声道:“你们即愿归服,就快到山下等我。”
两鹤似通人言,闻言振翅飞向山下而去。
这时的五行神叟康缺,已被商凌的五行气,逼得向后倒退了五六步,转身就跑。
麻姑突然叫道:“老怪跑了!”
众人闻声,转头跟去,果见五行神叟康缺正由领头,激纵而起,向岭后疾奔而去。
跟着就见商凌也跟踪纵起,手中托着形如月轮的兵刃抖手打了出去,就见好轮形兵刃划风而驰,发出一阵刺耳的啸声,掠着康缺头顶,一闪而过,跟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颗人头带着一溜鲜血飞洒,抛出去四五丈远,尸身倒地。
商凌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淮彬也迎了上去,从怀中掏出来“玉匣遗书”递给了他,歉意的道:
“这只是两块石玉,只有无心戒刀可开。”
麻姑忙道:“在我这里!”
说着,从怀中摇出来无心戒刀,大家看那无心戒刀,长仅八寸,形如新月,拿在手内,轻轻一晃,立即暴涨起三四尺的寒芒。
可别小看这把小刀,不比干将莫邪差,断金削玉,吹发可断。
商凌将无心戒刀接在手内,在玉匝上轻轻一划,但见一道霞光乍闪,玉匣已然裂开,露出了广成子遗书,众人无不好奇,大家全瞪大着眼,注视着那奇书。
见那奇书并非寻常楮叶,玉叶金草,宝光隐现,总共薄薄七篇,满是古缘文,场中人倒有一半认它不出。
幻依从小就随父母多参秘笈,能辨别古字,认出来这七篇乃是符录,内功心怯,剑术,拳经,医药,飞行,降魔,练气等。
商凌就翻了翻第一篇,默记在心,笑道:
“哈哈,我能得见奇书,此愿已足。”转手递给了淮彬又说道:
“小兄弟,好好收存,丝毫不可大意,落在外人手内,关系非小。”
淮彬接过了书,翻阅了一阵道:
“我想看下去,就是无法参悟,除了剑术一篇之外,余者百思不得其解。”
商凌笑道:
“现在能解此书的人并不多,头一篇为修道人的秘笈,二三四篇,习武之人视为瑰宝,最后几篇,极很深,休说不识,便识得也须另苦功勤习,始通应用。不然,承你借书之德,虽说因人成事不是安心践约,总由得你解,我生平无德不报,必定约地传授……”
正当他话音方了,洪笑之声陡起,就见一条淡红色的身影,飞扑而至。
就在他身方悬空之际商凌突然冷喝一声道:
“来者何人?速报名来!”
那人狂笑道:“讨书使者,来收回广成子前人遗书。”
随着话声,就见那条淡红的身影扑向了淮彬。
淮彬迅忙将书藏于怀中,忙运起玄门罡气护身。
那红衣人手方伸出,陡觉一股无形罡气,撞了过来,正撞在胸前,蓦的全身一震,喉间突张,口内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惊叫一声,急翻身向后逃去。
就在这同时,幻依,晓云,丑麻姑,全都围在淮彬身前,他微微一笑道:
“别惊慌,他还伤不了我,也夺不走我的东西。”
商凌哈哈笑道:“娃儿,看不出你竟有这么深厚的内力,可喜可贺!”
淮彬笑道:“浅末之技,无什么可喜可贺之处。”
商凌道:“身怀盖世武功,仍然虚怀若此,岂不可喜,山下两鹤,乃我终南禽友,可与容我带走?”
淮彬笑道:“即是贵派禽友,老前辈尽可带走!”
商凌道:“淮彬小友,你可要小心了!”
淮彬笑道:
“那是当然,怀壁其罪,不知会有多少邪魔找上我,可是我不怕。”
商凌道:“不过我仍劝你尽快离这里!”
淮彬道:“为什么?”
商凌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谁彬道:“我当然知道,这里是贺兰山的天柱峰下。”
商凌道:
“你可知道这里是古墓教的重地么?现在正是群妖齐集,怕你应付不了。还是快些下山去吧!”
淮彬摇头道:
“不行,我是为了救人来此,岂可畏难而退,怯死而逃,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我得要闯它一闯。”
商凌见他语气之中,带着杀气,心头一凛,忙道:
“小友,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古墓魔教,那些妖邪,个个诡计阴谋,不讲道义,你若单凭你那一身武功,就恃而自满,危险得很,凡事要小心谨慎,方是大丈夫行径,否则逞匹夫之勇,终难逃失败之命运。”
淮彬闻言之下,连忙拱手施礼道:
“多谢,老前辈教诲,晚辈受教了。”
商凌道:“老夫还有他事,暂时告别……”
话声甫落,人已化作一团紫气,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