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艳福无穷乐逍遥 [4]
王坤奇不由大骇,惶然道:“姐妹!你这是干什么?杨梅娟仍是厉言厉色地道:“叫你不要碰我,你就不要碰我。王坤奇纵身过去,抱住了她,两双臂膀象铁箍似的箍住她身体,疾声道:“娟妹!我等了二十年,好不容易重又相逢,我可不由你这样使性子了!杨梅娟竭力挣扎,但是,她的功力比起王坤奇总要差一点,何况她靠在王坤奇的臂弯里,身体早就酥软了一半,任凭她怎样挣扎,都休想挣脱他的怀抱。
杨梅娟终于放弃了挣扎,乏力地道:“奇哥!求求你,放开我,不然会弄赃了你的身子。王坤奇道:“放开你可以,你得说说道理出来,不能这样任性胡闹,杨梅娟连连承认道:“我!我说,我说!玉坤奇放松了手臂,杨梅娟挣脱了出来,喘了一口气道:“奇哥!我完了,今生今世再也不配和你在一起了。
王坤奇惶急地道:“娟妹!怎么回事呢?”
杨梅娟略一定神,方道:“那天我了直拔足狂奔迫你,也不知奔行了多远,天亮时,终因浑身近脱力,几乎昏倒了过去。上坤奇关切地问道:“后来呢?”
杨梅娟接道:“醒来时已是八月十六号晚上,原来我被一个名号“怪老子”的救到他的茅屋里。
王坤奇惊道:“怪老子,八月十六号晚上,你也在他那茅屋里过一夜?”
黯黯点头道:“是的:”
王坤奇道:“那天晚上我也在怪老子的茅屋里投夜呀!”
杨梅娟蓦地一惊,疾声道:“你?看见了?”
王坤奇道:“看见你会不叫你?”
杨梅娟神情不安地问道:“你半夜里可会得见甚么响动?”
王坤奇摇摇头道:“甚么也没听见,临睡前,老人给我唱了一杯酒,我一直睡到第二夭中午才离开茅屋。”
杨梅娟喟然道:“我在临睡前也喝了一杯酒,那杯酒使我好好的睡了觉,便也使我饮恨终身!”
王坤奇听中话含意,疾声道:“难道……”
杨梅娟背过身去,哽咽地道:“第二天我离去时,并未觉出异样,可是,一个月后,我……我……我觉得有了身孕。”
王坤奇像是发头挨了一记闷雷,一下子跳起来,骇然张目道:“那……那……”
杨梅娟抽噎着道:一定是那老以鬼用药酒迷住我!
王坤奇喃喃道:那样一个慈祥的老人,怎么会做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情!
杨梅娟沉声道:“除了他还有谁,当我去找他理论的时候,他早已逃之夭夭了。王坤奇暗然摇头道:“这使人难以相信。”
杨梅娟道:“难道我会编出事故来吃你?”
王坤奇问道:“孩子呢?”
杨梅娟冷冷然道:“丢了!”
王坤奇惊道:“娟妹!你怎么狠得下心的?”
杨梅娟沉声道:一对双胞胎,全是女的,我怎能容得下那两个孽障!
王抽奇喟然道:“真可惜!”
杨梅娟倏地回身,沉叱道:“你说什么?”
王坤奇沉静地道:“大人有罪,孩子无辜?为什么不留下,我们可以抚养。”
杨梅娟凄昔地道:“奇哥!不要再提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吧!往日之情,让我们永埋心底,今后,我已是一个失贞的女人,谈什么都不配,所以苟活到今天,只是沉冤未雪,血仇未报,等到有一天……”
说着,竟然咽不成声。王坤奇浩叹一声道:“娟妹!二十年不见,想不到你竟如此消沉,这件事情说起来并不怪你,你只有遭受迫害……”
杨梅娟突又发起狂来,怒叱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王坤奇仰首喃喃道:“相见不如不见,天啦!你对我王坤奇何其残忍?”说着,双手掩面,暗自悲苦。
一双柔软又搭上了他的手背,那是杨梅娟的玉手,她一正颜容道:“奇哥!让我们携起手来,共为两家血海深仇而努力吧。”
王坤奇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地道:“为什么不说,让我们携手起来,共同谛造人生美景呢?”
杨梅娟微惊道:“奇哥:你难道连血海深仇都不顾了?”
王坤奇冷哼一声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杨梅娟疑声道:“两家同遭灭门,你竟然说是小事!”
王坤奇沉声道:“娟妹!我只是因为有了二十年不寻仇的诺言,所以才隐迹林泉,将血海深仇暂抛一边,不然,这事早该了结了!”
杨梅娟帽然道:“你将内情看得很简单了!”
王坤奇反问道:“难道复杂?”
杨梅娟微一颔首道:“内情并不如你想像中单纯,动起手来也并不会如你想像中那样容易!”
王坤奇微微一楞道:“说说看!”
杨梅娟道:“第一件事就会使你感到意外。”
王坤奇神情一怔,皱眉问道:“什么事呢?”
杨梅娟美目一翻道:“奇哥!你知道我们的事是谁造成的?”
“谁?“王坤奇低呼一声,一方面是在问对方,一方面却在问自己。
杨梅娟郎声道:“柳——逢——春。”
啊!王坤奇果然大感意外!
王坤奇怔神良久,方问道:“怎么会是他呢?”
杨梅娟不答反问道:“你知他为何被家父逐出门墙?”
王坤奇沉吟一阵道:“记得当年令尊并未宣布罪状。”
杨梅娟唱然道:“其实,家父也有难言之隐、当时武林中人有许多不谅解之人,还说家父大人心狠手辣。”
王坤奇漫应道:“江湖本多事,说就让他们说吧。”
杨梅娟道:“家父收了三个义子,柳逢春最小,但他最得家父宠爱,但不但不予补报,反而做下……”
杨梅娟倏地语气一顿,王坤奇不由问道:“他做了些什么?”
杨梅娟接道:“他不但和六姨私通,而且对我还时常存有非礼之念,那时他不过才十六岁。”
王坤奇惊道:“那样小就敢做大悻人伦的事,真是其心可诛,其行可耻了!”
杨梅娟又道:“他和六姨的事,家父早有风闻,以为他年少不懂事,想是受了六姨的引诱,只是将六姨逐出,对他并未深责,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