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3]
“游游廷伟。”
“有气派的名字!”
游建伟哈哈一笑,随着江柳走进正面的大屋子里。
这屋子分一明一暗两大间,里面的陈设相当华丽,有个落地大花筒,里面插字画卷轴拙,书格间放的更是耀眼发亮的玉像宝物。
就在一张八仙桌边坐了下来、两个姑娘立刻将南方精点名酒摆上桌面。
“坐呀?游相公!”
姓游的把小皮箱放在一张椅子上,大方的坐在桌边,笑道:“江姑娘,这是你的闺房啊!”
江柳吃吃地笑,提起银壶先为姓游的斟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斟上,举杯笑道:“我已住了二十一年了,我生在这屋里。”
姓游的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道:“如此说来,我荣幸了!”
江柳吃吃笑道:“我更荣幸!”
“怎么说?”
“一个手法高明的老千。我明知你动了手脚,却一点也瞧不出来,而你,在满载之后又到了我的闺房中做客,我能不荣幸?”
姓游的吃吃一笑,得意地道:“我明白了。”
江柳道:“你明白什么?”
姓游的道:“我明白你请我的目的,是想要我吐露出我是用什么手段在最后两把大赢之后而收手,是吗?”
江柳道:“而且在你正赢之时,更是你并未完全够本之时而收场,实在令我不懂!”
不错,姓游的小提箱中大金块变成了金元宝,大的不过十两重,小的一两重一个,而他的金砖,一个就上百两,有几块输了,有几块在帐上换成小锭的;他的银锭也不多了,他却为什么大赢两把而甘心离去。
包令人不解的,就是输了两把的人算一算并不输,他们大都正准备把赢到手的金砖做孤注一掷,而姓游的却适可而收手,令他们有些失望。
江柳便是如此的原因,才要请姓游的来她闺房喝酒。
江柳如果弄不明白,她会一辈子不痛快。
然而,更令“如意赌坊”的“大掌林”奇怪的,乃是娃游的那最后两把掷出的骰子都是三点。
三点是天门先取牌,而庄家是大赢、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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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游的哈哈一笑,道:“行家面前不说假话,我游建伟也知道,“如意赌坊”的招牌已八十年,不错,我是动了手脚。江姑娘,“如意赌坊”不赔帐,你们抽成,而我,在任何赌坊决不同主人家赌,我独来,大家都取得好处,江姑娘。你不会掀了我的底,砸你自己的招牌吧!”
游建伟坦然的又吃着桌上的小菜。
江柳的面色聚变之后,她冷然的一笑,道:“游朋友,我的赌坊不弄假,有不少人在我赌坊弄假是被我的人撵出大门的。”
游建伟轻笑道:“我例外,因为你们找不出我的任何毛病。”
江柳道:“你没有赢多少,你只是金砖换成了金元宝,游朋友,你如果自信手法高明,你应该大赢的。”
游建伟愉快地吃吃一笑,道:“人。何必贪婪?人,应该知足,我就是很容易满足的人,掏光了别人的腰包、看别人痛苦的人,这种人很残忍,我不是一个失去人性只知自己自己的人。”
江柳双眉一挑,道:“可是,你仍然耍了别人。”
游建伟道:“江湖本就是你耍我、我玩你的地方,江姑娘,“如意赌坊”不是善堂吧!”
江柳怔住了!
她慢慢的在变脸色,变得十分温柔的样子。
如呆英丽的女子又十分温柔,这个女子就更能吸引住男人的目光了。
姓游的目光一亮,他大胆的伸手去按住江柳的手。
江柳不动,她很会表现,半低头,斜眇眼,半露齿,还带着半渴求的样子。
她的表情就是在鼓励对方更进一步。
丙然
姓游的椅子移动了,移动到江柳的身边。
江柳仍然浅笑边,她的媚力就好象天生的一般可爱又惑人,她的做作,就是铁打的硬漠也会融化似的,令人无法加以抗拒。
姓游的是个中的老手了。
能在大场面的赌台上耍老千,这个人在色字她上更有一套。
吃、喝本不分,嫖妹、赌是一家。姓游的把手往江柳的细腰上一紧,他的手便又拾起桌上杯子,道:“我敬你!”
“我不会拒绝的。”
江柳这话是双关语,姓游的当然明白。
他的酒送上了江柳的口,江柳便轻启樱唇浅偿。
她的腰肢轻轻地在扭动着,等到姓游的放下酒杯,他便将江柳搂坐在他的双腿上。
江柳立刻拾起酒杯,她也送上姓游的口唇,道:“游……游……”
“叫我伟吧!”
“伟。你也干这一杯。”
游建伟一口喝干,精致的小菜送上口,他也照样的吃下肚。
这种进展太快了吧?
这种进展还真不稀奇,在这种赌坊中,只要看顺了眼,男与女的游戏立刻就会上演。
敖近的另外两个房间,不是也有男女在游戏吗?
“如意赌坊”,当然要赌客“如意”;还有什么大惊小敝的?
只不过江柳除外!
“如意赌坊”的女当家是不会陪赌客上床的,这点展二少心中就明白。
此刻
展二少就站在灰暗的后台下。
他静静的摒息站着。
唔!外面天已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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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二少也曾来过江柳的这个闺房?他也曾如此这般的抱过江柳。但他也只到这一步:更进子步的举功,便会被江柳十分巧妙的拒决了。
江柳对付展二少的最后武器,便是提到展二少的爹展家船坞的总瓢把子展毅臣。
如果江柳找上展毅臣,展二少便惨了,因为展当家是不允许儿子涉足烟花与赌坊的。
只不过,展二少暗中来到“如意赌坊”,有一半是江柳的媚力。
展二少如果不能登上江柳的床,他使会心痒痒难以自制。所以他暗中窥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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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
房中的游建伟浅浅地一笑,道:“听说“如意赌坊”的女老板守身如玉;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