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2]
“没错。就是我。”小玉也失去耐性:“在这儿,你们无法摆出夭香十绝阵耀武扬威了。你们这些天香正教余孽,跟随搜魂公子做官府的走狗为祸天下,比汉奸更卑鄙的走狗,你凭什么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呸1”
鬼面女大怒,猛地左袖一挥。
小玉早怀戒心,对换魂公子下一群爪牙的奇毒与陪器留意提防,袖挥动她已同时移位,身形乍隐乍现,出现在左们到了上风有利地位。
三枚没带有定向丝穗的针形暗器,间不容发地从她的有上臂外侧,贴衣飞越危险至极。
“不要用夺魂毒钉杀她们。”为首的鬼面女人出声叱喝:“要留活口,关一孤与百里光的底细下落,全在她们身上,一定有活的,不许犯错误。”
“搜魂公子的底细下落,也在你们身上。”小玉的剑尖徐升:“我也要活口,回敬你一剑。”
剑虹横空,声未落剑虹及体。
“可恶!”用针奇袭的鬼面女人沉叱,右手大袖猛拂,风雷猛发,硬卷射近身的快速剑虹。
已知小玉身怀绝学,居然敢用衣袖夺剑,可知道这女人必定骄傲自负,骄傲自负的人早晚会碰上大钉子的。
剑虹一顿,被大袖缠住了。
可是,小玉的左手所扣的剑诀,在剑尖吐出时突然改变,闪电似的扣指疾弹。
“嗯……”鬼面人问声叫,劲烈的袖风余劲,挡不住神奇的指力,仰面便倒,剑随即滑出袖的缠卷。
“咦?这是甚么指力制穴术?”为首的鬼面女人惊呼,一闪即至,右手一拂划已出鞘、吐出,阻止小玉上前擒捉倒地的同伴。
挣一声暴震,接住了小玉的仰面一封,剑气进散中,两人皆被震退两步,剑上的劲道半斤八两。
第三名鬼面女人,乘机把倒地的同伴拖回,人已昏迷不醒,原来七坎大穴被指风击中了,穴道被制,劲道甚重,因而立即昏厥,比用指及体使用昏字诀制穴更神奇,在八尺外被击中昏迷,神乎其神。
早年一代豪侠玉面天罡的奇学弹指光阴,是指风中最科奇霸道的无上绝技,连魔中之魔的终南山魅也暗暗心惊。
这老魔钢筋铁骨根本不怕刀剑,却对这种指功深怀戒心,小玉家学渊源,火候比乃母差不了多少。
鬼面女人用毒针奇袭,小玉也以牙还牙用弹指光明绝技奇袭回敬,一击奏功。由于劲聚左手,因而右手剑被为首的鬼面女人震退两步。
一声娇叱,碧瑶也挥到抢攻,向第四名鬼面女人,发起空前猛烈的攻击,不容许对方袖手施放毒物。
绝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果然不愧称武林女霸,充分发挥云华山庄凌厉无匹的神奇剑术,把对手逼得连连退后.小玉也向为首的鬼面女人进攻,她的剑术却又不同。
小玉的剑术毫无霸气,轻灵飘逸神奥诡奇,信手挥洒自如,每一封皆从空隙中切入,令对手莫测,防不胜防,失去反击的主动权。
救助同伴的第三名鬼面女人,无法救醒同伴,仓卒间也找不出何穴被制,一看两位同伴皆施展不开,大感吃惊,立即放弃救治的同伴,协助为首的鬼面女人夹攻小玉,缠成一团了。
两位姑娘占了上风,忽略了身外的变化。
一声娇啸来自正北,然后正南响起一声娇叱。
三个鬼面女人不约而同外分三方飞退,出其不意化虹若走。双方武功修为相差不远,遁走并不困难。
碧瑶不甘心,正要循踪追击,却骇然止步。
“双剑合壁!”她急叫。
小玉也拦不住两个对手,闻声急退。
四周,十个彩衣美女市下三丈方圆的合围圆阵,十枝长剑向中遥指聚合,左手握住一根雕花喷简,作势待发。
天香十绝阵,鬼面女人的大援到了。
正北主阵的女郎特别美,廿余岁的女人流露出成熟女人的风华,隆胸细腰曲线玲孩,左颗有一颗可能是贴上去的美人痣。
两位姑娘如果突围,阵势将毫无疑问地发动,十支剑十具喷简喷毒,那情景不堪设想。
“我,天香十绝的天香首绝。”主阵的美艳女郎媚笑着,轻拂左手的喷简:“你们所看到的,是我天香首绝的真面目。”
“我听说过你这号人物,你这颗美人痣。”碧瑶脸色有点苍白,俱容明显:“在江湖单独走动时,你叫迎春花花含艳,众所周知的荡妇,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是天香正教的天香首绝。”.“我们姐妹,每个人都有几个化身,几个名号。在教中,有另一面目,只有一个名号,只有教主知道我们的底细。”
“搜魂公子是教主?”碧瑶硬着头皮发问:“贵教在五年前销声匿迹,十圣十神十绝烟消云散,原来是障眼法,从一个为祸天下的邪教,暗中变成替满人做刽子手的汉奸集团,你们不以为耻吗?”
“连那些大圣大贤也做汉奸,我们这种人做又算得了甚么呀?”天香首绝厚颜地媚笑:
“只要活得如意,活得自由自在,活得任所欲为,谁又在乎做甚么?张姑娘,你不否认你认识关一孤吧?他是不是令尊张庄主的道义朋友或结义兄弟?”
“我上次坚决表示过,我不认识关一孤。”
“至少,令尊曾经入盟,日月盟,没错吧?”天香首绝说:“你否认没有用,你在此地现身,就是最好的证据。
“关一孤是从这里北上,到信阳建盟立坛的,这里暗组叛军的人是百里光,两者之间暗中交通往来,你,就是交通秘使之一。”
“胡说八道!”碧瑶怒声说,说的是实话,她根本不是日月盟的盟友弟兄,更不是交通秘使。
她这次南来,是受日月盟之托,前来暗中察看百里光的发展情形,供作日后两地结盟与否的参考,事实上她的确不认识关一孤,只知道关一孤是日月盟的创始人。
“你否认没有用,事实摆在眼前。你们想死吗?”
“天下间没有人想死。”
“那就好……”
“但一旦非死不可,至少我乐意去死。”
“以死来掩护百里光?”
“很笨,是吗?”碧瑶拍拍小玉的手膀苦笑:“我与这位小妹妹,都是极平凡的人,我们对生命充满了希望,都想活到一百岁。”
“但是,我们知道甚么时候该死,该死非死不可时,并不留恋甚么,人毕竟要死的,活十七岁十八岁,与活一百岁并无多大差异。每天,都有上千上万的人死亡,究竟有几个是死得很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