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侠之路 [2]
敢再,…··这么对我,我就……我就去……去死!”
她的声音又沙又哑,郑愿听了,心里又难受又歉疚。
他陪着笑睑,挨过去伸手搂她,却又挨了一个耳光,但毕竟还是将她拥在了怀里,而且这回的耳光轻得像抚摸。
花深深拧着他,又哭又骂:“我成了什么了?呜呜……你就这么让我回去?……你是休了我呢,还是我休了你……,你这混蛋!你气死我,气死我!呜呜呜……”
郑愿只好不说话,但只施展浑身解数,着意抚慰。
花深深还在哭还在骂:“我一个人怎么回去?你这死脑筋就不替我想想?……我是…·我是被赶出来的呀!呜呜呜....”
她的声音一下子提高许多。
想想也是,她是被赶出来的,已不是花家的人,就算花家肯重新让她回家,她一人怎么好意思回去?
如果花家不要她,让她一个人怎么办?
郑愿心疼得要命。
花深深呜咽道:“就算你…嫌弃我了,不要我了,你也。·、,··也不该这样子对我!我成了什么,啊?!”
郑愿认错,态度之诚挚,之沉痛,简直令花深深无法再哭下去,不仅如此,都快令她反过来安慰他了。
总算是雨过天晴。
郑愿讨好地吻干她面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道:“老宋他们在那里喝酒,咱们是不是也该过去凑凑热闹?”
花深深一动不动缩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郑愿只好又说一遍。
花深深冷笑道:“我这个样子怎么去?”
郑愿笑了:“你要是怕羞,我去给你打盆水来洗洗脸,好不好?”
花深深拧了他一下:“就会假心假意地讨好人!一到要紧时候,就把人家不当回事,哼!”
郑愿佯怒道:“谁敢这么对你?你告诉我,我找他算账!”
花深深扑哧笑了。
阿福嫂的笑声在车外响起:“洗脸水已到,请郑大侠屈驾往酒店一行。”
两人连忙分开,花深深瞪眼悄悄道:“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迟早要算。”
郑愿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一下,以示嘉许。
五个人,分成三批上路了。
最先走的,是宋捉鬼。
宋捉鬼是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那么,别人就不会注意到比宋捉鬼晚半个时辰出发的一对少年书生。
自然也没人会觉得一对老夫妻有什么抢眼。
这是他们在那个路边小店商量了一个时辰后的结果。
两个书生,两头小驴,两副书筐,两把剑,典型的满怀仁侠闯江湖的少年书生形象。
这都是花深深和阿福嫂巧手易容的功劳。
这样的少年书生,江湖上虽不多,也还不少。
郑愿扮的是年长的哥哥,温文尔雅、相貌朴实,性格木衲深沉。花深深当然是弟弟,性格飞扬,人品俊雅,只可惜个子矮了些,不大气派。
驴于当然走不快。
所以他们当晚,才走到仪征,又花了两天时间,才游逛到扬州。
花深深开心得要命。
她问郑愿:“我可以不可以笑?”
郑愿当然说可以。
花深深皱着眉头道:“可我发过誓的。”
她发誓只让一个男人看见她的笑靥。
郑愿微笑道:“你现在是柳景明,我现在是柳春和。”
花深深道:“现在我笑,不算是真的我笑,是不是?”
郑愿苦笑道:“当然不算。”
花深深笑了,笑得很开心。
郑愿柔声道:“以后你想笑就笑,好不好?”
花深深脸一沉;“不!”
但转眼之间,她又笑了:“我听说扬州很好玩。”
郑愿道:“你的意思是说柳氏兄弟要游览一下扬州?”
花深深道:“不错。”
郑愿想了想道:“但只能玩一天。”
若非是在路上,花深深真想好好亲他一口。
郑愿冷冷说道:“坐好了,别老是盯着我看!高兴的时候,莫要忘形,露出狐狸尾巴来。”
花深深恨恨地道:“晚上有你好受的,哼!”
扬州的奢华,实在出乎花深深想象,和扬州一比,洛阳简直像个土里土气的小集镇。
她简直看什么都新鲜,她几乎马上就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但没过半个时辰,她就觉得扬州很讨厌。
原因很简单,扬州的少女实在很美,一个一个又白又嫩,水灵灵的,软语娇柔,纤细妩媚。
这实在令她有点气馁。
她一向自认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就算金蝶被誉为“第一美人”,她内心深处也不以为然。
但扬州的少女,却让她感到了威胁。
她发现郑愿的目光时时溜向那些少女的柔唇明眸,纤足素手,她简直气得要命。
这小子在和她说话时,也常常走神,你想想,她能轻饶他吗?
找好客栈,吃完饭,要了开水澡盆,进了房,挂上门,花深深绷着脸,嘟着脸儿,赌气似的不理他。
郑愿赔着小心,察颜观色,道:“你累了吧?”
花深深扭头不理他。
郑愿自我解嘲似地往下说:“那就等会儿再洗澡,先喘口气儿。”
花深深还是不理他。
郑愿叹道:“其实你也不必生气,扬州这地方东西是贵了点,没办法。”
听听,他居然说出这种打马虎眼的话来了。
花深深更生气。
郑愿坐到她身边,轻声道:“乖,我给你捶捶腿儿,好不好?”
花深深冷笑:“街上那么多女孩子,一个一个都是美人,你何不去替她们捶腿?”
郑愿似乎很吃惊:“这话从何说起呀?”
花深深道:“哼!我自己有眼睛!”
郑愿哭丧着脸,喃喃道:“我怎么又得罪你了?”
花深深道:“你还装糊涂!”
郑愿叫屈道:“你不说是什么事,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