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书无字全篇白 [1]
谢寒月道:“我可以保证!”
韩莫愁道:“你必须确实保证,这封册虽是韩家所保管,却是我们共同的责任!你一定要随时监视他的行动!”
谢寒月道:“那不必,杜公子为了保障本身的安全,才需要有一段独处的时间去处理这本剑笈,而且为了保护它是我们的两家的责任,为了避嫌疑,我也不该知道它的下落!”
韩莫愁急了道:“那你如何能保证他不偷看呢?”
谢寒月道:“我待人唯一诚字,我相信他。”
韩莫愁叫道:“这小子诡计多端,你还相信他!”
谢寒月庄容道:“是的!杜公子心胸光明,是十足的侠义典型,如果庄主不自弄狡猾,说什么派人监视他行动的话,他根本就不需借剑册以自保!”
韩莫愁为之语塞,默然良久不出声,倒是杜青讪讪一叹道:“谢小姐!你如此相信杜某,杜某反而觉得惭愧了,老实说,杜某所以攫取剑册,就是想看内容!”
谢寒月一怔道:“你不会是这种人!”
杜青正色道:“我是这种人,不过我并不打算偷看,而是想先请你过目!”
谢寒月道:“我不会看的!除非我有了够资格看它的权利,那就是我们谢家连胜四次之后!”
杜青一笑道:“看这本剑册并不妨碍你的践约,因为他们早就看过了!”
谢寒月道:“不可能!上面有封条,封条上是谢家所有牺牲者的血书签名!”
杜青冷笑道:“封条被拆开过了,我可以提出确证,你看这封口部份的纸质黄得特别厉害,那是用热气熏过的痕迹……”
韩莫愁冷冷笑道:“你别胡说八道!封口处的胶水涂得较厚,日久自然会较为黄一点!”
杜青笑道:“那么封口处的印痕有两条,一旧一新,又是什么原因呢?”
谢寒月道:“没有的事,我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两条印痕。”
杜青道:“新痕是压着旧痕粘上去的,你轻轻拿起,自然看不出来,我在手上一用力,新痕的胶力不够……”
说着将书伸出去,指着封口,叫谢寒月看,谢莫愁连道:“不会的,我完全比照原来的痕迹贴封的,怎会有两条印痕。”
谢寒月在封口上并没有看到两道印痕,可是听见韩莫愁的话后,不禁怔了一怔,韩莫愁自己也怔住了!
杜青哈哈大笑道:“韩庄主终于自己相认了……”
韩莫愁这才明白杜青是故意用方法诈出自己的口供,顿了一顿才道:“韩某的确是重新封粘了一次,那是今天取出剑册时,见封口处的胶水因年久而松脱,韩某唯恐引起误会,才比照原痕将它粘好……”
杜青微微一笑道:“那么庄主没有看它的内容了……”
韩莫愁怒声道:“自然没有!你以为韩某是什么人!”
杜青又道:“庄主可曾猜测过其中的内容?”
韩莫愁道:“你别再旁敲侧击地试探了,韩某根本不知其中的内容,又何从猜测起!”
杜青一笑道:“杜某看都不看,却知道其中是什么?”
韩莫愁脸色一变道:“是什么?!”
杜青道:“是剑式!”
韩莫悉道:“废话!剑册所载自然是剑式!”
杜青笑道:“不过这剑式却很难练,一定要诚心沐浴,设下香斗参拜天地后,还得有机缘,才能得知其中之奥秘!”
韩莫愁怒声道:“你少开玩笑!”
杜青脸色一沉道:“杜某不是开玩笑,是千真万确的真话,因为这是一本无字书!不得上苍赐允,连一个字都看不见!”
韩莫愁脸色又是一变,随即平静下来道:“即使真如你所言,韩某也不知道,因为韩某从没有打开过!”
杜青道:“庄主有没有打开过谁能知道?可是杜某无须打开,即能知道其中的内容,而且绝不会错!”
一面说,一面用飞快的手法将封皮撕去,抖开绢册,果然是一片空白!
谢家三母女都怔住了!
韩莫愁神色不动,脸上却露出钦佩的样子道:“杜公子果然高明,你怎么知道其中是空白的!
杜青道:“是庄主告诉我的!”
韩莫愁连忙道:“公子别开玩笑,韩某对内容一无所知,怎么能告诉你呢?”
杜青道:“庄主并未说明,只是旁敲侧击,暗示内容!”
韩莫愁道:“韩某没有说过任何有关内容的话。”
谢寒月忙道:“庄主的确没有说过,看来是我们的老祖宗给了我们一个当上……”
韩莫愁笑道:“也许是的!”
谢寒月道:“本来这规定就不合理,为什么一定要三年比剑一次,为什么一定要男人代表出战,为什么要在连获四次胜利后,才能同享两本剑册……”
韩莫愁道:“因为男人的体力较为浑厚,容易学会许多新招式,三年的时间是给我们创造新招式的努力准备期限,如果在三年内仍然无法有所创造,那就是表示造诣仅限于此,不能再进步了,我们的老祖宗用两册剑笈为饵,又设下那么多奇苛的规定,无非是督促我们自己求进步!”
韩夫人接口道:“这些年来,我们也的确有了不少进步,由此可见祖先的主意深远!”
杜青道:“立意深远固然不错,可是两家的老祖宗也太不疼子孙了,为什么要规定非死不中止决斗呢?”
韩莫愁道:“那是很重要的,正因为每次都是生死之斗,才能使子孙兢兢业业不敢怠忽!”
谢寒月轻叹道:“可是我们两家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韩莫愁道:“这些人死得有价值的,我们两家的剑术比起以前来不知进步了多少倍,幸好杜公子明知卓见,使我们以后不必再为了这个笨方法而白白牺牲人命了!”
谢寒月道:“那我们这一册必定也是空白了!”
韩莫愁笑道:“那还用说吗,不信打开来一看就知道了!”
说着伸手将另一条矮几上的绢册拿起,伸手撕开封皮,谢寒云叫道:“你急什么,要看也等我们来打开!”
韩莫愁的手很快,已经抖开了绢,背着人翻了一遍,谢寒云追过去,他已看到末页,递回给谢寒云道:“你别急,这还是一本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