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绝无神灭 [2]
“风儿,娘来救你了!”
“雪饮……”聂风首先吐出这两字,似是他最重要的生命。
颜盈游目环视,只见四丈处的墙角里正放着那柄名震江湖的雪饮宝刀,惊呼:
“哦?雪饮刀?”
再见雪饮,她心里亦陡地一寒,见刀忆人,但此时己不容多想,忙放下聂风,道:
“你伤得很重,就让娘替你拿吧!”
说时,即走向雪刀,取来交于聂风,破军在旁急道:
“别说大多了!快!他们马上就会赶来的!”
果然,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绝天因终见不着绝无神,己率领甘多个鬼刹罗赶来狙杀。
“哼!你们今日休想把聂风救出本宫半步,上!”绝天阴狠地喝令道。
一声令下,众鬼刹罗即纷纷借四壁向破军圈包围抄,一拥而上。眼前形势非要速战速决不可,“铿”的一声,天刃出鞘。
“当当”金铁齐鸣,破军一手执刀,一手握剑,与众鬼刹罗激斗起来。
破军被缠,绝天遂乘隙抢进,第一时间扑向聂风,聂风曾在中原阻其立功,他己怀恨在心,现在又认定他是颜盈与破军所生,如此更非杀不可““贱种,去死吧!”他暴喝一声,手中又长又锋利的倭刀恶狠狠地挟着凌厉刀劲劈下。
聂风己重伤昏沉,根本无力招架。颜盈见状,惊呼道:
“天儿!不要杀他,他毕竟是你大哥!”
说时,奋不顾身的往前挡遮。
由于她急忙一阻,绝天手中刀势一歪,却改向反往聂风右肩劈去,击速如电,她却无法一挡。
血雨蓬标,一阵剧痛令聂风全身一震,双目睁开,暴绽出一股邪异红光。血,更迅速的在他体内奔腾起来,血中的魔性,同时激发其超乎本性的力量。
“呸!我承袭爹的优良血统,这来历不明的贱种怎配当我大哥?娘!就让天儿杀掉这贱种再为你保守秘密,少担心!”绝天目无尊长的骂道。
他言未毕,甫一转身,一条黑影霍地扑至跟前,他大惊夫色,未及躲避,“噗”的一声,几乎在同时,惨叫骤起。
绝天混灭亲情,适才一刀顿激起聂风自己本能,誓要把对手击杀,雪饮刀猛地贯穿绝天心窝,惨嚎一声,他当即气绝身亡。
“天儿!”颜盈惊痛呼出,扑向绝天,亲睹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她一颗心顿痛如刀割。
摹地,聂人王当日的话又在耳边回响紊绕:
“盈!你狠心弃我而去,你一定会不得好死,你一定会有报应!”
“人王,错全在……我,难道……你就叫你儿子……来向我讨这个……债?为什么,为什么要降罪在我两个儿子……身上?天……!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要报……就报在我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身上好了,为何要让我儿子死?”她心里痛苦的暗道,神情悲枪己极。
一刀过后,聂风亦力竭而倒……
旁边,破军一招‘杀破狼’,也狠狠把甘多名鬼刹罗全部身首异处的解决了。他来不及擦刀,忙来扶地上悲痛欲绝的颜盈,急道:
“盈!别再耽误了,快走!”
走?爱子刚刚惨死,颜盈泪湿衣襟,怎忍不顾。而去?遂摇头不肯离去。
破军急了,忙道:
“你再不走,恐怕连聂风也难逃一死!快走吧?”
突然,地牢入口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嘿嘿!休想走!”
二人回头一看,赫见一人正气定神闲的踏着死尸血路而至,正是绝心,他高做的将双手交叠胸前,道:
“想不到不单颜盈的儿子来闯无神绝宫,就连她的旧情人,也凑兴回来了!”
乍见绝心,破军心中不由一沉,此子武艺非泛泛之辈,要战胜他实非一时三刻之事,心有所忌,难免心急地问道:
“绝心!你想怎样?”
绝心向地上的颜盈瞥了一眼,毫未将她当作长辈的直接道:
“颜盈答应我的事在未办妥前,不能走!”
“啊!”的一声惊呼,骤闻此言,颜盈当场双腿一软,无奈地跪倒地上,再次悲伤饮位,想起受到绝天的威胁,心头愈悲,泪如泉涌。
破军冷笑狡黠地道:
“呵呵,原来我们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
绝心冷冷地道:
“破军,你如今须立即收拾地上所有尸体,一切要装作若无其事。聂风因有重伤在身,不宜带走,就让他处于原位。而你,就暂时宫内找个隐秘之处匿藏吧!”
一席话,破军听来只觉十分不快,微怒道:
“哼!你敢命令我?”
绝心直指其要害道:
“破军,若你想与这女人远走高飞,最好跟我合作,这样大家便可各得其所!”
破军顾虑道:
“但你别要忘记!绝天突然失踪,绝对瞒不了多久!”
绝心不以为意地道:
“没关系!单单数日便已足够?”
当下,破军即将地上众鬼刹罗尸体悄悄运走,而颜盈却将绝天的尸首掩埋到刚才被绝心淫辱之荒野,对着绝天露出的头颅,她位悲道:
“天儿,你安息吧……”
然后,捧起黄沙将其首敷埋。为免惹人怀疑,就连最简陋的墓碑亦不敢为儿子树立。
一个人影如鬼魅般飘至她的身旁,她虽未注目去看,但已知是谁,他拍上她的右肩,道:
“别太伤心!这样只会令爹生疑。”
她侧首微侧,问道:
“你刚才那样灭绝人性的对我,难道你爹不怀疑?”
他搀搂起她,道:
“刚才之事,只有乐在其中之人知晓,我相信你不会以聂风的生命作赌注,来告诉爹吧?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就无人知晓了!半老徐娘的女人,味道果真妙极,你对我刚才的表现还满意吧?”
说时,随即轻桃的用指托起她的香颌,吻了下去,她没有回答他下流的话题,问道:
“绝心,你的弟弟死了,难道……你一点也不伤心?”
绝心木无表情的冷笑一声,道:
“嘿,自从我亲娘死后,我从没把你母子俩视作亲人。而且,在爹心中一直只有你和绝天这蠢物,他从来没视我是他的儿子,我只是其得力助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