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侠士断魂 [4]
古罗和尚点点头道:“虽是举手击肘之间二式武技,但已显露出此人武学之渊博了。”
梦天岳击退了洪通南之后,拱手朗声说道:“洪大侠礼让了。”
说完,他学步就走。
但听一缕低哑的声,叫道:“阁下慢走一步!老夫领教来了。”
只见一位肩背长剑的黑衣老人,慢慢走了过来,挡在梦天岳前面三尺。
梦天岳看清了老人面貌,眉头微皱说道:“郁观主,请能高抬贵手让路。”
原来这位身材修长,面容清瘦的黑衣老人,乃是名震武林的崆峒山玄天观郁清风观主,他手中一柄紫电剑,已将崆峒派的十三套剑法,练得炉火纯青,据江湖问传说:郁清风已经领悟了最上乘剑法——驭剑术。
玄天观郁清风微微一笑,道:“高壮士,老夫领教几招,双方印证武功,砌差武学,有何不可。”
梦天岳知道今天不展露出武功,绝对无法轻易离去,心念一转,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只有奉陪了。”
玄天观郁清风,道:“老夫平生练剑,剑不离手,不知阁下用什么兵器,请快亮出来。”
梦天岳道:“在下精于掌法,郁观主尽管动手吧!”
郁清风怔了一怔,道:“那么老夫只好放肆了。”
语声落口,郁清风向后退了半步,右手往后拔剑,“嗖!”一声,寒光四溢,紫电剑出鞘,他不再说话,振腕一剑,直奔梦天岳前胸点去。
郁清风是武林中出名的剑手,只看他拔剑出剑,剑势如迅雷奔电,猛快至极,已知火侯。
群侠虽然都久闻郁清风剑法独步江湖,很少有人见他施展过剑术,所以大家都聚精会神的观战。
梦天岳似乎察觉到敌人剑术绝高,丝毫不敢轻敌,他虎目神光闪动,凝视剑式点到,左掌半
屈迎着剑势拂去。
玄天观主郁清风见梦天岳左掌拂来,脸上色变,轻咦声中,突然挫腰收剑,再次弹出,紫电剑左刺右扫,刹那间攻出三招。
但见寒芒流动,剑势怪异,似点似劈。
旁边观战的古罗和尚,轻叹了一声,道:“他那一拂之手,乃是极为深奥精奇的‘拂脉震穴
’,内家手法,看来此人武功,出奇的绝高啦!”
霸王弓何不堪和断肠红游根水,也都看出梦天岳一拂之内家绝学,两人脸色非常凝重着注视战场。
只见梦天岳在三剑快攻之下,被逼倒退了三步,也从容躲过了三招剑式。
郁清风不亏是剑术名家,他不容敌人有反攻余地,左脚猛跨一大步,振腕一剑,“丝!”
的
一声,迎刺过去。
这次梦夭岳不再闪避,双眸突现精光,冷喝一声,右腕疾吐,疾拂剑脊,立时有一股潜力把剑逼开,左手同时一探,直击敌人握剑右腕。
玄天观主郁清风吃了一惊,疾退三步,剑势突变,但闻剑风飒飒,寒光闪动,势若狂风卷到。
梦天岳冷哼一声,衣袂飘处,投身在郁清风凌厉剑风之中,他左手封剑,右手攻敌,双掌倏忽变幻,如同蛟龙戏水,真是神奇莫测之功。
众群侠皆是武林宗师身份,武功极高,当他们见了这场博门,不禁眉头深皱,原来他们竟然看不出梦天岳身法和郁清风的剑招。
倏忽之间,双方交拆了十数招。
陡然间,听得一声闷哼!
但见梦天岳在剑影中,冲天飞起,落在三四丈外,接着,转身几个纵跃,人影已消逝院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众人来不及阻拦,呆呆愕了半响。
一声叹息,惊醒了群豪心神,抬头望去,只见玄天观郁清风右手倒提着紫电剑,垂头丧气的说道:“败了败了!老夫练剑三十余年,竟然败在一个默默无名的江湖后辈之手。”
断肠红游恨水,朗声说道:“郁观主剑伤了他左臂,如何说是战败呢?”
玄天观主郁清风,仰首一声苍凉长笑,道:“不错,老夫剑伤了他左臂,但他却是先一掌叩上我胸口,如他掌中内劲吐实,老夫早已一命归天,何能再运剑伤他呢!”
原来刚才如同电光石火决定性的一招,除了古罗和尚、霸王弓何不堪、武当黄鹤道长等几人看得清楚之外,其余的人,都不知双方怎么样决定胜败,也有人根本没看见梦天岳受到剑伤逃逸。
古罗和尚双目紧闭,似乎在作一种重要的决定,突见他睁开眼来,沉声说道:“此人武功之高,出乎人意料之外,尤其是他武学门路招式,谁也无法看得出来,……他如果是敌人的话,确是可虑了。”
霸王弓何不堪,脸色肃穆,沉吟了一会,突然低声对古罗和尚说这:“这人掌法怪异飘忽,诡奇莫测,但不失为光明正大,其门路有点酷似……”说到这里,他倏然住口,摇摇头又接道:“……可是,那沉雄壮伟的气质中,又带着极端阴毒狠辣之手法,唉!真另人难以捉摸呀!”
古罗和尚双目凝注在何不堪脸上,缓缓问道:“何贤侄说他酷似什么人门路呢?”
霸王弓何不堪,道:“有几分酷似家师掌法气质,但经仔细观察却又不像,天下武学,本是同宗源流,也许我神经过敏,看错啦!”
古罗和尚闻言,默默不语,双眼微闭,又像似入定般沉思起来。
蓦然,听到古罗神僧沉重的说道:“何贤侄快派出人手,追踪赶杀高峰。”
霸王弓何不堪一怔道:“古罗师伯为何作此决定?”
古罗和尚双睛神光闪动,说道:“老衲猜想起来了.此人可能是魔剑神君赵殿臣的门人。”
此话一出,群豪脸上色变!
梦天岳也从此遭遇到无穷困扰与烦恼,孤独的他,更显得孤单、独影了。
且说梦天岳展开快速的轻功,翻屋越脊,奔出武林盟主之府,落荒而驰!一直奔走了三里之遥,才停下身形,检查伤疼。
但见左臂鲜血淋漓,染满了一大片衣袖,伤口长三寸二分多深,这时感到隐隐作痛,他咬着牙关,撕下一条衣袖,将伤曰暂时包扎起来,缓缓吐出一口闷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崆峒剑法果然厉害,若非自己这七年来,奇遇学得了绝学,怎能敌抗郁清风诡奇的剑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