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险中险 计中计 [2]
“毒蛟”冷然一笑道:“云帮主,假使兄弟说你等的人短时间的不可能到达这里,你相信吗?”
镇定的笑了笑,云天岳道:“一定是贵帮的人挡住了她们?”
“毒蛟”冷笑道:“你以为挡不住他们是吗?”
云天岳坚定的道:“云某的确那么想。”
“毒蛟”突然冷笑道:“假使一切都与你原定的计划完全一样,你想他们会不会来。”
心头突然一动,云天岳道:“道慈与三位接过头是吗?”
“病蛟”冷笑道:“我兄弟三人还没见过他老人家,云帮主,假使我说我们各自进行的路线互不相关的话,你相信吗?”
出乎三人意料之外的,云天岳竟然点了点头,然后笑道:“云某佩服你五岳帮的通讯网,三位此来,不知由那位撑腰?”
“斑蛟”怒声道:“对云帮主你,有此必要吗?”
轻蔑的冷笑了一声,云天岳道:“贵帮虽知云某在重伤之下,但是,云某相信凭三位那点道行,还不够资格被派来会我云天岳。”
一把按住欲下杀手的“斑蛟”梅继礼的手臂,“病蛟”沉声道:“老三,慢着,咱们有得是时间。”话落转向云天岳,道:“云大帮主,你的狂妄虽然令人懊恼,但我兄弟却不想就此结束一切,云帮主,你没有说错,我兄弟三人确实是陪着别人来的,不过,那人却不是本帮的人,云帮主,你猜他们会是谁?”
冷漠的,云天岳道:“云某假使不猜呢?”
“毒蛟”阴森的笑道:“那也没办法,我兄弟们只好告诉你了。”
心中一动,云天岳道:“云某知道了一定会很痛苦,是吗?”
“斑蛟”得意的冷笑道:“老子的确那么想着。”话落一停,盯着云天岳道:“云天岳,你可知道‘天香公主’姓什么吗?”
没有想到问题会牵扯到“天香公主”身上,云天岳心弦突然一紧,苍白的俊脸上也流露出掩不住的紧张神色。
见状,“斑蛟”得意的嘿嘿冷笑了一阵,道:“云天岳,你可听到过‘一指金剑’白游龙之名吗?”
几乎想也没想,云天岳脱口道:“来的可是他?”
毒蛟从旁插口道:“他来找他女儿,分离了近二十年的女儿。”
云天岳心头一震,道:“天香公主是‘一指金剑’的女儿?”
“病蛟”笑道:“云帮主,你觉得事态有些不大对劲了是吗?”
没有理会他的话,云天岳脱口道:“他在哪里?”
“毒蛟”冷笑道:“有比他身份更贵重的人与他在一起,而她,却不想进一个与她素不相识的男人房间,因此,他得在楼下陪着她。”
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又平静了下来,云天岳阴沉的道:“因此,由三位来请云某是吗?”
“毒蛟”冷酷的笑了一声,道:“云帮主,你想我三人应该抬你下去见他吗?”
心中有点明白了,云天岳笑了笑道:“如果云某此刻身无重伤的话,相信三位一定会引云某去见他,现在,则大可不必了是吗?”
“毒蛟”冷笑道:“云帮主,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冷冷的,云天岳道:“‘一指金剑’既然问路问到了五岳帮门前,云某一切都不用深思,便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精眸中冷芒一闪,“母蛟”梅继仁冷冰冰的道:“云帮主,你猜本帮会对他怎么说?”
冷冷的,云天岳道:“天香公主在万仍崖上已死在云大岳手中。”
阴恶的摇着头,“毒蛟”叹道:“云帮主,你的才智令我兄弟佩服,嘿嘿,只可惜天生英才,在此时此地,你遇上了我们。”话落右臂缓慢的抬了起来,五指平伸,缓慢向云天岳胸口压了下去,同时阴沉的道:“云帮主,你此时可有什么感想?”
怪异的朗笑了一声,云天岳道:“感想倒没有,不过,云某很感谢你们,三位朋友,云某得感谢你们告诉了这许多我不知道的有关五岳帮的重要计划。”
就在“毒蛟”那只聚满功力的右掌快要接触到棉被的一瞬间,突然再往下按而按不下去了。
悠闲的坐了起来,冷冰冰的,云天岳道:“新仇旧恨,三位朋友,你们欠云某的太多了。”
“毒蛟”身侧的两个兄弟,眼看着云天岳坐起来了,但却弄不明白老大那只手掌为什么不按下去,闻言目光从老大手上转到云天岳脸上。
如同看到了鬼魅,两人骇然惊呼一声,道:“啊,云天岳没……没有伤。”
“毒蛟”仍在运功往下按那只手掌,闻声一抬头,不由一呆,紧跟着又想到那只手伸在那里很危险,急忙向后一缩,人也跟着向后退了一大步。
似乎根本就没有抓他那只手的意思,冷冽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三位朋友,你们该相信幸运的不是自己了吧?”话落向周围扫视了一周,道:“这个房间有两个出口,一个是三位来时的那个门,另外一个,就是这个窗口。”话落指指床头上的大窗口,继续道:“这个窗口距地面只有五六丈高,对一个身具武功的人来说,下去决不会成问题,但是,对不会武功的人,那个答案,只好由三位自己去想了。”
星目中渐渐映射出冷冽的寒芒,云天岳道:“来时有路,去时无门,因此,三位将没有机会从门口退出去,但是,要走这个窗口,云某却要留下三位的武功,三位自己选择吧。”
话说得没有一丝火气,但那冰冷,阴沉的语调,却使人打心匠深去觉得战栗。
“三蛟”彼此互望了一眼,“斑蛟”梅继礼突然冷哼一声,道:“云天岳,你就有那么自信爷们一定会听你摆布吗?”
冷芒闪射的星眸突然转注在那张白斑密布的丑脸上,云天岳冷冷的道:“朋友,假使你那条命对于你就如同你那张尊容之对于别人一样的没有价值的话,云某深信你没有理由爱听云某摆布,是吗?”
云天岳的话正揭着“斑蛟”梅继礼的疮疤,因此,激起了他凶狠残酷的凶性。
布满白斑的丑脸上,肌肉不规则的搐动了一阵,斑蛟突然大吼一声,飞身扑向云天岳,道:“老子剥了你的皮。”
身掌合而为一,就如一道怒火,挟着呼啸刺耳的掌风破空声,奔雷惊电般的射向仍坐在床上的云天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