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卷 第 六 章 养鹰猎兔 [3]
宋两利先前因有例吊身形,血气冲往脑门,突地发出怪招,此时却老想运劲脑门,却已过慢,情急中只好拚命发招,阴阳变流迫打出去,挡掉四道蛇电,却仍三道直冲齐门、膝关、天泉三穴、叭叭叭三穴中击,登时渗血。
宋两利受力不了,跪落地面。
夜无群欺前,趁机猛砸金萧,欲破对方脑袋。
宋两利三穴受伤,根本无处可躲。
金萧却若万斤重锤砸来。
千钧一发之际,宋两利突幻绿龟法王法相,吼地一声,发出神力,一掌打得夜无绊倒跌三四步,惊骇愣在当场。
三大战士见状大核,强势挨来。.宋两利劈出最后一道真劲,已支撑不了,瘫软倒地,脑门突地浮出夜惊容脸孔,急急叫声“救我……”瘫地不起。
夜无群岂可让他苟涎残喘,惊骇中仍发现对方乃强弩之末,无力再反抗,终又提起猛劲怒砸下来,三大战士更掠阵一旁,若有反击,立即制止。
眼看宋两利便要遭击,命丧当场。
远处突地传出夜惊容焦切声音:“住手!”没命冲来。
夜无群诧楞:“师妹你怎来了?这只是一个死囚,必须杀了他,就地正法!”金萧仍想砸去:心想砸烂宋两利脸面,师妹未必认得出来。
夜惊容却吼得更狂:“他就是小神童,我已知道,你敢杀了他,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在宋两利感应一刹那,她便知就是他,原只是疑惑师兄可能就是主使者,而故意甩脱铁二等三人,从后头赶来打斗处,没想到一切果然得到证实,为顾及宋两利安危,几乎撞得没头没脑,从松林中枪冲过来。
夜无群抬高之手终于放下,他素知师妹个性,此时若杀了宋两利,当真将断绝关系,一辈子永不交往,这岂非判自己死刑!
它是住手,然心头滴血,师妹竟然爱他如此之深,二十年感情竟如此不堪一击。数大战将知晓乃男女事,当人属下唯有避开,免膛此局为妙。
夜惊容扑往宋两利,瞧他一身是伤且带血、带铐,甚至乱发像野人,疼得直掉泪,紧紧将他楼入怀中,泣声道:“师兄你怎忍心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夜无群嘴唇已咬破,突地斥道:“他是敌国密探,你怎可帮他!”说完甩头狂奔而去。
夜惊容切声道:“他怎会是敌人,师父特地命我来接他的啊!”夜无群暗暗掉泪,不想回应任何问题,失败让他觉得懊恼无助,终于忍受不了,啸马过来,狂奔下山。
六大战将但觉应该追随主人,亦自离去。
夜惊容急于找地方救治宋两利,遂找向山谷清溪处,将宋两利置于平坦处,随即替他宽衣,见得伤痕处处,更是疼心,舀来净水洗去,又拿出绢布一一擦拭乾净。始倒出金削药敷向伤口,一时疼痛,宋两利终于惊醒,忽见夜惊容绝世容貌,终安心笑逆:力我伍如你亡来救我的……”夜惊容滚落泪水:“怎不先来找我?”宋两利道:“是有想过,却不知你在哪……”话说多,牵动伤势,又呕鲜血。夜惊容赶忙要他别说话,连功替他治疗。
宋两利瞧在眼里,感触良多,自己只不过是偶尔混出风头的小道士,且头上另有个龟,怎容得对方如此青睐?想来总让人觉得做梦似幻,一点都不真实。
“我们以后会永远在一起么?”宋两利终于开口说话,却仍不敢提及感情两字。他仍想确定此非作梦。
夜惊容突露羞意,道:“以你现在成就,我恐怕配不上你了……”宋两利道:“我有何成就?”感觉不出。
夜惊容道:“一统天下佛道两派,那是很困难,你却办到了。”宋两利道:“统一的是师父,我乃跟班而已。”夜惊容道:“别想那么多,只要有缘,自曾往一起,你的伤可得好好治疗才行,我先帮你弄掉脚镣。”见他气息已稳,始往脚镣摸去,但觉足踝已磨得血瘀处处,又怪师兄手段未免太过火,道:“你是如何被捉?困在哪里?”宋两利道:“来了三四天便被逮啦!是因在有很多飞瀑的山洞中,里头还有支大鳄鱼。”夜惊容惊道:“万瀑峰?
我也去过啊,怎未见着或感应到你?”宋两利道:“你师兄不知用了什么心法,把我的法术全给封住,便什么感应也没了……”夜惊容怔道:“他已学会“六神锁魂指”?难怪你会遭殃,可惜我尚未学得解法。”宋两利道:“我慢慢解便是。”说话间,终把镣铐撬开,宋两利得以脱困。
夜惊容道:“跟我回城吧,你武功只恢复五成,现在穴道又受伤,恐怕顾不了自己了。”宋两利道:“怎敢,你师兄恨我入骨,若再回去,感觉好像自投罗网。”夜惊容道:
“有我在,他不敢!”宋两利道:“还是不妥吧!一心想对方要是突然反常,下个毒,岂非轻而易举?夜惊容考量后说道:“既然不回城,总得先找地方养身子,现在连烈火教的喇嘛都在我你,不得不防。”宋两利一楞:“他们也来了?不是说好灵童转世另有其人么?”夜惊容道:“我可不清楚这些,先离开这里再说,否则他们甚可能赶来。”宋两利道:“回万瀑峰如何?至少那里有神鳄可以替我看门。”夜惊容亦想瞧瞧这东西,遂同意。
宋两利左膝关穴受伤,行路较不方便,被惊容扶着他,行往白驹,双双上马,飞驰而去。
美人体香阵阵传来,宋两利满心温暖。
白驹奔驰如箭。
未至黄昏,已抵万瀑峰。
宋两利引路下,甚快找到秘洞。
狼群似知夜惊容威力,自动散至角落,两人轻易通过狼道,进入原是秘牢巢穴。夜惊容瞧探四周,发现镣铐,叹息道:“师兄可能早有准备,你这是白冤枉受罪了。”宋两利道:
“也是命吧,谁叫我没事往此闯,真是自投罗网。”夜惊容道:“若师父在此,他便不敢了。”宋两利道:“你却未在此么?”夜惊容笑道:“是消息传到忽汗城,师父才派我前来帮忙,果然被师父料到了,师兄实是不该存有私心,差点引起两国战争。”宋两利道:“有这么严重?”夜惊容道:“怎没有,要是你死在这里,林灵素、神霄派弟子会善罢干休么?”宋两利道:“这我便不知了,还好一切平安,该没事了……”夜惊容扶他躺下,通:
“好好养伤,养妥后,大金皇帝阿骨打还想见你,总不能烂成这模样!”宋两利道:“他怎要兄我?”夜惊容道:“你倒忘了你是大宋密使,和赵良嗣是同夥,赵已进京,你难道不去?”宋两利呃的一声,乾笑道:“是该去,却不知甘国皇帝意见如何?”夜惊容道:“可能有希望,否则也不会派我来找你了。”宋两利道:“这可好,可好……”但想及若真如此,须和夜无群并肩作战,可不好了。且走一步算一步了。
谈话间,水波掀动,夜惊容霎有所觉,赶忙防备,爬出水面竟是大青鳄鱼,吓得她欲劈掌相抗。
宋两利道:“别怕啦!我已拜它为师,变成好友了,给他两条鱼,保证你会跟它和好:”招招手,青鳄欣喜爬来,让宋两利摸摸头,吱吱轻叫,似在联络感情。
夜惊容但觉奇特,惊栗中仍伸手摸去,青鳄看在宋面子上,并未对她发怒,只是喷喷鼻息表示它可是王,不随便接受他人东摸西摸。夜惊容呵呵一笑,抓来两条鱼喂它,国王终于嘶嘶畅笑,同意接受另外一个异类。
夜惊容笑道:“这青面鳄神听说活了上千年,大概可刀枪不入,且难缠得紧,没想到却被你降伏,实是有一套!”宋两利道:“其实它也有灵性,攻击全为了食物,我替它解决之后,一切便好谈了,想想,它远比你师兄安全呢!”夜惊容轻叹:“师兄一切都好,就是对感情放不开……”想及宋两利,不愿多说。宋两利你不想谈此,转了话题,道:“不知你师兄是何身份?”夜惊容道:“光懿皇后的儿子,也是阿骨打的三公子,是皇太子。”宋两利登时咋舌:“这还得了,我惹了他,将来岂不是没得混?”夜惊容道:“放心,阿骨打英明得很,未必会将皇位传予他。”宋两利道:“那你呢?…….”夜惊容一楞,还是说了,通:“我娘是个将军后代,有点份量而已,后来圣王看上我,便一直至今了,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嫁给皇族,故对我尊敬。”宋两利道:“说的也是,谁娶你便是福气了……”说话语气,不敢着想。
夜惊容却显困窘,笑道:“真的么?也得有缘才行。”瞧及宋两利,总览越瞧越顺眼,道:“看你活像野人,帮你把胡子剃了!”拿出利刀,小心剃去。
宋两利甜蜜于心,暗道若能长久如此过活,那该多好!
待胡子理净后,宋两利变回光鲜,心情舒爽不少。
夜惊容道:“衣衫却是烂了,我去拿几件换穿,你可得小心照顾自己。”宋两利直道没事,被惊容这才离去。
闲来无事,宋两利再次练功,务必突破最后禁制,否则任人宰割滋味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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