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合浦珠还 [1]
“丁财神究竟是何来路?”蒙面客沉声问。
“不知道,从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仅知道他经营土城赌窟已有多年,除了维护土城的安全并不干预江湖是非,而此次绑架香君与花灵目的不明,依小弟推测,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
“便是什么?”蒙面客似迫不及待。
“丁财神有个宝贝女儿对古二少爷极具好感,而古二少爷跟两个丫头十分亲近,很可能丁财神因此而出此不策,别的原因实在想不出。”
古二少爷暗中苦苦一笑,这推断不是没有可能,但只是部分,真正的原因绝非如此单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中途杀人截人的又该是谁?”蒙面客问。
“会是‘金剑’庄亦扬么?”“天眼客”沉凝地说。
古二少爷不由心中一动,庄亦扬在利用完别人之后,便不惜杀之灭口,这已经有不少前例在先,狼子野心,他凡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天眼客”说的不无可能,假使事实真的是如此,那香君与花灵的遭遇便不堪想象了。奇怪的是以香君和花灵的身手怎会受制于庄亦扬?是了,两个女的是先落入丁财神的手中,显然已丧失了抵抗力,而庄亦扬趁火打劫,拣了这便宜。
“哼!这小兔崽子是我生平所见最狡诈狠毒的角色,我不把他碎尸万段难消心中这口恶气。”蒙面客咬牙切齿。
“老大,古二少爷已经要那姓贾的传话要丁财神限期交人,我们在暗中配合,如此三方面行动也许会有斩获。”
“只好如此了。兄弟,你看门土英说的是否会是事实?”锐利的目光连连闪动。
“嗨!希望不是,否则的话,这将是无法弥补的大不幸。”话锋一顿又道:“大嫂她是不是也已经出山了?”
“嗯!你想……她能不急么?”
古二少爷心头又是一动,所谓大嫂当然便是蒙面客的妻子,她是谁?截至目前为止,还没见有女人掺和在这件公案中,情况不但复杂,而且也相当耐人寻味。
“老大准备如何料理这件事?”
“只好叫老三出马了。”
“可是老三他……”
“顾不得这许多了,我们走。”
两人双双离去。
古二少爷心里又多了个问号,蒙面客口里的老三又是谁?想来绝非等闲人物。现在倒是自己的问题了,话虽然已经放了出去,但也不能坐等丁财神的下文,他要是找不回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杀了他也解决不了问题。依情理推测,事情才发生不久,不管对方是谁,要带两个女人上路并非易事,必然匿藏在附近不远,碰运气吧。
心念之中,他也离开密林。
数株野桑,掩映着一椽老旧的茅屋,屋前是菜圃,但莱畦里长的不是莱而是杂草,显见这茅屋已经荒废没人住了。说是没人住,但现在屋里却有人,不但有人,而且是三个,一个是蒙面人,另一对是老夫妻。蒙面人在屋里来回蹀躞,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两老木木然坐在光板床边。
气氛说不出的古怪。
蒙面人冷笑了一声后停止了踱步,面对二老站立,邪意的目光透过蒙面巾的眼孔在二老脸上游移。
二老仿佛患了痴呆症,老脸上一无反应。
蒙面人突然转身,掇了把破竹椅放在墙边,然后向那老者道:“你过来坐在这里。”
老者还真听话,迟缓地站起身,吃力到步到竹椅上坐下,破椅子发出了格吱的声音,所幸老者瘦小,否则椅子绝承受不住。老太婆还是木坐在床边,目光呆滞,没有任何表情,看年纪她应该不至于昏聩到这种程度。
蒙面人对着老者阴森森地道:“你是古二少爷的人,我不碰你,你乖乖坐着欣赏,这种精采的绝妙好戏寻常是看不到的。”说完,转身到床前,望着老太婆道:“美人儿,我们有缘二度春风,很可惜,丁财神那头肥猪不知用的是什么手法制住了两个,我解不开,但也无防,我省事。”
这一对老夫妻,便是被易容改装的妙香君和花灵,床边坐的是妙香君,这蒙面人不用说便是庄亦扬。
庄亦扬邪意地又道:“可人儿,江湖第一美人,玩的时候我可以闭上眼,心里想着你的美,鼻子闻着你天生的体上异香,虽然情调差了些,但乐趣是一样的,上次春风一度,我至今寝寐难忘”
妙香君被放平仰卧,上衣被解开,令人目眩神驰的羊脂白玉肌肤露了出来,她没有反抗。坐在椅上的花灵也没特殊反应。
妙香即将二度被辱。
门外突然传来人语之声——
“进去搜!”
“这破茅草房子……”
“主人严命,搜遍十里范围之内的每一寸地方。”
“搜就搜吧。”
脚步声移近。
庄亦扬闪到窗边望了一眼,又回头逡视。这茅屋一明两暗,他现在是在上首暗间,空荡荡的房间根本无法藏匿三个大人,鼻孔里哼一声,站到门框侧边。有人进入堂屋,脚步声显示不止一个。
“这边没什么。”有人搜了下首房。
“本来就不像藏人的地方。”一颗头探进了上首房门。
“啊!”半声惊叫,探头的被拉进房中,再没声息。
“怎么回事?”两个人疾步进房。“砰!砰!”双双栽倒。
打发这些小角色,庄亦扬说来是不费吹灰之力。
又有人进入堂屋,一共三个,镜头重映,全被庄亦扬放倒,而且全都被点了死穴,这一倒便永远起不来了。
许久没声息。
庄亦扬出房从堂屋门外望,没半个人影,来的一共六个,已经全部了帐。“真他妈的扫兴!”庄亦扬自语了一声回进房里,又自语道:“这里已经有人搜过,不会再有人来,必须挨到晚上才能离开。”说着,把六具尸体一一拖到下首房间,在角落里叠成一堆,房里有张床,床上有张破草席,他先用草席盖住尸体,然后拆了床堆压上去,乍看是不容易被发觉的,除非仔细搜。
他又折回上首房间,望着床上半裸的妙香君,以一种异样的声调道:“可人儿,虽然被那几个不长眼的扫了兴,但一看到你这教人淌口水的胴体,我的兴致又来了,反正有的是时间,我们就乐上一乐。”
说着,开始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