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异功 - [鬼谷子]

第十七章 昨日月下今为仇 [2]

  白云大怒:“小娼妇,打不死他,难道还揍不扁你?”

  她扬掌直劈戈剑,威猛不可一世。

  戈剑知道她的厉害,身形一闪,长剑出鞘,一招“地绝天灭”,愤然出手,剑花如泉洒。

  白云料不到戈剑也出息,急退稍迟,前胸被戳出几个口子,血滴出来。

  白云气极了,几乎要头撞墙,自己怎么成难道无用。

  雷婆婆怕她伤心欲死,伸手拉住她,劝道:“你太求胜了,所以血气上浮,灵活不够。

  若是冷静些,谁也伤不你的。”

  她的话中听、也有理,白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稳定心神。

  牟道这时站起来,淡然说:“戈姑娘,我实在可说的了,就此别过吧。”

  他扭身走。

  戈剑追上他说:“你这是干什么?若是你处在我的位置上,你会怎么样呢?”

  牟道一愣,十分伤心,张张口,仍没说出话。

  张严馨这时走过来:“牟兄,既然这些事多半与你无关。你又何必急着走呢?”

  牟道说:“我也有事做,心正乱。”

  雷婆婆冷道:“你是个大男人,怎么做事这么不利索?你直言告诉她们,还有这么多麻烦”

  牟道道:“我已把事实说了,没法儿提供细节。”

  雷婆婆哼了一声:“少年人,细节才是重要的呢。你死活不肯讲,一定有隐情,别人怎么能相信你?”

  牟道惨然一笑:“在下自信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要别人相信干什么?”

  “可人命关天哪,你岂能没有一个交待?”

  牟道的脑海里又浮起父母双亡的惨景,心中一酸,冷道:

  “我交待的已经够多了。”

  雷婆婆轻笑了起来:“你这么固执,可不象一个敢作敢当的侠士。若令人寒了心,你会后悔的。”

  牟道迟疑了一下,向前走去。

  雷婆婆、白云没有动,冷漠地看他远去。

  张严馨、戈剑却随上了他,象一人双影。

  牟道出了城,面向她们:“你们不要逼我,我什么也不会说。”

  张严馨道:“没有问你,我们只是想了。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象以前那样走走很有趣吗?”

  牟道叹了一声:“是的,可惜我们没有那时的心情了。”

  戈剑道:“这有什么关系,在一起玩玩也是可以的。”

  牟道点了点头,向东走了。

  三个人到了一条小河边,忽见从北面走来一个人,灰中蒙面,仅露两眼,格外阴森。

  他的到来仿佛连小河水吓得都是悄悄流。

  戈剑道:“这好可怕,什么来头呢?”

  张严馨无语,目光在对方的步法闪移。

  牟道很平静,会有什么事呢?

  灰巾蒙面人走到他们面前,冷道:“小子,你倒挺自在,杀了人还在这里骗人。”

  牟道说:“谁会相信一个不明身分的人呢?你若不想骗人,怎么不把遮羞布撕掉,让人见识一下你的真面目?”

  蒙面人冷道:“小子,我会让你见识的,但不是现在。”

  声音十分刺耳,让人想起磨石声。

  牟道盯了他一会儿:“现在你有何贵干?”

  “杀你,替死去的人报仇。”

  他陡然扬起了剑。

  牟道依然没动,等对方下手。

  蒙面人没有迟疑,向前一滑,长剑挺进,竟是一招极普通的“白蛇吐信”,平平无奇。

  牟道知道他必有阴谋,没有小看他,侧身左移,一闪避过。

  蒙面人嘿嘿一笑,扭身斜靠,骤然一振腕,毫芒万道,十分壮观,一把剑成了一条白龙活了,剑尖向下一压,一招“地绝天灭”,闪电般施出,直刺牟道要害,击其一点。

  牟道料不到对方会使自己创造的剑法,似乎不比自己差,十分吃惊,急间稍迟,左肩一痛,被刺中了,伤虽不重,却不妙之极,对方的剑上极为惨烈的剧毒,他马上能感觉到了。

  蒙面人见他的眼角抽搐了几下,笑道:“小子,滋味不错,告诉你,中了我的亡魂剑,能活到明天算你是天下第一个会活人。”

  牟道的左肩有些木,估计他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冷笑道:

  “让我试试。”

  蒙面人盯了他一阵,拿不定主意,到底还要扎他一剑吗?他受了伤,中了毒,这可是个好机会。

  戈剑知他不怀好意,叫道:“喂,你的剑法跟谁学的?怎么徒弟扎师傅了?”

  蒙面人一笑:“别管跟谁学的,管用就好,徒弟扎师傅怕什么,这才叫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戈剑说:“那师傅不打你的屁股?”

  “嘿嘿……我师傅快趴下了,打不了我了。”

  张严馨道:“牟兄,不要紧吧?”

  牟道深吸了一口气:“暂时还没事。”

  张严馨犹豫了一下,仗剑而上,欲与蒙面人拼个高低。

  蒙面人“咳”了一这声:“可悲呀!百老弟,我为你执剑报仇,想不到你的女儿竟然护着仇家。哈哈……儿不如友啊!”

  张严馨身子一震,举不起剑了,扬首问:“你是何人?”

  蒙面人射出两道极寒极厉的目光:“自然是你爹的友人。

  “丫头,他杀害了你爹,你怎么不为父报仇,还要找我的麻烦?”

  张严馨道:“前辈,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自然是这小子害死的。”

  “详情呢?”

  蒙面人长叹了一声,“他使了诈,偷袭了你父亲。你父亲一不小心,被他打进深渊。”

  张严馨转向牟道:“牟兄,这是真的吗?”

  牟道说:“自然不是真的,这看你怎么听了。”

  张严馨心里不痛快:“我能怎么听呢?你不愿合盘托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牟道气得头晕身胀,还要怎样说呢?难道让我承认你爹是被我打下去的才详细?

  他哼哼了一声,闭了周身的脉气关道,毒正向他血液里扩散。

  戈剑不知这时该不该也问一问牟道,心神不安,看样子,牟道快不行了,脸都有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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