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烈阳神火 [3]
“且慢!”
“阁下还有什么话说?”
陈霖沉吟片刻之后,心念顿决,道:“请你一现庐山真面!”
蒙面怪客似乎料不到对方最后会来这一手,一窒之后,道:“歉难从命”陈霖把手一横道:“本人向来言出如山,说一不二!”
“阁下未免强人所难?”
“难道你见不得人?定要藏头露尾?”
“在下好意把所知的奉知,难道错了?”
陈霖不由语塞,但这个疑团不破,心里实是不安,忖道:“你虽数次援手于我,但有恩报恩,却不能让你永远神秘下去!”顺口答道:“好意敬领,但本人喜欢坦诚相见,最恨故作神秘!”“阁下这是违心之论!”
“何以见得?”
“阁下的本来面目又是谁?”
“我就是我,血魔就是血魔!”
“这话只能骗骗无知小儿!”
“为什么?”
“血魔唐中巨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物,阁下何以自圆其说……”
“你又安知本人不能活到现在?”
蒙面怪客一时答不上话来,他口里虽如此说,但心里无法肯定真假。
陈霖身形突地前欺数步,沉声道:“阁下当真不愿表明身份?”
蒙面怪客眼中忽露惊怖之色,向后退了三步,道:“阁下难道要向在下出手?”
“也许!”
蒙面怪客厉声道:“身为武林道,可杀不可辱!”陈霖的心软了,他委实对蒙面怪客下不了手!
怔了半晌之后,道:“阁下请吧!”
蒙面怪客一拱手,转身驰下了“生死坪”。
陈霖目送蒙面怪客身影消失之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卸去了“血影神功”,红色褪尽,还复了他俊美的面目。他又一次面对这母亲惨死,奇缘所在的神秘“血池”,思前想后,不由潸然泪下!
蓦在此刻-两条人影,飞风般的泻落“生死坪”中。陈霖心里一震,难道又有人不顾禁约,擅闯“血池”重地!回首望处,来的是一个须发虬结的怪老头,和一个奇丑绝伦的少女!
“霖哥!”
那少女身形未定已自娇呼出声。
“哦!翠妹妹!李叔叔!你们怎的会来此地?”
来的正是化身“天音叟”的“飘萍客李奇”和他的未婚妻钟小翠。
钟小翠伤感的道:“我们来取父亲遗骨和母亲合葬!”陈霖心里一阵黯然,她的父亲“风雷掌钟子乾”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啊!忙移身过去,向“飘萍客李奇”躬身为礼道:
“侄儿有礼!”
“哈哈,免了!蒙面怪客和你的约会践过没有?”“他方才离开了!”
“他是谁?”
“不知道!”
“咦,你不是决定要在这次约会中揭开他的面目吗?”“是的,可是我下不了手!”
“好了,这事以后再说,你们约晤的经过怎样?”陈霖目眦欲裂的恨声道:“西门俊叔叔等已遭了‘丧魂太岁’的毒手!”
钟小翠和“飘萍客李奇”宛若被焦雷轰顶,齐齐惊叫出声。“飘萍客李奇”偏头想了一想之后,道:“不可能!”“为什么?”
“丧魂太岁早在十年前因积恶如山而被当时的八大门派,各派高手十人,联手击成重伤而死,我也是其中之一,难道死人还能复活?”陈霖大感愕然,道:“蒙面怪客如此说的!”
“江湖诡谲万端,你不揭开他的真面目,是一大错误!”陈霖府首无语!钟小翠插口道:“这事倒无所谓,下次还会碰头的!”陈霖向钟小翠瞥了一眼,又道:“蒙面怪客自承他自己正在积极追查‘丧魂太岁’的巢穴,届时会通知我!”“飘萍客李奇”激动的像是自语般的道:“桐柏派奇祸频仍,从此将一蹶不振了,西门师兄之死,必须要追出真凶,这事,哼,仍须着落在蒙面怪客身上!”
陈霖追悔不已,一时心软,放过了揭破蒙面怪客真面目的机会,照此看来,他所说一切,都有问题……“飘萍客李奇”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桐柏派列为传派之宝的‘轩辕经’落在‘双残鬼叟’之手!我想家父也许……”
“可靠吗?”
“可靠。”
“何以见得?”
“侄儿与那老魔动过手,他曾施出‘轩辕神风掌’!……”“有这等事,以后呢?”
“被他兔脱了!”
“那我们得向‘烈阳神火教’总坛一行!”
“烈阳神火教远在东海离心岛!”
钟小翠忍不住插口道:“霖哥,你错了!”
“我错了?”
“半月之前你这样说是对的,现在可不同了?”
陈霖惊异得大睁双目,道:“为什么?”
钟小翠道:“烈阳神火教本是‘赤衣教’的幕后支持者,现在‘赤衣教’已不存在,正式更名‘烈阳神火教’,教主就是‘双残鬼叟’!”
“哦!想不到马上成为事实!”
“飘萍客李奇”接口道:“这事已轰传甚久了,你……”
“一刻之前,侄儿从蒙面怪客口里得知‘烈阳神火教’想插足中原武林!”“事不宜迟,我与翠儿先取出师弟骸骨,回里殡葬之后,就要往探‘烈阳神火教’,至于西门师兄等的惨事,目前却无从着手!”
陈霖急道:“事关家父生死之谜,侄儿拟立即赴该教一行!”
“飘萍客李奇”点点头道:“以你的功力而论,我很放心,但你阅历不够,当心诡谋!”
“是的,侄儿敬谨受教!”
“哦!你探访那‘四毒书生’的下落!……”
陈霖愤然把闯幕阜山,被困“白骨锁魂大阵”的经过说了出来!但他略去了被绝色少妇救离的那一段,改为误打误撞的脱险!
“飘萍客李奇”和钟小翠听得惊心动魄不已。
陈霖想起绝色少妇竟然能出入“白骨锁魂大阵”而无阻,只要自己找到她,请她说出出入阵势之道,仍可一闯白骨总坛,但他对于这神秘莫测的一代尤物,仍感到十分茫然,以她的身手来说,绝非无名之辈,可是由于自己的阅历不广,揣不出她的来路,使得他既爱又恨,忖道:“李叔叔浪迹江湖,经验阅历必丰,何不问一问看,也许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