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部 剑龙袍 [7]
从江湖跃升,号令天下!
更有心统一中土江山,名剑的狂霸、事迹,小白一直衷心佩服。在小白之先,就有他立下榜样,以一人一剑,建立起自己的江山来。无可否认,小白确是受了他的影响,才想到今日的立国为王。
名剑是他的良师、益友、师兄,在小白心目中,名剑永远是自己的偶像,他留下了剑痕,临死前还在创招?
小白再更深一层的想,难道名剑还末死?他只是一直在避世?
太多的疑惑在脑海中转来转去,太难掌握的答案好想得到明白,琴音从哪里来,小白便往前去寻找。
在“新娘潭”内,马哈巴多尔、金银将、摩迦陀喇嘛、王妃以及弩必烈,被一式“八八八”吓呆了。
五人身上已添多了合共约一百剑痕,他们已竭尽所能抵挡,但仍难以截住疯狂剑势。
他们实在不可能阻止得了小白离去,但又不得不去阻,唯一方法就是努力运功疗伤,再集合力量,追上去杀小白。
只有其中一、二人并不足够,因为怕,小白真的好可怕,毒力好应该已令他倒下来,但小白却仍能挥出“八八八”其中七百七十七剑,简直太过疯狂。
但马哈巴多尔五人不远千里而来,又肩负重任,更且已在小白身上下毒,又岂肯放过机会。
好努力的挣扎、好想站起来提步去追,但好可惜……五人都事与愿违,力有不逮!
“新娘潭”的潭面不住冒出一点又一点的血红来,那都全是来自五人双腿剑伤之处。
先前小白的“八八八”,杀力千秋,其中一一一剑刺向五人在潭水以下的下盘,也不知破穿了多少血洞,教双脚残伤不已。
小白慢步离去,但马哈巴多尔等五人,却暂时连追上去的力量也没有,只可以眼巴巴看着小白的背影消失。
大雨还下着,夜半的潭水更冷,五位高手竭尽所能自我调息,尽快要赶上去杀小白。今夜不趁大好良机,明天下午以后,毒力被小白运功逼了出来,从此也许便不再有机会。
更不妙的,是小白王国已建成,五国跟他有了深仇大恨,这只会带来两个结果一、是小白愤而出兵,攻打五国,逐一击破以绝后患。二、是五国国君先赐五人一死,谢罪免小白出兵。
这两个都是大家不可能接受的答案,故此每一人都竭力调息,尽快支撑起来,再追杀小白。
勉强支撑着惨受怪毒蹂躏的躯体,小白踏着蹒跚的脚步前行,萧音又再奏起,曲调子变得轻盈。跳脱,像是为着他终于摆脱围困而兴奋欣喜,雀跃万分似的。
雨仍是无情落下,乘着狂风乱打在树枝上、黄土地上,此时一阵阵虫鸣、蝉呜、蛙鸣……,杂乱的叫声,不约而同的钻进耳窝里。深夜原来的群声寂减,被彻底捣乱了!
小白心头十分着急,他真的好想了解一下,弹奏吹曲的二人,跟名剑有啥渊源?
当年的名剑神勇机智、万全大能、深谋远虑,他可能会在毫无预备下离开“剑京城”
么?
穿过丛林,走过一大段黄泥路,曲音突然停了,月色蒙拢露出一点点光,运足目力看去,在雨丝交织、雾气氤温中,小白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一幅“水”、“墨”画。
对了,是“水”、“墨”画而非“水墨画”!
“哈……,写画先志笔,天意是笔,心意弄墨,天心意合一,可绘神来笔。意随心动,心随意欲,欲随情走,情随时乱,乱来乱去,时乱时不乱,我画更完全!小白耳中听到的,是一阵阵他最熟悉的句子,这……不就是二十年前,他在皇宫内,初遇师兄名剑时,一时兴起,教他用心用意写画之道么?虽然眼前人愈念愈错,但基础还是一样啊!头脑一阵惊喜,但随即又来一阵混乱。先前所闻的是一老一嫩的女人声音,但现下竟然是个似百岁老翁的沙哑话声。难道名剑真的未离世,还活在人间?前面念着语句者,用他手中的“水”、“墨”
画遮住容貌,加上蒙陇影像,小白又被毒性侵害,眼目更是力弱。
但小白仍是好勉强的奔跑上前,只见“水”、“墨”画挪开,出现的人,却又是两码子事。
一张没精打采的脸容,五官相当精致,衣衫褴褛,神态甚是从容,一派天压下来也全不在乎的懒散,是个约二十五岁的少年人。
白发从头上垂下,遮盖了半边脸,只见一目,粗陋航脏,一副乡间鄙夫的呆气甫见到小白,先来打个呵欠,便停了写他手上的“水”、“墨”画,只对着小白随便的点了点头,便迳自又欣赏他手中的画。
小白仔细看了看,见那少年原来可能亦好想画一幅甚么山水画之类,但在雨中写画,雨水打在画纸上,湿透乱墨,又岂能随心意成画,故此原来的“水墨画”,使成了“水”、“墨”画,水是水,墨是墨,并不见得水与墨能混合而成精彩作品少年人却像相当欣赏自己的大作,竟看了又看十分得意的道:“大真人,你懂画么?”
小白本就是写画大行家,当下笑道:“略懂一点吧!”
少年人把他的大作向前一送,笑道:“哈……,我这幅‘小白图’如何?算是好作品么?”
小白愕然后回复平静,道:“你知我就是小白,但我却未知少年人身份啊!”
少年突然放了个屁,竟臭得如腐烂多天的尸首,自己也不禁失笑起来,以笑来遮挡尴尬,一会后才道:“请勿误会,我不叫钵钵,钵钵只是屁声,不是我,我姓马,单名一个虎字,马虎是也!”
小白心中奇怪,马虎,马虎,岂有人家替孩子起此名字?待儿子长大,真的甚么也马马虎虎,不就糟糕了么?
马虎看来早已看出小白所思所想,用手指擦一擦痕痒的鼻子,笑道:“我的皇帝老兄,你可别胡思乱想,爹改我的名为虎,只一心希望马能成虎,他说早年打死了一头吊睛白额虎,怕它会化成厉鬼寻仇,便替我也改名为虎,好歹也来个两虎相争,旗豉相当。”
小白听了一阵,才道:“原来你懂得变声震语之术,难怪又是男又是女,又是老又是嫩的声音,看来所有对话都是你自问自答,好啊,好精彩的古怪伎俩。”
马虎笑道:“咱们说个不停,好像十分投契似的,但看来追杀你的那剩下五个烦人,还会穷追不舍的赶上来,不如……咱们先行一步,寒舍倒有点地方,咱们先退避一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