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钦差大臣”驾到 [5]
你还不知道么?”用力将陈语砚拉往怀里,惹得她尖声大叫。就在这时,一个高大身影冲了
过来,喝道:“小流氓还不放手!”王小玩笑道:“放手就放手!”一把将陈语砚推得老
远,缩手闪电般地从怀里抓了把石灰,不由分说往那个已冲到跟前的汉子,照头就洒,只听
一声惊呼,那汉子已止住了脚步,双手捂住两眼,表情痛苦非常。
陈语砚惊魂未定,正要大叫,忽听王小玩喝道:“羊来了!”猛然刹住口,陪着大眼瞪
着王小玩,只见他手拿匕首已制住那汉子的背心要害,正自东张西望,浑不知他在搞什么东
西?
半晌后,王小玩才吁气笑道:“好极了,就这王八蛋一个,喂!把那菜油拿来。”陈语
观望着被制的汉子,惊道:“李叔叔,是你!”那李姓汉子道:“阿砚,你快走,这小混蛋
我来对付!”
王小玩将匕首往前推了一点,笑道:“你都快变瞎子了,还逞什么强?”这汉子疼痛,
大叫道:“我是官差,你,你真胆大包天!”陈语砚又惊又慌,结巴道:“王小玩,他,他
真的是。是那个呀!”王小玩笑道:“哪个啊?快把菜油拿过来,否则这家伙会瞎了眼。”
陈语砚只好将菜油递上,又退离王小玩一段老长距离。油倒入他眼中,替他把石灰洗
掉,一边道:“你娘哩,你叫李什么的?”
这汉子闷哼一声,并不作答。王小玩拿过一截木棍,碑上比了一比,笑道:“这混子挺
粗的,倒很耐看。”这汉子怒道:“拷打官差,你不想活了么?”王小玩冷哼道:“凭什么
你们可以拷打人家,人家不能拷打你们。”陈语砚急道:“王小玩,你到底要干什么?”王
小玩笑道:“笨丫头,这叫不用正道,你懂了吧!”陈语砚登时醒悟,但女孩子初受调戏,
不管对方是有意或无意,终难一时之间就平衡惊吓和愤怒。所以,他只默然旁立,看王小玩
一人变戏法。王小玩拿起匕首,象削水果皮地的先将那根木棍通体刮了屑皮,看得其他两人
瞠目愣瞪,不知他此举有何用意。接着,他又拿起匕首切豆腐似的将木棍分成三截。口里沉
吟道:
“一杯盛豆腐脑花,一杯盛槟榔汁,一杯嘛,嗯!先切开来再说。”说着将每截木棍剜
刨成一只大杯子,动作比雕刻奶洞块还快。那汉子打从娘胎生下来,从没见过如此锋利的匕
首,不禁看直傻眼,全身寒毛直竖。
等到王小玩拿着匕首,在他脑门上比划时,他已怕得全身发抖,而且明白三小玩所说的
先切开云云,就是指他的项上人头,不禁吸声道:“你,你目无王法么?竟,竟敢。”
王小玩笑道:“老子将你剁得细细的喂鱼,又有谁知道了。”那汉子一听不由得魂飞天外,
颤声道:“我叫李进。是,是烟台府衙役。”王小玩满意的点点头,道:“为何跟在我们后
面如?”李进道:“我,我是奉命行事阿!”
王小玩喝疲乏:“奉谁的命?”李进道:“当然是刺史大人的命!”王小玩撇嘴道:
“这专门刺死人的官是什么来头?”李进道:“刺史就是太守啊!”王小玩心道:“妈的又
一个太守,真他奶奶的。”口道:“有个姓杨的捕头,你知道吧!”
李进点点头。王小玩追问:“他人呢?”李进道:“出差去了!”王小玩伸腿往他小腹
使劲一踹,怒道:“胡说!”李进边哼边道:“他,他去了十,十天啦!”
王小玩又飞了一脚,骂道:“你娘哩,那小子要不是窝在家里,就是这两天才走的。”
李进呻吟道:“你知道了,何必问我!”王小玩见他扯到正题,忙道:“他现在人在何
处?”李进道:“四天前太守给他一个长假,出城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王小玩看他似乎不象说谎,又道:“好,陈姑娘她报呢?”李进颤声道:“我,我不知
道,这事只有太守和杨捕头知道,没人知晓底细。”王小玩连踹了他数脚,他还是说不知,
最后只好作罢。
王小玩转头对陈语砚道:“看来你娘真的落入他们手中,这死太守又故意到处说你是疯
子,让大家不信你的话,这样就神仙们也不会去查啦?”陈语砚神情激动,哭道:“李叔
叔,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李进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王小玩将怀中那张假太子手
谕,拿出凑到李进眼前,道:“老子是卫率府左大将军,你看清楚了。老子刚在开封办了件
大案子,不信你可以去向开封刺死(刺史)太守程惟亮那里去查。今天所发出的事,你一个
字也不许说出去,不然,你失职不说,还得罪老子,你可知道这严重性吧?”李进猛点头,
吓得睑如卫生纸。
王小玩松开他的绳子,带着陈语砚跨上王儿,转道回城。陶语砚心情犹未平息,兀自流
泪不止。王小玩安慰道:“既已确定你娘在他们手里,一定找得出来,下一个咱们去找那个
给你东西吃的老伙计。”陈语砚急道:“他人挺好的,你别打他。”王小婉笑道:“放心,
我只吓他,不打他,希望他的心脏够格,禁得起吓。”
两人先将王儿寄放好,才悄悄掩近那老伙计在巷子底的小瓦屋。王小玩张望良久,低声
道:“哇呀!好机会!那老家伙还没回来,咱们先溜进屋等他。”陈语砚急道:“不行啊!
他还有个老婆婆在,怎能随便闯进去。”王小玩笑道:“对付老太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
有机会给他访叨。”陈语砚忍不住哈哈一笑,道:“你怎知她很会嘈叨?”王小玩道:
“老太婆十个有九个半嘴鸣。”两人边说间,已沿矮墙翻入小院之中,蹑手蹑脚的靠近
屋子,从窗口潜望进去,见那个老太婆正一面拨豆芽,一面打瞌睡,点两个头拔一文芽,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