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人最难缠 [4]
林斌与丐帮人物相处日久,对于各种犬类知之极详,他一看之下,知道这条狗乃是一只凶恶无比的犬,而且经过严格训练,林斌不愿多事招惹,想乘这条狗仍未转过身来之际,以最快的速度进人庄院。岂知他才一落地,獒已自身后扑到,他赶忙右手一甩,反臂一掌,正好打中扑来的獒犬头顶。虽然仓促出手,力道不足,但也将它打退三尺,这一掌虽未令其受伤,也难免负痛,但听一声暴吼,快如疾箭,再次扑来。
林斌大惊之下,只有滑步闪身,饶是如此,仍是迟了一步,一只衣袖已被咬下一块,林斌怕惊动了屋里人,就不便在此纠缠,心急之下,计上心头。疾快地朝着獒犬又是一掌,人也跟着纵出墙外。獒犬两次被打,凶性大发,哪肯将林斌放过,也如影随形的跟踪蹿出围墙。
由屋内追出的人见来犯之人为獒犬追跑,对来人武功估计很低,认为獒犬已然追去,已足令来人生受,以致并未跟下。
而林斌出了墙外,见獒犬追来,不快不慢地将它引出半里之遥,才转身站定,獒犬扑势不减,已然蹿到林斌身前,林斌觑准来势,左拳右掌打出,嘭的一声响起,獒犬已被震出一丈开外。跟着顺势劈下一掌,打得獒犬脑碎裂,死在地上。
林斌微微一笑,复向庄院奔去。上一次当,学一次乖,林斌蹿上墙头时,先放眼四周看了一下。见院中静悄悄的,像是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只有一个窗口透出光来,里面人影幢幢,不由放心下来。
林斌掩到窗下,用舌尖点破窗纸,凑目一看,房间不小,像是一间厅房,房内坐着四个大汉,仔细瞧来,林斌全都认识,这四人曾经跟随湘南排帮帮主青竹杖万鹏在鲁东和自己照过面。他心头暗付:原来这里是排帮的总坛,万鹏必窝居这里,我得特别小心。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这时忽听一人说道:“周二,你猜獒犬是否可将来人咬死?”
那周二答道:“老秦!你说刘大问的不是废话吗?凭那小子只让獒犬两三扑,就将他骇跑,我敢说那小子这时早巳死在犬吻之下了。”
刚才问话的刘大不服气道:“周二,你别拿得太稳,刚才那小子的背影很像神步林斌,早先不是得到传报,说他已然到达长沙城内,八成就是神步林斌,老秦你说是不?”又听另一人道:“刘大也太疑神疑鬼了,假如今晚来人是神步林斌,他会被一只犬骇退?年前在山东那么多高手,尚且奈何他不得,他会怕一只狗?”
另一人笑道:“老秦也太将林斌小子捧得太高了,那时他不过使用诡计侥幸逃掉罢了,不说帮主和那么多高手,就是任何一人也可将他服侍下来。就凭我这两手不成气的拳脚,两个林斌也不是敌手。”
林斌在窗外听得心下冷笑,又听那老秦不屑地道:“张不同,你那两手我老秦是佩服,可是你说两个神步林斌也不是你敌手,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哩!你没听说金刚手慕容昭和巫山双煞都吃瘪在他手里,你自问比金刚手、巫山双煞的功夫如何?我看你呀!嘴上留些余地,不要说得太满,让林斌听见了,找你较量较量,我看你比乌龟缩头还快呢!”
张不同道:“老秦,你别小看我张不同,说你不信,那一次我们跟随帮主在鲁东时,包袱让林斌小子盗了去,后来闹得连回来的盘缠也没有,逼得在新泰做案。第二天我在街上遇到林斌,我一见他就生气,过去就给他两个耳光,他连忙跪下向我求情,不然,他送包袱来时,我不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才怪。”
林斌听他吹牛,不由想起在新泰遇见张不同时,他那付摇尾乞怜而敬之的神态,真恨不得立时进去,打他一顿,方才称心。
又听老秦道:“好!好,你行,你了不起,我倒希望刚才是神步林斌,让他去而复返,听到你这番话,看是他教训你,还是你教训他。”
张不同越说越神气道:“林斌不来便罢,来了我叫他跪在地下磕九九八十一个响头,大叫三声爷爷,你们才相信我张不同所言不虚。”
老秦冷笑道:“张不同算你会吹,要是神步林斌真的来了,可由你一个人对付,我们惹不起他。”
张不同大笑道:“你们真的胆小如鼠,一个林斌已将你们吓成这个样子。”
林斌在窗外越听越气,后退三步,喝道:“我林斌在此,张不同,你出来,让我叫你三声爷爷,给你磕九九八十一个响头。”
几人一听窗外说话的人正是林斌的声音,张不同首先骇得脸无人色,一头钻进桌底,颤抖着央求三人道:“老秦,请你们帮帮忙,说我不在这里。”
周二道:“我们帮不了忙,你自己去。”
张不同正在桌底下发抖,忽然窗门洞开,一条人影穿窗而人,林斌已赫然出现房中。
林斌装着不知谁是张不同,冷笑说道:“谁是张不同?”
老秦等三人给林斌进房的声势震住,张不同则躲在桌底下抖得连桌子也格格地响个不停。林斌一伸手,将他拉出来道:“你是张不同吧!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张不同两脚一软,已然瘫在地上。林斌伸指一点张不同的命门脉穴,张不同立感周身有如蚁钻蛇咬,痛苦难当,滚在地上哀声叫饶。
林斌笑道:“味道如何?”
接着又冷笑说道:“你们别妄想逃,谁要动一动,我要他像张不同一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几人都是排帮里的弟兄,武功平平,如何敢来招惹,直骇得一动也不敢动。张不同受苦不过,哀声求道:“祖宗爷爷!请饶恕我这一遭,我给你老叩九九八十一个响头,叫你老三声爷爷。”
林斌微叹道:“好!我就饶你这一遭。”
伸手一拍张不同的后颈,张不同痛苦立失,真的跪在地下叫了三声爷爷,叩了八十一个响头,直磕得前额肿起了个大包。叩完头还是跪着不敢起来,样子滑稽已极。
林斌问道:“刚才你说我们在新泰遇见时,我向你怎么来着?”
张不同又叩头道:“爷爷,我的祖宗爷爷,原谅我张不同一时说溜了嘴,得罪爷爷,我从此再也不敢在背后乱说胡道了。”
林斌冷然问道:“我问你,你们帮主是不是得到一张金光蛇皮?老实说。”
老不同道:“是的,但这张蛇皮让人盗走了。”
林斌惊道:“什么人,蛇皮失盗?让谁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