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救死扶伤 [5]
幸而相距已在数十丈外,到了树林旁。
火光冲天照耀如同白昼,极易被追及的,他说:“小妹妹,停不得,若扔不掉那老猪狗,咱们都得完了。”
林中身影疾闪,是小花子和何子玉。
小花子叫:“咱们联手,斗一斗大名鼎鼎的风云八豪,”
司马英沉声叫:“不可,走!老猪狗功臻化境,咱们岂能轻生。”他将小姑娘交与何子玉,说:“快。令姐恐怕是中了五毒阴风掌,拖不了多久,走吧,日后再报仇。”
何子玉抱起佩玉,飞跃入林,一面说:“真用,延不得,五毒阴风掌没有什么了不起,但不能拖久。”
他的话,后面的司马英和小花子并未听见,因为司马英也在说:“云山弟,咱们一左一右,引老猪狗来追,林中黑暗,咱们不怕他。”
“好,我往左。”小花子叫。
司马英向后叫:“何小弟,快走,别管我们,我们引老猪狗溜溜腿。”
他这一叫,几乎招来了杀身大祸。
地煞星已看清了林绿的人影,更听清了他们的说话,狂怒地追到,一眼便看清了骂他老猎狗的人,正是在如云挨挨了他一掌仍能活着的小家伙,也是刚才用火把向他袭击的人,怎会不暴怒如狂。
便紧盯住司马英狂追,鬼嚎般地叫:“小王八,老夫今天不怕你能飞上了天,不活剥了你,怎消我心头之根……”
司马英拼全力狂奔,一面叫:“老猪狗,追太爷不上的话,你可以抹脖子或者上吊,没有人会阻你。”
小花子见老猎狗狂追司马英,也就转身反盯住地煞星,在后怪叫道:“老猪狗。你想逃命?不要脸,你这风云八豪的名头完蛋了,哈哈!”
地煞星不理身后的小花子,狂风似的盯紧司马英,换而不舍,身形捷逾电闪。
司马英拼全力狂奔,妄用了真力,左肩上的五毒阴风掌毒,正逐渐攻向已被关住的经脉。
起初倒无感觉,远掠三四里后,便感到头脑有点昏沉,左肩寒流的感觉似要向全身流动散选,也逐渐扩大,感到痛楚难当,脚下也愈来愈慢了。
身后,二十丈内的地煞星,已经迫近至十丈之内了。
“糟了!我妄用了真力,掌毒将要发作,大事不好。”他想。
前面现出一处树林,他心中大喜,顾不了伤势,全力向林中急窜。
小花子轻功造诣火候不够,已经不知落到哪儿去了。
司马英窜入林中,只见林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真妙,他向林木深处急走,去如脱兔。
地煞星功臻化境,他不管遇林莫入的江湖禁忌,狂怒地抢入林中,运耳循声响紧追不舍。
司马英的步履已呈迟滞,再妄用真力非倒不可,只好掏出劫来的二十锭黄金当作陪器,向老魔扔出。
果然有效,老魔被金锭一阻,而且林木太密,转折不便,被司马英利用矮树丛钻走了,他不死心,搜遍了密林。
最后在东面找到一件床巾,那是司马英用来包裹黄金之物,他横定了心,誓要捉住司马英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便向东急赶。
司马英确是向东走的,用六成真力藉草木掩身,急如漏网之鱼,走了五七里,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河,便向北一折,要找桥过河。
真糟,星光下,他清晰地看到不远处有一条黑影迎面赶来,袍袂飘飘,右手的鸠杖依稀可辨。
他吃了一惊,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河岸一窜,心中一慌,便触动了河岸分的白杨树枝,发出一阵声响。
那黑影果是地煞星,听到响声身形加快,像劲矢离弦,飞扑河岸。
司马英感到身上奇冷,本不愿入水,但事急矣,不下怎能脱身?像条大鱼窜入水中,向对岸急潜。
平时,他潜水三五十丈如同儿戏,这条河宽不过五十丈,按理一口气便可潜过对岸的。
可是如今不成了,只潜了一二十丈,他就感到江水奇冷彻骨,左肩上似有千百根钢针往向北,痛彻心脾,不由手脚发软,一口气憋不住,几乎昏厥。
“咕噜噜”,他喝了两口水,似乎江水的压力奇大,似要压碎他的胸膛。
“哗啦”一声水响,他拼全力向上冲,冲出了水面。
岸上的地煞星河等精明,他切齿叫:“小狗,你入水我也要追你入水晶宫。”
但他却不敢下水,向回路急掠,一面自语道:“要是七弟黄河神蛟在这儿,小狗绝跑不了。”
他急掠里余,突然飞越河岸草丛,向下疾落,落在一艘小艇上。艇上没有人,他抓起一把小桨拉断缆绳,小艇似箭,向对岸划去。
司马英咬紧牙关,忍受着彻骨奇寒和奇痛,爬上了对岸,终于支持不住,倒在草丛中爬不起来了。
他吃力地躺下身躯,忍痛强运三昧真火调息,痛苦更剧,似乎身上每一颗细胞都要爆炸一样,委实令人难以忍受。不知行了多少次,他想放弃行功等死,但求生的意念支撑着他,不让他停止——
扫描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