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云龙山分析敌情 [2]
程明山道:“春兰,是我。”
春兰又啊了一声,说道:“是……表少爷,你……你……”
她一张粉脸,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得说不出话来!她祗当表少爷要……
程明山道:“你是被什么人点了穴道,还记得么?”
春兰定了定神,才道:“方才……表少爷还没回来,闯进来了两个黑衣人,没待小婢开口,就点了小婢穴道,以后,小婢就不知道了。”
程明山道:“这两个贼人,现在楼上,已被人用毒针所杀,你快去找周管事来。”
春兰听说两个贼人已被杀死,听得脸上变了颜色,哆嗦的道:“是……是表少爷……杀了他们么?”
程明山道:“不是我杀的,你快找周管事来。”
“是!”春兰答应一声,转身往外就走。
程明山随着她退出房门,就在楼下小客厅中坐了下来。
不多一回,管事周新亭随着春兰急匆匆的赶来。春兰在小客厅中掌上了灯。
周新亭垂着双手,说道:“小的见遇表少爷,小的方才听春兰说,这里有两名刺客?”
程明山点头道:“是的,小生回来的时候,两个黑衣汉子就隐身房中,被小生擒住,正待问话,但有人在窗外施放毒针,把两人杀以灭口。”
周新亭道:“表少爷可曾看到那是什么人吗?”
程明山笑道:“小生若是看到了他,还有让他逃走么?”
“是、是。”
周新亭连应了两个是,又道:“那么两个贼人的尸体就在楼上了?”
程明山道:“不错,你到楼上去看看,是不是认识他们?”
周新亭道:“小的怎么会认识贼人呢?”
程明山笑道:“小生之意,周管事能担任这里管事之职,自然也经常会在江湖上走动,这两人身手不弱,也许在江湖上小有名头,周管事可能会认得他们了。”
周新亭陪笑道:“表少爷有所不知,小的确也奉总管之命,时常出去办事,但认识的也多是白道中人,像九大门派的人,小的还认识几个,至于黑道上的人,小的就不认识了。小的先去看看,总管听到这里出了事,大概也快赶来了。”
随着话声,举步往楼梯上行去。
这时门外果然响起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总管劳乃通当先抢了进来,一眼看到程明山,急忙问道:“表少爷,这里发现了刺客?”
他身后还随着七八个庄丁,全是腰佩钢刀,雄纠纠的健儿,不待吩咐,已在门外散了开来,如临大敌!
程明山含笑道:“惊动劳总管了,这里方才有两名黑衣汉子闯入,制住了春兰,躲在楼上,小生回来之时,没见到春兰,只当她到前面看戏去了……”
劳乃通道:“派在这里使唤伺候的丫鬟,绝不敢擅自离开的。”
程明山道:“小生上楼之后,那两个贼人突然现身,还亮出了匕首……”
“该死,该死!”
劳乃通道:“这里日夜有三班人轮流巡守,怎么会让外人闯进来的,这个在下非严办不可!哦,表少爷没事吧?”
程明山道:“这两人身手颇是不弱,但被小生出其不意,把他们制住了。”
劳乃通笑道:“表少爷家传绝艺,两个跳梁小丑,自不足道了。”
程明山就把自己正待问话,窗外忽然有人打进三枚制钱……
劳乃通吃惊道:“他们还有接应的人?”
程明山取出三枚制钱,一面把自己如何追出窗外,不见贼人踪影,及回入房中,如何发现两人已死在毒针之下,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没说那两个汉子是查究自己身份来的。
劳乃通发楞道:“会有这等事,表少爷,咱们上楼去看看!”
他让程明山走在前面,自己跟着上楼,春兰也跟着劳总管身后,登上楼梯。
周新亭一见劳总管到了,本来在检视两个汉子尸体的人,急忙站起身,垂手道:“总管来了。”
劳乃通问道:“你看这两个是什么人?”
周新亭道:“回总管,他们一身夜行衣饰,分明是黑道中人了。”
劳乃通道:“是什么暗器所伤?”
周新亭赶忙一摊手,他手掌上有两支细如牛毛的毒针,送到劳总管面前,说道:“总管请看,这是喂毒梅花针,属下是从他们身上起下来的,一中咽喉、一中后脑,这种毒针,毒性甚烈,见血封喉,十分歹毒,使用这种毒针,显然是黑道上的高手了。”
劳乃通从他手掌上取起毒针,看了一看,嘿然道:“他们敢夜入九里堡逞凶,杀人灭口,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随着话声,把毒针交还周新亭手中,一面说道:“你要他们加强巡逻,庄主寿诞,居然被歹人潜入,这要传出江湖,九里堡的颜面何在?”
周新亭口中唯唯应是。
劳乃通又道:“你去叫人快把这两具尸体运走,今晚时间不早,表少爷也可以安息了,此事在下一定要查。”
周新亭又应了两声“是”,才匆匆下楼,带着四个人上来,把两具尸体扛走。
劳乃通道:“表少爷还是换一个房间吧!春兰,隔壁不是还有一间么,你快铺好床铺,好让表少爷休息。”
春兰应了声是,正待退出。
程明山含笑一摆手道:“春兰,不用了,小生住在这里就好。”
劳乃通拱拱手道:“表少爷那就安息吧,在下告退。”
程明山道:“真不好意思,劳动劳总管了。”
劳乃通道:“表少爷好说,在下惭愧,没有尽到督促之责,才让大胆贼徒来去自如。”
说着,再一拱手,举步下楼而去。
春兰铺好被褥,俏生生走近,娇声道:“表少爷,小婢给你宽衣吧!”
程明山道:“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还要坐一回。”
春兰转身退出,端着一盏茶送上,说道:“表少爷那就喝口茶。”
程明山朝她含笑道:“谢谢你,夜色已深,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春兰应了声“是”,才悄悄退去,随手带上房门。
程明山一手端着茶盏,回到窗下坐下,心中只是思索着刚才两人,不知究竟是何来历?从他们口气听来,明明是怀疑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