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擂台扬威 [6]
一抖手中竹竿,“哗啦”一声,四壁回音久久不散。
台下功力较差之人,竟被震得耳鼓如裂,眼花缭乱,心跳气窒,脸色大变,当真空前绝后的一招!
金童挥掌来格,砰然相接。
金童和蟠龙公子,彼此都被对方劲力猛震得踉跄后退,坐倒台板之上,蟠龙公子吐出一口鲜血,金童却连吐
三口鲜血,显然,金童的伤势要比蟠龙公子严重得多。
九爪神龙紧张地站将起来,道:“璜儿如何?”
蟠龙公子邱清璜摇了摇头,以衣袖擦了擦口角鲜血,吃力的站起,执着宝扇,一踉一跄地向金童走去。
但金童危坐台角,脸色惨白,双目紧闭,额上汗落如雨,口角鲜血涔涔而下,视蟠龙公子前来若无睹,在调理一股逆流之气。
蟠龙公子走至距金童二步之处,沙哑地道:“金兄,请恕区区对不起啦!”慢慢抡起宝扇,欲将金童毁掉。
蓦然,一声急促娇叱起身人丛之中:“哥哥,你不能杀他。”一个娇小的身子,在人丛中疾向台前挤来。
这娇小的身子,就是邱如凤,她挤至台前,不顾一切,即欲纵身登台。“凤儿你疯了?”九爪神龙一摇身,跃出座位,掠手把邱如凤抓住,喝道:“你要干什么?”
“爹——他……”玉指一指金童,即伏在九爪神龙怀中哭了起来。
此时,徐娘也挤了前来,急道:“小姐……”
九爪神龙怒喝道:“徐娘,快带他回去。”将邱如凤推至徐娘怀中。
“爹——”邱如凤哪里肯走,但被徐娘硬生生的拉入人丛之中。
九爪神龙抬头向台上看去,但见蟠龙公子抡起的宝扇,又慢慢地放了下来,并向后打了一个踉跄,又吐出一口鲜血,显然,他是因内伤过重,已无法运功提气了。
九瓜神龙见状,不禁失望的暗叹一声,坐回原位。
蟠龙公子闭目连吸了几口气,又走向前去,重抡宝扇,正欲下劈——
说时迟,那时快,蓦地红影一晃,同时突起一声娇叱,紧接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轻落金童的身前。
蟠龙公手一愣,赶忙收势后退。,
这红衣女人之突然登台,引起台下一阵哄然!
九爪神龙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登台扰乱?”
红衣女人乌眸一转,格格笑道:“姑娘杨金花。”秀脸倏然一沉,道:“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打擂么?”
九爪神龙哈哈笑道:“你也要打擂赢妻?真滑天下之大稽。”
台下哄然大笑起来,
杨金花被众人笑得脸若朝霞,因羞成怒,“呛”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对蟠龙公子走上三步,道:“这一场是算你胜了,姑娘来领教你‘风雷扇’的威力?”
蟠龙公子武功不弱,又有威力绝伦的“风雷扇”,却因内腑受了重伤,不能提气运劲,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九爪神龙恐杨金花乘机攻击,抢去蟠龙公子手中的“风雷扇”,厉喝一声,不顾身份地纵身上台,站在蟠龙公子身旁,冷然道:“姑娘若真要打擂,请少待片刻。”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蟠龙公子口中。
杨金花道:“好极,好极,哼!令郎休想如愿。”退至金童身旁,也取出一粒药丸,塞入金童口中,道:“下台去调息一会再来吧。”
金童微睁双目,点了点头,欲站了起来,但身子一动,触动内腑伤势,又吐一口鲜血。
杨金花将剑还鞘,把金童挟在胁下,纵落擂台,疾欲向外奔去。
九爪神龙也挟起蟠龙公子,纵下擂台,返回座位,叫蟠龙公子坐在他身前,用掌按在蟠龙公子背心,运功替他疗治内腑伤势。
这期间,没有人登台挑战,紧张的气氛,渐渐地松驰下来,有很多竟退至角落,静待变化。
九爪神龙的内功,已将臻化境,以内功替蟠龙公子疗伤,其功效远较任何良药有效,约一柱香工夫,蟠龙公子的内伤已完全治愈,精神也已复原,立即复上擂台挑战,但良久良久,都没有人登台,显然,台下许多年轻高手,都自知不是蟠龙公子对手,无人敢于冒险,登台一试。
仁世大师侧身对蒙面老人道:“钱施主,在场的后起之秀,如许之久,都无人登台,谅已无人是邱施主对手了,金施主伤势极重,一时决难复原,这组就此结束吧?”
癫翁道:“不错,第二组的冠军就是蟠龙公子邱清璜了。”
蒙面老人朝谷口望了一眼,道:“再待一会,如真无人登台,冠军就属蟠龙公了。”
却说杨金花挟着金童,一口气奔离冥谷三里之遥,找到一处隐密之处,把金童放下,俯首一看金童,见他已昏迷不省人事,急忙在他身上推拿一会,才苏醒过来。
金童睁目一看,见四周漆黑,只有杨金花坐在他身旁,吃力地坐了起来,道:“谢谢你,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离冥谷三里地的一个山涧,你伤势甚重,快好好调治,我来作你的护卫。”
“谢谢你。”
“噢!你再报一粒药丸吧。”又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金童口中。
金童盘膝而坐,运功疗伤,足有一个时辰,仍未把逆流气血调顺,使得他青筋暴露,汗落如雨。
又过了一柱香之久,才将气血调匀,顺利地行功一周天,但要将内伤完全治愈,却非一时可能奏效。
蓦然,传来一声沉雷似的声响,他心头登时不安起来,探首叫道:“姑娘——姑娘——”
杨金花返回洞中,关怀的道:“什么事?”
“谷中又打了起来?”
“可能是,你的伤势好了没有?”
“好多了,不过没有完全复原。”
“你是否还要去打擂?”
“是的,我菲得把蟠龙公手打败不可。”
“唉,算了吧,为一个未见过天日的女人拼命,何苦来呢?男人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你的伤势还未完全复原,再战对你只是有害无益。”
“我不是要得那女人为妻,我是要得到女人的密笈武功。”
“密笈武功是属于老头子的,你只能得那女人。”
“那女人也许已学会密笈武功,我得到她,她自然要将武功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