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2]
泛滥的欲潮似乎很久才褪。
鱼得水以前抱过她,那是她洗澡时被色狼所袭(那是金大婶扮演的),她的胭体至美,当时鱼得水以为,天下找不到第二个来。
鱼得水见过李悔的胴体(仅是下体)之后,这想法略有改变,至少不能说天下找不到第二个来。
鱼得水道:“芝妹怎知李悔的来历?”
“我爹曾见过李闯,她很像李闯。”
“仅凭这一点就能认定她是……”
“当然还有其他铁证。”
“什么铁证?”
“反正水哥到北京来不会立刻离开,一定要看看李悔在此有无久留之意,只要小心注意她,不久自知。”
“令尊也到北京来了?”“没有。”
鱼得水辞出,时近三更,走出不远,突闻有物自左侧袭来,风声极微,这是最上乘的暗器手法。
鱼得水伸手接住。
他的目力极佳,看出是一张纸包了块小石。
展开一看,上写:“身居虎穴,除了汤、熊、郭、李之外,任何人都不可太推心置腹,过分信任。”
未留名,只在左下言画了那么个东西,也看不出是什么?这人的意思是明显,只有汤、熊、郭、李等人可信,其余则不可推心置腹。
这似乎使鱼得水有点怀疑,难道白芝也不可信?
难道李悔比白芝还可靠?
回去对汤尧说了,汤尧看了一会纸条,道:“我猜出此人的身分了!我过去虽未见过此人的信物,却知道他的绰号。”
“谁?”“‘南天一朵云’南宫远。”
“是他!这果然像一朵云。”
“南宫远的身分和叟白雨亭齐名。”
“此人似乎在注意我们。”
“不错。不过此人的侠名久著,应无恶意。”
“小汤,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白芝也来了!”
“她?她来干什么?”
“她说是暗暗跟我们来的。”
“她不久前还大声证明,你们的婚事吹了!”
“那可能是一时气忿,任何人见到自己的父亲被铐住带走,都会激动失常的,这不能怪她是不是?”
“是不是她对你的态度有了转变?”
鱼得水点点头,汤尧道:“这正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道理吧?她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她和金大婶住在一起,我刚自她那儿回来。”
“白雨亭未来?”
鱼得水摇摇头,汤尧道:“老鱼,南宫远明明暗示,李悔都可靠,白芝未必可靠,这很明显。”
“也许他不知道我和白芝的事,也就是不知白芝来到北京了。”
“不然,你刚自白芝处出来,南宫远就射你一纸条,怎能说他不知你和白芝的关系?似乎他以为白芝也靠不住。”
“这一点我不敢苟同。”
“你不信南宫大侠的告警?”
“不是不信,而是南宫大侠也有未见到之处。”
“他未见到什么?”
“小汤,据白芝说,李悔是李闯的女儿。”
汤尧大为震动,道:“老鱼,老实说,我早已经隐隐看出李悔的身分十分神秘,却绝未想到她会是闯王之女。”
“你信不信?”
“有点信,因为她有时会露出口风,对闯王的事知道的不少。”
“对,我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要注意李悔。”
汤尧道:“老鱼,不是我扫你的兴,白芝也要注意。”
“怎见得?”
“她说暗暗跟我们而来,我不相信。”
鱼得水没有说什么,不久熊、郭和李悔都回来了。
小郭道:“了不起,李悔对北京真热!”
小熊道:“一个贼兵头目调戏李悔,想不到李海打他个耳光,还踢了他一脚,叫他跪在饭馆门口,那头目居然没有反抗。”
鱼、汤二人互视了一眼。
他们已初步证实了李悔的来历,很可能在李悔揍那闯王的头目时,以“蚁语蝶音”亮过自己的身分。
这是不会错的,要不贼头目会挨了揍还乖乖地跪在饭馆门口?
李悔道:“鱼大哥,你们猜我是如何吓唬住那贼头目的?”
鱼得水道:“猜不出来!”
小熊道:“这一次没有绷断裤带。”
李悔揍了他一拳,道:“我说是李双喜的女友。”
小郭道:“李双喜又是什么人?”
汤尧道:“李双喜就是李闯的干儿子。”
小熊道:“李闯没有儿子?小汤,你什么都知道。”
鱼得水道:“小汤不是你们叫的,至少也该叫一声汤大哥。”
汤尧道:“李姑娘,我说得对不对?”
李悔道:“对,李闯有个义子叫李双喜。”
鱼得水道:“李双喜是怎么样的人?”
“据说比闯王还嗜杀,外貌不错,甚得他义父的宠爱。”
“是不是李双喜很孝顺闯王?”
李海道:“据辩其次李闯被明军包剿击溃,部下被冲散,眼看被俘,李闯要自杀,李双喜劝他打消此念头,结果二人拚命突围而去,从此极信任李双喜。”
鱼、汤二人又互视了一眼。
李悔又道:“在襄阳时,李闯想做皇帝,起国号洪基,立李双喜为义子,筑金殿,铸洪基年钱都不成,金殿建到一半倒塌,金钱铸成,字认不清,卜卦之下,都不吉利。他生平不知有多少女人,就是未生一个儿子!”
这些话,不是李间身边的人怎会知道?鱼、汤二人又交换了一个神秘的眼神,李悔极不是滋味,因她看得出来。
她一心一意跟着鱼得水,她知道鱼大哥瞧不起她,她不在乎,因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大正派。
虽然行为不正派,却仍然是冰清玉洁的身子。
李悔道:“鱼大哥,汤大哥,借一步说话好吗?”
鱼得水道:“有什么话不能公开说?”
李海道:“只怕不太方便!”
鱼、汤二人只好和她到后院去,小熊道:“怎么?有什么秘密就不能让我们二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