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8]
急攻,而且还不住偷空反击,破坏三人的联攻。
激战至二十多回合后,双方都越战越猛。忽而陶姗姗作了个暗号,那三十三名伏弩手同时举弩待发。苗仲远父女急喝一声,双刀齐扬,滚了过去,但见血光飞溅,至少有一大半人
在刀下饮刃丧生;但那些急弩也逼得鹤鸣无以招架,长啸一声,梭空拔高身形避过如雨乱弩,
陶姗姗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老子在十年前就是这么死的………”
边说边一扬手,两点紫星急射而出;鹤鸣在空中一个转翻,反而拔高尺许,堪堪避过。
陶姗姗再度扬手,正待发出大蓬的雷火梭,忽而地下卷起一条人影,疾如电光,卷到陶姗珊
身边,青虹暴起,将陶姗姗腰斩成为两截。
地下的耿四娘、陶奇、耿奇三人本来凝劲待击,准备陶姗珊突击无功时,加以再度拦截的;忽见陶姗姗暴然被人腰斩,而出手之人,却是那个被鹤鸣杀死的空灵子,惊愕之下,一
时不知所措;而空中的鹤鸣却在这时急降而落,剑光一绕,连啊呀都没叫出一声,三颗首级
都滚出老远。
苗仲远父女为场中突变的情形惊得呆任了,简直不知道是怎么同事。空灵子却朝地下的四具尸体看了一眼,含笑向鹤鸣道:“恭喜老弟,不仅手刃亲仇,而且也将武林盟主的地位
保住了,令尊在泉下也当含笑而引以为慰了。”
鹤鸣脸色庄重地朝他一拜道:“这都是前辈成全之德!”
空灵子含笑道:“我可不敢居功,也是你老弟了不起,一人独战三凶,使他们心存怯意,才以这个阵式相对……”
鹤鸣道:“这仍然是前辈算无遗策,而且在出其不意之下,诛却了最阴险的陶姗姗,其他三人在失神之下,小侄才幸告成功;如以力敌,小侄万难是那四人之敌手。”
空灵子道:“我计划得虽好,但这四人完全如我的预料,配合得天农无缝,这如非天意,就是令尊在天之灵的默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仍然不敢居功。”
苗仲远这时才过来问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真把我弄糊涂了,空灵先生怎么一下子死了,一下子又活了………”
空灵子笑道:“事情的起源在我的兄弟,他偷了我天魔卷的下册,上面记载的就是四部神功;可是他跟我一样,都不是练武的材料,乃将之献给山海四奇。我发现以后追了去,我
兄弟已经为四奇所杀,武笈也被他们得了去。我心知事态严重,想去求告朱盟主以图挽回,
谁知四奇比我快了一步,已经将朱盟主暗害了。我没有办法,只得耐心等待,好容易在十天
前才访到朱盟主的遗孤,也就是这位朱老弟潜居在此,偷偷跟他一商量,定下这个计划………”
苗秀秀道:“那封遗书呢?”
空灵子道:“遗书是假的,朱盟主就留下了一套南明拳剑秘笈,连南明心功也是我杜撰出来的。因为我知道四奇功力深进,朱老弟绝非其敌,才出了这个绝主意,先吓他们一下,
再与朱老弟商妥,假装将我杀死。我知道四奇见到这封遗书后,一定会心存顾忌,不敢以武
功力拼,还是想操十年前故策,以雷火梭突袭,而且发动时,必由陶姗姗出手,我必须死在
地下,才有机会接近她……”
苗仲远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同事,那真多亏先生了!”
空灵子一叹道:“事由我不慎失落天魔卷而起,为了保存这部武笈,不落奸人之手,我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朱老弟,我年事已高,形将就木,实在没本事保存这部东西了,还是交
给你吧;再失落一次,我就罪孽深重了………”
说完取出一个薄卷,交在鹤鸣手中,飘然而去。鹤鸣接过了后,深施一躬,抬起头来,空灵子已不知去向了。
鹤鸣沉思片刻,忽然将书卷往空中一抛,挥动长剑,将天魔卷斩成无数碎片,纷纷下落。
苗秀秀惊问道:“朱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一部罕世难求的武林珍笈呀!”
鹤鸣苦笑一声,缓缓道:“我知道,四奇之后,还会有别的人,我也没能力保全它,还是毁了的好。我要接替先父的遗忘,承担起许多责任。我认为这是第一件该做的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