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荒野得知己 [2]
太叔叶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们兄弟最好都出手,不过,我还得问清一件事情!”一直没有开口的镇陆剑赫连弧冷笑道:“拖时间只有对你不利!”太叔叶大笑道:“就算你一家人都到好啦,不过,我对赫连芳露那浪劲没有胃口。”赫连独叱声道:“任你怎么说,今晚你是活不成的,还有什么屁快放。”太叔叶朗声问道:“你刚才所说的太叔夜只怕是音同字不同吧!本人复姓太叔名叶,乃是树叶之叶,你说本人冒名的是什么人呢?”
赫连独兄弟闻言一呆,互观一眼后,赫连弧说道:“江湖上有个病王孙太叔夜,咱们兄弟却不知有错无错?不过,这是小事,总之,你今晚冒名也活不道明天,不冒名亦看不到日出,现在可以动手了。”太叔夜缓缓拨下一把芒光闪闪的奇剑.冷笑道:“你兄弟口口声声要在下活不到明天,显然有必杀在下之心,但在下初出江湖还不满一月,宝剑尚未见血,今晚想必要破戒了,你兄弟都上吧!”
赫连独欺其单人匹马,挥手喝退其弟,探手拔下长剑,阴笑道:“赫连独太爷兄弟那个不是武林闻名丧胆人物,对付你这乳臭未尽的小子还用两人出马?今晚先叫你尝尝赫连家剑法的滋味。”
太叔叶一摆手中奇剑,纵声笑道:“江湖怯你老子厉害,封以剑祖之号,那是不知武林中还有我凤后剑派之故。九十年前,就是天涯客也不敢承剑祖名号,今晚让你兄弟见识见识从未出现江湖的凤后剑派绝技!”凤后剑派之名在他口中道出之余,不仅赫连兄弟不知,连太叔夜亦感毫未所闻,明暗两方都觉讶异不已。
赫连独一领剑诀,右手长剑顿起波浪之势的弹动;喝声道:“口说无凭,咱们碰着瞧!”言既出口;剑走如风、斯斯之声又尖又锐,刹那银光耀眼,他的功力确已超出高手之列。剑招奇特无比,式如急风骤雨。太叔叶冷笑一声,静立不动,及至敌剑满布身前,突然蓝光一闪,立如花爆星散,讵料人影不见,耳中只听得嚓嚓,嗡嗡之声大鸣。双方间一接就是三十余式,两兵刃相擦,火花四射。最后呼的一声,人影闪处,各自易位纵开。太叔叶突然诧问道:“赫连独,你这套剑术何名?”赫连独面色紧张,两眼注定对方,他似被太叔叶剑法给惊呆了,闻言阴声道:“识不出就休要问,我们的剑术是半斤八两。”
太叔叶冷笑道:“可惜你内功配合不上这套绝学,我虽不知何名,但却识出是凤后剑派的真正对手,这不是高抬你赫连家声望,而是说你们赫连家不配有这套剑术!”赫连独闻言大怒,喝叱道:“小子,你敢轻视?”太叔叶冷笑道:“你再上罢,等会你就知道了!”赫连独怒火高烧,猛提丹田真气,连身带剑,滚滚而上,身剑刹时凝为一体。太叔叶大喝一声,剑式幻起一团光球,双方一接,尤如太极似的卷成蓝白两种光团齐转。这种速度,何须顿饭之久,攻守已超千招之外,赫连弧看出乃兄确非敌人对手,正欲出手相助,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升起,蓝、白二光波的东西分开。
注目一看,只见赫连独蹬蹬蹬,一路歪斜的退了回来,他左手按住胸口,右手垂剑支地,面色灰白如纸,太叔叶倒提蓝剑,冷笑远立不语。赫连弧大惊迎上,伸手一扶问道:“哥哥怎么样了?”赫连独抬头道:“不要问,你出手时谨防蓝光中有一点红影!”他说话轻得如蚊鸣,语落之余,歪身靠立一块岩石之上。赫连弧拨剑冲出,阴笑道:“我大哥遭你什么毒手?”太叔叶冷笑道:“你最好早点扶他回去,否则过不了三天。”赫连弧闻言大惊,翻身又扑回来道:“哥哥……”赫连独不让他说下去,叱声道:“你还不动手!”赫连弧见他目射毒焰,情知问题严重,显有要他复仇之意,于是再次扑出,一言不发挥剑猛攻!
太叔叶冷笑一声,闪开两丈之外叱道:“赫连弧,你哥哥的心脉已被我一剑点断四分之三,现巳难活三天,你还想送死不成?哼!”赫连弧闻言大惊,回头一看,只见他哥哥已躺身地上,只觉眼睛一黑,几乎晕倒,泪如泉涌,厉叫一声,疯狂扑出道:“偿命来罢!”太叔叶似有不忍诛尽之心,但见他连兄弟将死之身都不顾及,便知对方是一残忍恶毒之人,蓝剑一挥,嘿嘿笑道:“赫连洪一生作恶,该当他无后之报了!”
双方各展所长,瞬息就是三百余招,赫连弧得兄指出敌人剑式之奥,确见蓝光中一点红影飞舞不停,于是全神贯注。太叔叶看出对方剑式能处处当心自己的煞手,情知已遭识出剑法之妙,暗忖道:“你虽能防全套剑术重点,但却难逃我最后三招绝着!”心有所决,剑式突变,大虽一声道:“赫连弧,接这招风平浪静。倒下!”赫连弧闻声之余,猛觉满眼蓝光尽欲,一怔未已,背后立起剧痛攻心,狂吼一声,仆地乱滚!
太叔夜久观未动,他心恨赫连洪灭家之仇,咬牙见死不救,存心让太叔叶放手杀尽,这时见他大功告成,正想悄然离去……突然,他察知有一无上高手已登崖上立即传音道:“太叔兄当心,有强敌赶到了。”太叔闻言大震,立即戒备,忽觉一股狂飙如山压到,无暇察敌,双手举剑猛摇不停,蓝光如柱,破劲上冲!
在一声怪响过后,他的双足间深插入地半尺,压力之得,可想而知,耳听一声厉吼,来人身落于地!太叔叶注目大震,冷笑道:“原来是赫连老儿!”来人就是剑祖赫连洪。只见他老眼盈泪,面容惨厉,髦发戟张,形状不亚厉鬼无常,他落地未停,迅速将两个儿子搬到一处探视,哪须瞬眼功夫。突然翻身扑向太叔叶,恨声不绝的道:“原来是凤后剑派尚未绝迹江湖,你间甩剑气将老夫两子挑断心脉!那你就也得尝尝老夫的手段!”太叔叶已将内功提到十成,接口道:“赫连老儿休得自吹,你虽得本派剑法,但决无力功破!”
赫连洪缓援拨下一把古剑,阴阴的道:“你用春风一点红杀我大儿,又用金风无影杀我次儿,大不了对老夫使出雪风剑法来,观你内功亦尚未练至绝顶,那就难逃老夫的绝学了!”太叔叶冷笑道:“你自称剑祖,原来也只仗一套无名剑法!”赫连洪狂笑一声道:“老夫的剑法,恰好是你凤后剑派的克星,江湖识者甚微,小子,你这就拿命来吧。”大叔叶见他剑起之势,出手虽与其子一样,但劲力与威势大不相同,触目不由大震,立即凝神卸敌,顷刻尽出奇招。
赫连洪攻十三招,招招有排山倒海之劲,他竟以数十年所练之内功作孤注一掷,其心似非将太叔叶毁灭不可。太叔叶内功未致极至,剑术虽强,但那受得了那泰山压顶之劲,被震得连退开两丈之外,尚幸他沉得住气,否则会有接不下去之险。赫连洪一见大诧,似是出于意外,突阴声道:“你就是白衣人?”太叔叶见他心有所分,立即反攻,刹那抢回原地,接口道:“在下这次闯出江湖之举,就是要找白衣人印证武学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