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白芒交织 [5]
华一坤道:“我要留下东方亚菱,完完整整的东方亚菱。”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明白。”
华一坤道:“我还要诚心留此……”
南宫玉真道:“我说过,她不会走的,她也没有走的能力。”
华一坤道:“这个我知道,我们不但留她在此,而且,还要跟我们合作。”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保护,我只能使她留下来,至于她愿不愿意合作,那是看你们的说服力了。”
华一坤道:“保护她不会受伤。”
南宫玉真道:“保护不受伤,我们会尽全力说服她的。”
华一坤道:“你为什么这样帮忙?”
南宫玉真道:“应你之求,也是敬佩的人,你虽然身不由主,但还不失前辈气度。”
华一坤笑一笑道:“姑娘,你可以出手了!”
南宫玉真道:“你请亮刃!”
华一坤道:“老夫这兵刃很特殊,随时都可以出手,你不用为老夫担心。”
南宫玉真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右手长剑轻挥,刀剑起了三朵剑光,刺向华一坤。
刺出的剑招很慢,但仍然幻起了一片剑芒。
华一坤原本脸上还带着一股轻藐的笑容,但见南宫玉真剌出的剑势之后,脸上那一股轻藐的神情,突然间,收敛了起来。
一剑剌出,幻起了三朵剑花、一片剑芒,并非难事,但像这样慢慢把剑势剌出,仍然能闪了一片剑芒,那就非同小可了,不但剑上造诣很高,而且,还有深厚的内力才对;以深厚的内力,把一把百炼精钢的长剑震颤出一片寒芒。
华一坤一皱眉头,左手轻拂,打出一股潜力,把南宫玉真手中的长剑震偏三寸,人即向后退了两步。
南宫玉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潜力,涌了过来,震偏剑势,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华一坤之名,果非虚,这虚空一掌,竟然把我的剑势震开。”
华一坤心中也在暗暗吃惊,忖道:“南宫世家的武功,同以杀人见长,想不到这点年纪的女娃,内力竟也如此强大,看来,对付她,还真得小心一些才行。”
心中念转,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华老,再接我一剑吧!”
突然,一扬手剌出一剑。这一剑快速异常,快得像闪电一般,没有一点花巧,可就是那么硬绷绷的一剑,直直的刺了过来。
剑势未到,一股破空而至约剑气,已然涌了过来。
这一招,全无变化,虽然深得“快”字一诀,但绝无法杀死一个武林高手。
事实上,只要一个武功过得去的人,都难逃开这一剑。
但这一剑太快、太猛,对付这一剑的办法,只有闪避一途。
南宫玉真也就是希望华一坤再闪身避这一剑。
以华一坤的身分,如若被南宫玉真连连逼退,这个脸他去不起。
以华一坤的阅历,如何会看不出南宫玉真的用心。
他明白了自己不能再闪身退避,南宫玉真这一剑是逼他硬接。
立刻一抬右手,竟然把这一剑接了下来。
没有人看清楚华一坤如何接下了这剑。
凝目望去,只见华坤右手五指,竟然一把抓在了锋利的剑身之上。
全场中人,都愣住了。
华一坤冷冷说道:“姑娘,这一剑力逾千斤,可穿铁石,但幸好老夫这右手五指,皮坚肉厚,姑娘这宝剑虽利,但还禾把老夫这五指靳断。”
南宫玉真杏目圆睁,冷冷说道:“华老,你还没有胜!”
华一坤道:“不错,姑娘有什么本领,最好快生施展。”
右手一抖,长剑陡然断为两截。
南宫玉真突然娇叱一声,飞跃而起,左手一掌拍了出去。
华一坤左手一挥,接下了南宫玉真一掌。
双掌砰然交击,南宫玉真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
悬空打了一个转身,人已飞扑而下。
但见掌指如雨点,华一坤竟然也未看出这一招的奇异变化,不禁又向后退出一步“南宫玉真俏生生落着实地,道:“华老,该你了。”
华一坤淡淡一笑,忽然拍出一掌。
这一掌很奇怪,轻飘飘的,不见有一点力道,但整个身躯,却都像溶于那一掌之上,双脚离地,随着掌势飞了过来。
这虚无的一掌,已到无我无佛的境界。
南宫玉真一皱眉头,挥掌击出。
但见掌影如山,急如流星、闪电,展开了一轮快攻。
但那华一坤的身子掌势,却一直在南宫玉真的掌影、指风外面飘浮,不论南宫玉真的掌指如何凌厉,总是分毫之差,没有办法和华一坤的掌指相触。
南宫玉真在片刻之间,连攻一百二十八掌,出了九十六腿,但却没有一招能击中对方。
突然间,南宫玉真若有所悟的停下了手。
但华一坤那虚无的掌力,却突然乘虚而入。
掌力来的飘浮,轻轻的按在南宫玉真的左肩之上。
他的掌尢虽然轻若无力,但按中了南宫玉真之后,却如烧红的烙铁着身一般,南宫玉真身不由主的娇呼出声,身子踉跄向外行去。
就在这一刹之间,南宫玉真身躯向外倒退之时,忽然间,寒光一闪。
华一坤胜券在握,脸上泛起的微笑,突然间消失不见。
南宫玉真退出了五步之后,忽然间,伸手按住了左臂。
但华一坤却用左手,按在了右掌之上。
南宫玉真脸色苍白,顶门上不停的滚落下汗珠。
但华一坤的脸色更难看,几乎是强行忍耐着痛苦。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华老,得罪了。”
华一坤道:“你为我穿骨透肌内家真气所伤,这条手臂,不残废也要三七二十一日的养息。”
南宫玉真道:“我用寒铁断魂针,利入了你的右掌心,如不服用我身藏的独门解药,只有死亡一途。”
华一坤道:“老夫久闻南宫世家十八招杀人手法,想不到你竟也是擅用暗算。”
南宫玉真道:“这不是南宫世家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