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宝盒失窃 [3]
“老爷子,您不是在信上要求‘奇山散人’和廖大侠一起来的吗?”
马老爷子立即正色说道:
“是呀!这两个人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件事呢?”
马家寿不答继续问道:
“您看‘奇山散人’接到您的信后,会不会和廖大侠一起赶来?”
马老爷子一蹙霜眉道:
“论交情,义不容辞,当然应该来。”
马家寿不禁忧虑的说:
“照老奴看,如果这两人是冒充的,只怕‘奇山散人’也凶多吉少了!”
马老爷子听得浑身一颤,面色大变,久久才惊悸的说:
“这么说,前来冒名顶替的这对年轻男女,武功之高,十分惊人了?”
马家寿既忧虑又凝重地说:
“所以老奴一直不赞成您和小姐联合向他们下手!”
马老爷子深觉有理,不由赞同的连连颔首。
马丽花突然似有所悟的说:
“爹!孩儿想起一个揭破他们底细的好办法来了!”
马老爷子惊异的“噢”了一声问:
“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听听!”
马丽花正色道:
“他既然说他师父不能前来,可叫他说来说,来此前,他师父是如何向他们交代的。”
马老爷子一听,恍然大悟,不由兴奋的用一击掌心,赞声道:
“对!这一问,他们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马家寿却忧虑的建议道:
“老奴认为,即使他们说的不对,老爷子也要忍耐,万一他们发现形迹败露,恼羞成怒,公然翻脸向咱们要宝盒,那时情况就不好收拾了!”
话声刚落,厅外角门处已传来了马家豪的谦虚声音道:
“廖大侠的宝马‘黑子’实在太快了,称得上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夜驹……”
马家豪的话未说完,接着传来白玉仑愉快声音道:
“哪里,跑起来还算平稳而已!”
紧接着,人影连闪,马家豪已引着白玉仑和“丹凤”俞娴迳自走进厅内来。
马老爷子急忙凝目一看,发现白玉仑俊面英挺,朗目有神,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挺直的胆鼻下有两片涂丹般的朱唇,看来最多二十三四岁,虽是难得一见的英俊少年人物,但他心里却忍不住暗骂道:
“好个混帐小子,光年纪就差了四五岁,居然也敢前来冒充廖天丰,真是胆大包天,可恶至极!”
心念间,马家豪已望着白玉仑,肃手一指,恭声道:
“晚辈廖天丰,参见马老前辈!”
早已起身的马老爷子,满面展笑,慌得急忙肃手道:
“贤契免礼,一路辛苦了!”
白玉仑虽然直身,双手仍拱着,急忙道:
“老前辈有所差遣,敢不效劳,些许辛苦,何足挂齿!”
马老爷子佯装兴奋,哈哈一阵大笑道:
“烦劳令师和贤契,实非得已,真是不安之至!”
说此一顿,恍然一指马丽花,含笑介绍道:
“这是小女丽花,上个月才艺满回家!”
白玉仑急忙拱捐,目注马丽花,微躬上身,谦身道:
“小可廖天丰,常聆恩师谈起马姑娘,贤淑貌美,剑术惊人,称得上艺艳双绝,可惜,天丰福薄!”
早已羞得满面通红的马丽花,急忙万福道:
“廖大侠过奖了!”
但是,一旁静听的马老爷子却惊的暗呼道:
“听这小子的口气,莫非他真的是廖天丰不成?”
因为,这小子的武功高,他可以夺廖天丰的剑和马,也可以要寥天丰的命,甚至以残酷的手段强迫廖天丰说出前来捉贼的事情,但廖天丰绝不会傻到连前来顺便相亲,与马家豪增进感情的事也一并说出来呀!”
心念间,白玉仑已望着“丹凤”俞娴,肃手含笑道:
“娴妹,快上前见过马老前辈!”
说着,又而向马老爷子,肃手谦道:
“老前辈,她就是贱内?”
“丹凤”俞娴早已施礼恭声道:
“晚辈俞娴,参见马老前辈!”
马老爷子听了白玉仑说出“天丰福薄”,以及他自己的想法,已有几分相信白玉仑可能是廖天丰了。
这时一见“丹凤”万福行礼,赶紧哈哈一笑道:
“廖夫人一路辛苦,请免礼,请免礼!”
“丹凤”行礼完毕,又见过了马丽花。
马老爷子一等二女寒暄完毕,立即肃手入席。
由于马老爷子是长辈,依然由他上坐,白玉仑和俞娴在左,马丽花则一人在右相陪。
马老爷子等“小莲”“小桃”为各人满上了酒,立即举杯歉声道:
“方才贤契伉俪到达时,老朽和小女正在机关室内,未能及时接待,甚感失礼,来!老朽敬贤伉俪一杯!”说罢,一等白玉仑和“丹凤”俞娴举起杯来,引颈一饮而尽。
白玉仑饮罢落杯,立即正色凝重地说:
“飞贼‘赛灵猴’为人狡黯,极富机智,希望老前辈不可以等闲视之,如仅将宝盒放在机关室内,并非安全之策……”
马老爷子佯装关切的问:
“以贤契高见,应该如何防范?”
白玉仑立即正色坦诚的说:
“以晚辈之见,除了在各种伏设暗桩,并有人分批巡逻,还要派专人在机关室外轮着把守……”
话未说完,马老爷子已赞声道:
“好,贤契高见,正合老朽心意,现在已派专人看守机关室,再加上贤伉俪与老朽小女在外巡逻,当确保宝盒无虞矣!”
白玉仑知道马老爷子对他和“丹凤”仍存有戒心,因而也不便自荐去守机关室,可是,他知道,光凭机关室是绝对难不住飞贼“赛灵猴”的!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其实他还不知道,马老爷子根本没有机关室,否则,他会更焦急更担心,只怕连酒也喝不下去了。
他见马老爷子没有要他和俞娴参与的意思,只得佯装宽心的一笑道:
“既然这样周详,那就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