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4]
屋中,韩老四伸手要去轻薄白绫,两女同时大叫。
“怎么回事儿?”韩老大一掠入屋,但韩老四早巳收回了手。
当然没人承认,也不敢承认。
“是哪一个?快说!”韩老二连连使眼色,叫他们快点承认,但老四怕在二女面前丢人现眼,不敢吭声。
“不说是不是?”韩老大扬手就是二个嘴巴了,每人一个,道:“说不说?”
老四不说,老五可忍不住了,道:“大哥,是老四。”
“他干什么?”
“他……他想去摸这位姑娘……”
韩大寿大声怒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立掌如刀就要劈下。
“老大”老二抱住了韩大寿的右臂。
韩老四立即矮了半截,跪在地上。
二女不能不佩服这个看来粗鲁剽悍的人物,还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你给我记住!”韩老大一字一宇地道:“我们韩家在辽西也是有名望的家族,到了北京,可别让人家说‘辽西五熊,是下五门的玩意儿。”
“大哥……我错,我改”
韩老大重重的哼了一声,出屋而去。
二女这才知道他们是“辽西五熊”韩氏兄弟,在武林中也有耳闻,只是韩氏兄弟一直在辽西,还是第一次南下,所以名头不怎么响亮。
二女也不由暗暗庆幸,要不是这韩老大正派,恐怕韩老二也管不了这三个下流家伙。
韩老大和大内供奉齐鸣九在一家小馆子中喝酒。
他们只有一面之识,但韩老大所托齐鸣九的事,齐鸣九倒愿意帮忙,道:“韩朋友,你找江大国手有事儿?””有点私人的小事-
“您说说看!”
韩大寿犹豫了一下,道:“齐大侠,你可知和中堂府中的夏侯庆已不在人世了?”
齐鸣九一惊,道:“没听过。”
韩大寿道:“至少他已许久没在北京露面了,和府中的人说是出差去了。”
“韩朋友是夏侯庆的”
“是朋友。”
“韩朋友可知夏侯庆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江帆杀的。”
“这……”齐鸣九愕然道:“江帆是太上皇身边的御医,也算是贴身侍卫,他怎么会杀死夏侯庆?”
“是为了钱。”
“这倒有可能,那个姓江的别无所好,就是嗜好敛聚,爱财逾命。”
“齐大侠请您带个信给江帆,让我们见个面,我们要弄清楚这件事儿……”
齐鸣九也是大内供奉。
自江帆入宫后,齐鸣九就不大受重视了。
这道理非常简单,论武功,江帆不在他之下,而江帆又号称“武医双绝”,太上皇也就不需要别人在他身边了。
好妒是人人俱备的,小人君子都不能免,只是有轻重之别而已。
所以韩大寿的委托,齐鸣九颇为乐意,但是,若韩大寿制不住江帆全身而退的话,江帆会对他怎么样……
但齐鸣九以为,韩氏兄弟有所为而来,江帆虽身手不凡,只要真有那回事,他是不会活着回未的。
“韩朋友,信我答应帮你带到。”
“韩某先谢了!”
“这个信是怎么个带法?”
韩大寿想了一下,道:“齐大侠就说,有个武林同道受了严重内伤,自辽西赶来访求名医,愿以马蹄金百两为报酬……”
“不妨再多说一点。”
“多少较妥?”
“江帆的胃口很大”
韩大寿道:“三百两够不?”
齐鸣九点头道:“可以,就说是辽西的牧场大豪,地点呢?”
“天来福废酱园子内。”
“牧场大豪会住酱园子内?”
“就说是怕仇人跟踪找到,只好暂躲在那家废酱园子内,齐大侠以为这说词可圆?”
“就这么办!我马去回去。不过……”
“不过什么?”
“怎能证明夏侯庆是死在江帆的手中?”
“听说夏侯庆的腰牌在江帆手中。”
齐鸣九在“武医双绝”江帆的卧室内衣袋中找到了夏侯庆的腰牌,证实了这件事,已可认定江帆杀了夏侯庆。
这腰牌乃是进出官府或外出洽公及出差等,时刻不能离身的让明。
因此,齐鸣九就放了心,起码他带这个信,就算以后江帆回来拆穿了,他也站得稳,因江帆已先犯了法。
晚餐,两人是同桌的。
齐鸣九道:“江兄,有一位武林同道不远千里而来,求医心切的塞外牧场大豪,要我带个信给你。”
“噢?”
这人在辽西受了严重的内伤,久慕江兄的医道,赶来北京,愿以三百两马蹄金为报酬,治好他的内伤。”
“齐兄见过这人?”
“见过了,这人的气色灰败,看来内伤不轻。”
江帆道:“是怎么受伤的?”
“他说受了掌伤,好像仇人也追到北京来了,所以要秘密点儿。”
“这么说是专程来找我的了?”
齐鸣九笑道:“当然罗!江大国手的医术哪个不知,要是连你都治不了的病,那就只有准备后事了!”
江帆沉吟一下,道:“齐兄认识他?”
“是友人引荐的。姓范。”
“辽西有姓范的武林人物吗?没听过。”
“这人在经营牧场方面发了大财,似乎武功方面反不出名。”
“谢了!齐兄,待我治好了这人的病,定好好请齐兄喝一杯。”
齐鸣九打着哈哈道:“应该,应该,我就是拿点回扣也不为过。”
江帆没敢搭腔,可见这人的吝啬。
李梦帆接到一封信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信大致是这样写的:傅、白二女在对方手中,见信后一个时辰内必须到达,反之撕票。
信上还注明,有人在某地等他,引他前往二女囚押的地点。
李梦帆想不出是谁?
他只以为不是隆贝勒的人,也必是和-的爪牙,立刻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