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一把魔剑 [4]
扫云鞭的尸体一倒,双绝锏龙江立时大喝一声,舞动着双锏,直取寒松龄。
双绝锏一动手,那些手下也跟着扑向寒松龄,汹涌的人潮挟着怒吼与喝骂,群情激动,声势骇人。
寒松龄冷漠的俊脸上挂着一抹冷酷的杀机,一摆手中长剑,直奔双绝锏而来。
双锏上下并进,敲击横扫,分取寒松龄头与腰,动作快如闪电。
寒松龄冷哼一声,身子突然凌空跃起,飘落双绝锏身后,正好迎着涌上来的帮众。
寒松龄冰冷地冷笑一声,手中寒气逼人的长剑抖手一振,冷喝道:“去吧!”
没有人看清那剑是怎么透进层层刀网中进来的,只觉得一股逼人的寒气在面前扫过,接着就有四个最前面的人变成了无头尸,与扫云鞭是一样,这些尸体也都没有流血。
哗的一声年急涌而上的人群,如遇鬼魅般地向后退了下去。
一击无功,反而送掉了四个手下,双绝锏厉吼一声,倏然转身,飞身凌空扑向寒松龄,双锏由上而下,硬刺下来,一闪而至。
寒松龄冷然一笑,直到双绝锏龙江锏尖抵达头上不满一尺时,才轻灵地向上挥出一剑。
剑尖准确无比地正好点在双绝锏右手的剑尖上,一股奇大无比的压力,把双绝锏一个庞大的身体,凌空推起十几丈高,周围的土潮也恰好围涌了上来。
寒松龄挂在俊脸上的冷酷笑容一收,冷冽的煞气立时布满了那张脱俗的俊脸,凛然而立目注周围那些挥舞蜂涌的刀剑压击上来。
周围围攻的人都看准了这是个大好机会,谁也不肯轻易放过。
就在那些锋利的刀剑将及身边的一刹那,寒松龄持剑的右臂倏然向上抬了一抬。
没有任何人看清他抬动的右臂有什么变化,一股足冻僵人类四肢的寒气从中间骤然散出,几乎在同一时间内,一团蒙蒙寒芒犹如十层寒冷的光幕般地罩没了寒松龄整个身子,跟着那光幕如高崖雪崩般的骤然向四周扩散开来。
刀剑断折碰击之声与惨厉的哼哈呼叫之声立时混成了一片,头颅滚动,尸体纵横,这座久已无人主持的道观大院中,刹时间变成了尸体遍布的战场,但是,却没有刺眼的鲜血。
刀剑散落一地,呼叫声也突然停止,二三十个活生生的汉子。
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全走到了人生的终点。
寒芒一闪而没,寒松龄岸然站在那方圆不到三尺的雪地上,俊脸上煞气仍在。就在剑芒消失后瞬间,道观东方的暗角里响起一声不能自制的声音,惊骇地叫道:“冷……冷剑七绝式?”
寒松龄闻声心头微微一震,但却没有向发声处望,只冷冷地笑了一声。
这一切的变化,在当时只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被寒松龄抛上高空的双绝锏,此时才落下来,由于心中过度的惊骇而无法提气轻身,落地向后连退了四五步,才站稳了身子,老脸上方才的杀气已全被恐怖取代了。
寒松龄阴冷地笑了一声,冷酷地道:“龙朋友,你此时虽然是距离寒某有一丈多远,但是,你的命却仍握在寒某手中。”
双绝锏龙江深深地吸了口气,冷声道:“寒松龄,这些人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恨?
你……你好狠的手段。”
寒松龄冷漠地笑了笑道:“朋友,你如果是条汉子,就不该这么问。因为,这是你们自己来找我寒松龄的。你们找我绝不是为了聊天叙旧,对吗?”
双绝锏无话反驳,狠声道:“寒松龄,你逃不出我们三星帮的掌握。”
寒松龄冷笑了一声道:“哈哈……龙朋友,寒某多谢你的关怀了。目前,朋友你该担心的不是寒松龄日后的安危,而是,你自己的命还有多少时间是属于你自己的。”话落缓缓地抬动脚步向双绝锏龙江走去。
就在此时,道观东边十八丈外的暗角里突然冒出一个雄浑无比的声音道:“寒松龄。”
一声音才落,两道灰影突然急如闪电地向寒松龄背后激射过来。
寒松龄耳中传来劲急的衣袂破风声,闻声可知来人冲力奇大,来速极猛。
毫不思索地倏然转过身子,恰见两个灰衣人落在自己身前五尺左右处。
趁着寒松龄转身的刹那间,双绝锏龙江双肩一晃,飞身向后倒射出去。
寒松龄虽然知道双绝锏要逃,但却没有转过身去,一双星目迅捷地在身前二人身上,打量了一阵。
来的是一老一少,老的年在六旬上下,黄脸膛、灰发、苍眉、黄须,双日如电,寒光闪射,一望可知是个内功造诣极高之人。
年轻的年约二十五六,面如银盆,浓眉虎目,直鼻通梁,英俊刚毅之气外露,只可惜两片嘴唇太薄,英俊中透着一丝使人不自觉中就能体会出的狠毒与刻薄。
寒松龄打量二人,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这时,双绝锏龙江已飞射到院墙之下,正转身预备纵上墙头。
来的老者与那年轻人正好向着双绝锏的方向,双绝锏龙江的一切动态当然全都在两人视线之内,但是,直至此时,那老者才突然大声叫道:“别放过双绝锏,寒少侠,他一逃去,对我们十分不利。”
寒松龄明知道双绝锏在逃走,但一双星目却一直盯在老者与那年轻人的脸上,由他二人目光转动的方位,他早知道双绝锏此时到达哪里了。
以寒松龄的年纪,竟有如此老到与慎密的心思,这是来人做梦也想不到的。
寒松龄淡然冷漠地轻笑了一声,右足足尖向脚旁的一柄长刀的刀上尖上一踏一提,顺手抓往飞跃起来的长刀刀柄,倏然转身冷喝道:“龙朋友,留下点什么再走。”
话落右臂一扬,一道白光脱手飞泻而至,以黄脸老者的目力,竟也无法看清那飞驰中的刀形,心头不由为之一沉。
双绝锏龙江此时刚刚跃上墙头,闻声才待闪避,突觉右腕一阵彻心奇痛,心知一切都太晚了,闷哼一声,咬牙忍痛飞下墙去,他一只握锏的右手已留在墙头上了。
薄唇少年右手一抬,就要拍向寒松龄背后,但却被黄面老者一把拉住了。
寒松龄俊脸上掠过一抹深沉的冰冷笑意,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冷笑-声道:“世间有很多人都存着侥幸之心,而忽略了自身的能力”话落突然转身过来,笑道:“两位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