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阴阳武艺显神威 [5]
巴特喇嘛极为凶猛,刚刚把程胜震退,猛抬头望见徐徐飘落的古珠珠,嘴里发出一阵刺耳的怪叫之声。
他再度发出左掌,看样子是不待古珠珠着地,就要攻她个措手不及。
“公主,我来给你打气。”
菊娃一见古珠珠危险,一声娇叱,软剑激起一道如烟的白芒,连人带剑向巴特喇嘛电射而去。
巴特喇嘛暴喝道:“丫头,你找死吗?”
他发出的左掌本要击向古珠珠,此时见菊娃抢先而止,立刻改变方向攻了出去。
他的拳风一出,四周都起了雷般的响声,这种响声叠叠而出,在空中突然爆烈开来,只觉一阵地动山摇,站在地上的人都受到余震。
菊娃连人带剑刚罩到巴特喇嘛头上,乍感有一股奇异的劲力由平地之中旋激而起,竟使得她的真气突然为之一断,“不好”两字还没有叫出口,人已被震了出去。
古珠珠身子这才落下,睹状不由大骇,赶紧奋身抢了过去,一把接住菊娃飞坠的身子。
她的手刚刚抱住菊娃,芳心立时一震,俯首细看,只见菊娃脸孔苍白,气息也十分微弱。
程胜一个箭步纵去,关切道:“菊娃伤的怎么样?”
古珠珠柳眉微皱,凄然说:“她心脉已受了重创,只怕生命十分危险。”
程胜闻言,心头一懔,想伸手把菊娃抱过来。
古珠珠连忙道:“不要动她,我正在运功替她疗伤。”
古珠珠自与程胜阴阳交汇,习了那金锁上面的三记剑招后,不但功力已精进千里,尤其在那种方式之下练功,女人所受的益处自然要比男人为大。
这次与程胜阴阳劲力冲击之下,不但任、督二脉被打通了,就是“生死玄关”也已“开顶”,一个女人的武功能够达到这种地步,也可以说是已经到达了致极。
所以,她的手指触摸到菊娃的身体,便已查觉菊娃的心脉已受了重伤。
斯时,张三娘也走了出来。
张三娘纵目一看,失声惊叫:“啊!菊娃受伤了?”
她没有女儿,在四个娃儿,她最喜菊娃,一见之下,心都碎了。
程胜黯然道:“是的,请婆婆快去把她的副舵主找来。”
古珠珠在替菊娃疗伤,巴特喇嘛虎视在侧,程胜怕他出手偷袭,站在一旁监视,所以才叫张三娘去叫人。
张三娘道:“驸马爷缠住那老贼没有问题吗?”
程胜自信的道:“放心,我不会让他再伤及公主和菊娃的。”
张三娘点了点头,如飞似的奔了出去。
巴特喇嘛冷“哼”一声道:“臭小子,你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程胜反手拔出霸刀,道:“巴特,你在我面前说话,居然敢这样目无尊卑,足证你在泥婆罗就目无法,我为替泥婆罗振兴法纪,今日非将你治以重罪不可。”
巴特轻蔑的说:“凭你,哈哈——”
程血手腕一振,道:“你用什么兵器?还不快亮出来。”
巴特喇嘛敛起笑容,从背后取出了两面金钹,分持左右。
程胜朝那两面金钹一望,但见那金钹直径二尺,宛如大锅盖一般,通体泛着红光,看来不是普通兵器,当下说:“哇拷,炒菜锅盖也搬出来,没关系,动手吧!”
巴特喇嘛狞厉冷笑,仿佛在等待什么?程胜目射神光,斜斜举起了霸刀,正待一刀刺出,突见人影一闪,古珠珠已放下菊娃,叫道:“阿胜,等等。”
程胜关心的说:“菊娃不碍事了吗?”
古珠珠道:“生命大概可保无虑,我见你即将动手,心中有点放心不下,怕你又上了他的‘天眼通’迷心法的当。”
程胜一笑说:“珠珠,我走过一次鬼路,再也不会走第二次鬼路了。”
古珠珠甜甜一笑,两人新婚燕尔,虽然面对强敌,但是夫妇之间的恩爱,已完全表露无遗。
她向前走了几步,亮出了那金锁,道:“我知道以你一人之力,林可以挡得住他,不过为试一试我们所练的武功,我希望我们能够联手一次。”
古珠珠欣然道:“我也正有此意。”
说着,接过古珠珠的另一支金锁,金锁一挥化为金剑。
巴特喇嘛恍然大悟说:“原来你俩练的是‘情人剑法’?”
程胜笑道:“巴特,你要想瞧瞧情人剑法,为何还不快出手?”
巴特喇嘛冷笑说:“佛爷我就试一试你们这情人剑法看有什么了不起?”
“呛!”然一响。
他身形未动,左右双钹互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声来。
程胜低声道:“珠珠,你可要爱我爱多一点。”
此语甫着,一片耀眼金芒,随着破空之声,拦腰旋了过来。
古珠珠忙俯下身子,程胜正在犹豫,却被古珠珠伸手一拉,立时借势伏了下去。
那面金钹呼啸一声,竟从两人的背上掠过。
程胜诧异的道:“珠珠,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从来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兵器,所以会有此问。
古珠珠说:“巴特的飞钹,手法怪异,谁也无法预知他其中的变化。”
原来,巴特喇嘛发出的金钹,中含巧劲,常于半途,中折转伤人,而且转旋之力,十分强大,中途若遇上阻挡之力,钹势另有变化,的确叫人防不胜防。
“嗤!”的一声,那面金钹突然间破空而下。
这一次,金钹直向程胜头上劈去。
程胜右手一抬,金剑陡然飞起。
青光暴闪,直向金钹上面迎去,但闻“波”然一响,长剑和金钹触接在一起。
只见那盘旋金钹,“呼”的一声,受了金剑撞击,斜斜向一侧飞去,又转回巴特喇嘛手中。
程胜持剑的虎口,被震的隐隐作痛,他靠近古珠珠的耳畔,轻声道:“珠珠,巴特的飞钹,果然十分厉害。”
古珠珠答说:“据说他的飞钹之术,在西域武林被视为奇绝之技,你可不能有丝毫大意。”
话犹未完,只闻“嗤嗤”声响,两面金钹分由左右飞了过来。
此次,左面金钹飞斩颈际,右面金钹旋向胫骨,就算他们拔身、下俯,都难逃被伤的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