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摧枯真力 [3]
银剑白龙浑身开始痉挛,手脚一阵抽搐,愈来愈猛烈,浑身大汗,声嘶力竭地挣扎呻吟。
正在紧要关头,蓦地石壁缓缓移开一个小门,出现了六妹,绯影飘入室中。
六妹秀目略锁,说:“十三妹,昨天我们擒住了另一个人,叫林君珂……”
“什么?林君珂?”华山紫凤几乎跳了起来。
“是的,确是林君珂,据他说,他从未对你无礼……”
“哼!这畜生。六姐,请让小妹去看看他。”
“等会和你去吧,在玄灵宫第九座四室。千万别冲动,慢慢问实情,不能毙了他,我还未禀明师姐呢。”六妹说完,转身退去。
华山紫凤一掌拍开银剑白龙的穴道,等他喘息稍顺,方厉声问。“畜生!你为何说林君珂死了?”
银剑白龙曾听到六妹的话,变色答:“怪,他挨了我四剑,被……”
华山紫凤凶狠地给了他四耳光,“啪啪啪啪”声如连珠花炮,将他击倒在床上,一面穿着衣衫,一面说:“这可好了,我要你两人同时被化骨扬灰,方消我之头之恨,你两人该受报了。”
她着好衫裤闪出石门,石门即行闭合。
不久,石门再开,绿影一闪,进来了许九如。她花容惨淡,将一颗丹丸塞入银剑白龙的口中取水灌下咽侯,再用磁石吸出他关元穴上的细小银针。
银剑白龙立即感到痛苦全失,欲火尽消,穴上银针一除,他精神来啦,立即下床,怔怔地凝视着秀丽如花的许九如,惑然地问:“姑娘,你……你为何救我?”
许九如摇头苦笑,说:“不为什么,只是……只是我感到你是个英雄,值得……值得救你”。
银剑白龙是个花丛老手,巳明白了大半,缓步上前,突然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说:
“谢谢你,姑娘”
她并未挣扎,幽幽地说:“走吧!我带你出困。”
“不!我想……想等华山紫凤说两句话。”
她突然挣开他的拥抱,冷冷地说:“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她恨你入骨,要用最残忍的手段将你处死。再说,即使你见了她,也无法再有机会脱出这座地底九室奇阵,何苦来哉?天下间绝色女人多如牛毛,我不相信华山紫凤是人间少有的天仙美人……”
他心中一动,心说:“好!日后再说,且先遁出这座九宫奇阵再说。”
他不等她说完,突又拥住她说:“姑娘,在下只想教训她一番而已,别无他念。其实华山紫凤如何及得上姑娘你,只是她是在下的第一个女人,所以于心难安,因为我确是不克自持之下对她无礼。姑娘,能告诉我你的芳名么?”
他欲火仍有残尽,一双手在她身上轻柔地爬行,一阵迷汤灌下,许九如只感到飘飘欲仙,不克自持,说:“我……我叫许九如,在这儿排行第九,所以叫九妹。”
他拥着她到了床边,装腔作态可可怜怜地说:“九如,你救我出阵,你不是要受到惩处么?我内心难受已极,唉!你还是别管我吧。”
她哀怨地长叹一声说:“我也要逃离这儿,只是在外无亲无故,无栖身之所……”
他亲了她的粉颊,抢着说:“九妹请放心,如果你认为我尚可信托,请随我返回河南遁隐林泉,共相厮守。我以衷诚请求你应允,九……如妹,答应我啊!”
她激动地回抱他,颤声说:“真阳,你可是心腹之言?”
“是的,我是一片真心,天日可鉴,我如有负你之心,日后将被化骨扬灰……”
她热泪盈眶,冲动地吻他。
这一来,立即引发了他的欲火,两人倒在床中,缠成一团。
许久,传出他的语音说:“如,你……你不是处子?”
“哥,你……你讨厌么?你……呜……”她哭了。
“不!不!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也不是处男哩,怎能怪你?心肝,千万不可多心啊!”
这一来,他已隐下了杀机,许九如比华山紫凤身材差得远,仅是脸蛋够美,尚能相较而已。银剑白龙心目中的偶像,是华山紫凤一类的人,而不是许九如一类破罐子,他怎肯要她?只是他善于利用机会,要暂借许九如遁出九宫奇阵,所以甜言蜜语,先骗取她的心再说。言为心声,他已无形中漏露了心中的恶感。可惜许九如涉世未深,被他一些小殷勤甜言蜜语所骗而不知大祸将至。
不久,两人仓卒结束。她带来了银剑白龙的随身兵刃暗器囊,显然早有准备。
九宫奇阵中,这时传出了隐隐金鸣。
“快走!警号响了,再慢便走不了啦!”她惶然地催促,拉了他出室,投入黑暗之中。
这时,已是黎明时分。许九如带着银剑白龙出了地穴,进一入了浓雾之中,向东面崇山峻岭如飞而去。
登上了东面山头,已可分辨景物,算是脱出了危境,即使有人追来,也不可能截住他们了。
银剑白龙揽住她的小蛮腰,回头下望雾气沉沉的极乐谷,恨声说:“一针之仇,被辱之耻,冷某没齿不忘,咱们走着瞧。”
许九如幽幽地说:“哥,忘了他们罢!合十二人之力,无敌天下,何苦再用鸡卵碰石头?为了我,请忘了这些耻辱吧!”
“哼!青城炼气士的门人,不会或忘。为了你,我短期间不会来,因为我目下罡气的火候尚浅。哦!城下九宫奇阵的门户机关雷,你全知道么?”
她摇摇头说:“不全知,正常的通道所有的姐妹全知道,但消息机关的布置,只有师父和三位大姐了然。”
他的声音一变,变得木无表情,说:“哦!那就用你不着了。”
“用我不着?”她讶然问,还不知危机已到。
“是的,用你不着了,哈哈……”
狂笑声中,他右手一紧,五指硬生生扣入她的腰旁。她的小腰细得可怜,而他的手又太大了,一扣之下,直抵内腑。
“哎……你……你”她嘎声叫,人已成了见火的雪。
他将她向前一送,“砰”一声仆倒在地,他冷酷地说。“你一个破草鞋,怎敢希望要我提带着你走?未免太不知自量了,可怜亦复可笑。”
她拚全力转头向上,喘息着说:“你……你好。请……请记住你……你的誓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