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对二 赌生死 [2]
猛然向左踏出一步,“猩猿”冷冰冰的道:“孟兄这就想走了吗?”
收住脚,但却没有转身,“驼龙”孟文清平板的道:“你不放?”
“猩猿”狰狞的丑脸上扭曲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容,冷笑道:“假使孟兄不以为老夫口气太大的话,老夫正有这个意思。”
仍然没有转过脸来,“驼龙”孟文清淡淡的道:“你做得了主吗?”
“猩猿”冷哼一声道:“你听说过什么时候老夫对自己的事做不了主了?”
“驼龙”孟文清还没开门,云天岳已抢口道:“就是此时此地,你对你自己的事做不了主。”
霍然转过身子,“猩猿”目瞪欲裂的盯着云天岳,切齿狞恶的道:“小辈,有种你伸伸手看看。”
星眸深处涌出一抹令人心寒的杀机,云天岳冰冷而缓慢的道:“猩猿,你要看看云某够不够种不难,只要你出手留留姓孟的试试就知道了。”
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斗然转过身去,“猩猿”迈步就欲冲向“驼龙”。
一把拉住“猩猿”,“道慈”沉声道:“老五慢点,常言道,山不转路转,用不着急在一时,忍一下!”
冷冷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此言有理,对敌之时,心浮气燥乃是大忌。”
“猩猿”才压下来的一口气,突然往上一冲,倏然转身跃起,急如脱弦之箭般的直冲向云天岳,人未到,双掌一招“力平五岳”直拍向云天岳胸口。
阴沉的冷哼一声,云天岳俊脸上毫无惊慌之色,观准来势,左臂猛然向外推出去,“拒客千里”,硬迎上去。
“猩猿”在盛怒之下,正想与云天岳拚个高下,见状正中下怀,原式不变,硬攻进来。
“轰”的一声大响,积尘飞扬,-势骇人。
在飞扬的灰尘中,“猩猿”急冲的身子,如同遇上了一层无形而弹性奇强的钢墙,几乎是在四掌接触的同一时间,倒飞出四尺多远,落地连退了三步,直到背顶住了石壁,才站直了身子。
旁观的“道慈”老脸又是一凛,云天岳悠然自得的神态,使他打心底深处涌上一股无可名状的寒意。
骑虎难下,“猩猿”身子才站直,立时又作势欲扑,“道慈”横身一挡,冷声道:“老五,用得着急在一时吗?”
“猩猿”并非不知厉害,只是形势所逼,不得不硬着头皮拚而已,此时闻言,正好借机下台,冷哼一声,道:“今夜老夫如果宰不了这小辈,决不离开雁堡。”
“邪剑”易见心闻言朗声大笑,道:“这话说得再合理没有了,依老夫的看法,你只怕这一辈子也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猩猿”老脸一沉,冷声道:“易见心,你有……”,底下的话,他没敢再说下去,今夜,他已没有勇气再树这个强敌了。
“邪剑”是有意挑刺,闻言冷冷的道:“老猩猩,别瞪眼,我邪剑怎样?”
“道慈”与“猩猿”有着同样的想法,抢口道:“易老儿,你可是有意要插上一脚?”
看看云天岳,易见心冷笑道:“老夫的确有这个打算,只是,你们欠了人家的太多,在没有还清之前,老夫不便动手而已。”
“道慈”忙接口道:“很好,易老儿,老夫决不让朋友失望,等这件事了之后,老夫接着你的就是了。”
“邪剑”冷冷的道:“如果老夫相信你的话,无疑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不过,老夫并不在你还债之前动手,倒是事实。”
冷冷的哼了一声,没再搭腔,“道慈”转向云天岳,道:“姓云的,咱们怎么了断了。”
冷冷的笑了笑,云天岳道:“尊驾说吧!”
“道慈”自知凭一己之力,决非云天岳之敌,但如果要说出以二对一,却又难以出口,因此,思忖了一阵,道:“你说这话可是依仗着人多?”
冷冷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人数方面,尊驾放心,云某要凭手中玉扇讨回二位所欠下的。”
“道慈”正是要等云天岳这句话,当下心中大定,冷笑一声,道:“那应请你划出道儿来吧!”
阴沉的,云天岳,道:“一事不烦二主,尊驾何不干脆点。”
“道慈”看着云天岳,道:“总有个方针吧?”
淡淡的,云天岳道:“仇需了,恨需消,这就是云某想的。”
“道慈”沉声道:“有一方面得离开人间?”
冰冷的,云天岳简洁的道:“不错。”
心念一转,“道慈”道:“如果要劝一方将另一方放倒,起码得花上一天的时间,云帮主以为是否太长了点?”
冷淡的笑了笑,云天岳道:“听口气,尊驾一定是有了什么更快的解决办法了。”
点点头,“道慈”狡猾的道:“不错,老夫确实有个更快的解决办法,只怕你云大帮主不同意。”
云天岳冷声道:“尊驾没说出来,怎么就知道云某不同意?”
向四周扫了一眼,“道慈”道:“那一方先受伤,那一方就自绝于此。”
“邪剑”闻言抢先冷笑道:“嘿嘿,这倒是个好办法,以二对一,互相策应,的确不容易受伤。”
“道慈”的确有这个想法,他知道云天岳内功雄浑,硬拚下去,一个失手,就得丧命,如果受伤即止,那时可以游斗,以二对一,下手机会自然多些,想是想得挺周到的,但却被“邪剑”看穿了。
盯着云天岳,“道慈”道:“云帮主,贵方有人反对了。”
冷漠而平静的笑了笑,云天岳道:“道慈,你想的云某全都知道,但是,云某却同意你的提议。”
“邪剑”闻言一怔,脱口道:“娃儿,这可不是打着玩的,你可要弄清楚了。”
云天岳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很清楚!”
“道慈”一开头,虽然担心云天岳会反对而一直不安,但此刻云天岳突然同意了,他却没有丝毫喜悦的感觉,相反的,他竟觉得心头上的压力更大,因为,云大岳什么都由他们决定的怪异行径,突然使他觉得自己的一切好像已完全掌握在他手中了似的。
怔忡的注视了那张冷漠得近似冷酷的俊脸一眼,“道慈”试探的问道:“云大岳,你的同意,使老夫觉得有些惊讶。”
以冷漠的语调,云天岳道:“正如邪剑提醒我的,云某一直记得这不是儿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