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 [忆文]

第 2 卷 第 十 章 大岭三义 [5]

  满头灰土的缸腹怪,“呸呸”两声吐掉了嘴里的泥草,猛的展臂将四个魁伟大汉推开,同时,怒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开,我倒要看看他小子还有什么能耐!”

  说话之间,顿时大怒,江玉帆不由喝道:“站住!”

  缸腹怪-听,想是色厉内荏,竟然应声刹住身势,但他仍举手一指江玉帆,厉声道:

  “有什么话你小子快说!”

  江玉帆毫不客气的怒声道:“方才你们未伤本同盟的刘堂主,在下因而也未伤你……”

  话未说完,缸腹怪已狠狠的“呸”一声,厉声道:“你小子那点功力也配?”

  江玉帆哼一声,俊面立变,不由剔眉厉声道:“你如胆敢向前一步,在下就要你身如此石!”

  “石”字出口,疾甩右臂,振腕一掌,猛向一丈以外的一座墓碑石龟劈去!也就在江玉帆右掌劈下的同时,轰然一声骇人暴响!坚石四分,青烟激扬,碎石横飞带啸,破空刺耳惊心,一座青石龟座,顿时无踪,只剩下一堆残余碎石。

  围立七八丈外观看的千多名英雄,先是神情一呆,接着个个惊骇,一声吆喝,转身狂奔,你推他挤,顿时大乱,眨眼已跑至数十丈外。

  大岭三义和八个魁伟大汉看了这等声势,个个张口瞪眼,俱都面无人色。

  缸腹怪呆立原地,完全傻了,果然没敢再前进一步,因为,他自觉他苦练了七八十年的“金钟罩”,绝对经不住江玉帆这种蕴含着神功的刚猛一击。

  一阵“咚咚沙沙”的石块砾砂落地声,立即将大岭三义和八个魁伟大汉的神智惊醒。

  袖里乾坤白玉海,首先沉声问:“江玉帆,你方才施展的是什么掌法?”

  江玉帆不便在此时此地扯得大多,而且,也没有必要将“天魔掌”告诉他们,何况不远处尚立着各地的英豪。

  是以,毫不迟疑的回答道:“乃晚生尊长遗传之学!”

  话声甫落,蓑衣叟突然怒声道:“胡说,我老人家三十年前曾经亲向冷祖江浩海讨教过‘排云掌法’,由于老朽贪功躁进,因而败在第二十七招的‘风卷云涌’上……”

  江玉帆说的“尊长遗传之学”,即是指的华天仁老前辈的遗学,没想到蓑衣叟竟误以为是“九宫堡”的祖传绝学“排云掌”。

  由于先前没有讲明,这时自然不便再说不是,只得淡然一笑道:“本堡祖传绝学‘排云掌’,由于霸道无双,故而极少使用,但是,一经施展,鲜少有在掌下走过三招者……”

  蓑衣叟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气得厉声道:“胡说八道,我老人家当年就和你爷爷对打了二十七招之多!”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你虽然与我爷爷对打二十七招,那是因为只有那招‘风卷云涌’才是‘排云掌’中的一招绝学……”

  蓑衣叟一听,只气得脑际轰然声响,两眼直冒金星,胸间一阵气血翻腾,一股热血险些喷了出来。

  他的身形一个踉跄,趁机向前纵了数步,举手指着江玉帆,瞠目厉声道:“江玉帆,你小子快拔剑,我老人家要在断气之前,再领教一项你们‘九宫堡’的祖传绝学丽星剑法!”

  江玉帆见自己将一个九旬有余的老人家气成这个样子,内心自然感到惭愧,但是,想到他们在仅余的几年中,不知保全名节,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贸然下山,而做出这种气节扫地的蠢事,又觉得他们实在是自作自受。

  因而,冷冷一笑,毫不客气沉声道:“丽星剑法,傲视武林,设非绝顶高手,绝不使用,不是晚生夸口,百年来尚无一人不败者……”

  话未说完,蓑衣叟已厉嗥一声:“气死我也,我老人家就是不败的第一人!”

  厉嗥声中神情如狂,飞身前扑中,铁蓑衣挟着一阵刚猛劲风,“呼”的一声,猛向江玉帆打来。

  江玉帆知道,不将这三个顽固老人一一打败,休想他们把劫持元台大师的主谋人说出来。

  是以,一见蓑衣叟的铁蓑衣打来,衫袖一拂,飘身闪开。

  紧跟着,横肘撤剑,哑簧轻响,“呛啷”一声清越龙吟,冷电一闪寒芒暴涨,“丝丝”

  剑气中,银星飞洒,在当头的艳阳照射下,人人望之,耀眼生花!

  一招击空的蓑衣叟,只觉面前一片强烈寒芒,尤如张目对日,无法看清江玉帆的面目,心中不由大骇,只得再度一声厉嗥道:“你再接我老人家一蓑衣!”

  厉嗥声中,进步欺身,手中铁蓑衣,照准眼前强烈剑光,盲目击去!

  就在这时,十数丈外的群豪中,突然传来一声惶急大喝:“江少堡主请住手,都是自己人!”

  正待挥剑还击的江玉帆一听,身形一旋,急忙闪开了,同时横肘收剑,举目察看,只见一个满头苍发的老花子,正向这面飞身驰来。

  飞身驰来的老花子不是别人,正是丐帮长老刘燕强,根据他的急切神色,显然有了极严重的变化,所以才亲自追来。

  江玉帆正待出声招呼,丐帮长老刘燕强已先到了白玉海的近前,同时,看了一眼蓑衣叟和缸腹怪,立时惊异而带埋怨的口吻道:“三位前辈不在大岭修仙成道,为何跑下山来?”

  话声甫落,蓑衣叟已怒声道:“腿长在我老人家的身上,你小子管得着?”

  老花子刘燕强被斥得老脸一红,先不回答,转身抱拳,望着千多名各路英豪,朗声道:

  “诸位英雄、朋友,这是一场误会,都是自己人,不敢羁延诸位的宝贵时间,特此敬告,并祝诸位一路顺绥!”

  群豪一听,有的议论,有的低笑,纷纷转身奔向官道。

  白玉海这时业已满脸悔意,缸腹怪更是垂头丧气,蓑衣叟也提着铁蓑衣走了回去。

  江玉帆在这种情形下,自是不便过去,是以,回身走至陆佟韩朱阮五女身前,静听老花子刘燕强说些什么。

  只见走回去的蓑衣叟,首先问:“刘燕强,你小子不在花子窝里享福,突然跑到此地来干啥?”

  老花子刘燕强立即无可奈何的正色道:“还不是为了你们三位老人家?”

  蓑衣叟的神色已见缓和,但仍沉声道:“我们三位老人家,干你屁事?”

  刘燕强只得解释道:“今天绝早接到此地分舵的报告,此地的小花子发现了三位衣着怪异的老人,又在店伙口里探听出三位正在计议如何教训江少堡主的事,晚辈和两位师兄一研判,断定是你们三位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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