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武林双怪 [4]
“卫道会主”厉声道:“邱总巡,别忘了你的身分与会规,事无不可对人言,到底怎么回事?”
邱云双眉紧锁,困惑万状地道:“卑职的确不明究里?!”
“会有这样的事?”
“如有欺瞒,愿受会规制裁!”
徐文咬了咬牙,暗道;戏演得不错,一搭一档,煞有介事。
“卫道会主”一摆手道:“小友,事不难查明,请坐下慢谈。”
徐文依言坐下,胸中那股怨毒,几乎破腔而出,若非有所愿虑,他早已出手了。
“卫道会主”接着又道:“小友,可否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本人或可有个区处?”
徐文心念疾转,自己说出经过,指出证据,看你如何辩解。心念之中,沉缓地道:“不久之前,在下被一个锦袍蒙面怪客猝施暗算,几乎一命不保……”
“卫道会主”身躯似乎一震,道:“锦袍蒙面人?”
徐文避逼视着对方,似要看透这神秘会主的内心,但,从对方的眼伸,他看出一种惊愕与恨的混合色彩,这离题已不远了,当即沉重地一颔首,道:“不错,一个锦袍蒙面人!”
“他叫什么?”
“不知道。会主可认识此人?”
“小友再说下去!”
“之后不久,在旅邸中,在下又遭了毒手,险死获生,凶手仍是那锦衣蒙面人!”
说着目光不期然地向邱云一扫。
“啊!以后呢?”
“昨夜,在距此百里的庙中,在下第三次遭杀手!”
“仍是那锦袍蒙面人?”
“不,是这位邱总巡阁下!”
邱云连退了两个大步,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脸胀红,成了紫酱之色。
“卫道会主”沉思了片刻,道:“不可能。”
徐文冷笑了一声道:“会主此言必有所据?”
“当然有两点反证。”
“请教?”
“第一,邱总巡昨日整日参与本会一个会议,寸步未离总坛,当然不可能到百里外对小友下手。第二,据刚才本会客卿‘彩衣罗刹’谈及小友一掌而挫名头煊赫的‘白首太岁’,证明小友功力超过邱总巡甚多,邱总巡似无法对小友施杀手?”
这两点理由听来无懈可击,但徐文已有定见,冷冷地道:“会主可肯听听在下的证据?”
“哦!这当然,请讲。”
“第一,下手之人,自称贵会总巡,而且形貌相符!”
“噢?”
“第二,当场还有目击者被害者……”
“谁?”
“被害的是‘五雷宫’属下弟子,目击者有‘天台魔姬’与‘痛禅和尚’!”
“‘痛禅和尚’何许人?”
“这倒不详!”
“卫道会主”目注总巡邱云,邱云困惑至极地摇着头。“卫道会主”低头一沉吟,目光回到徐文面上,道:
“小友,也许有人冒邱总巡的形貌?”
对方退得一干二净,徐文可再也按捺不住了,陡地站起身来,栗声道:“在下尚有证据!”
“卫道会主”从容地道:“小友还有证据?”
“不错,这证据在邱总巡身上。”
邱云惊呼声:“我?”
“卫道会主”也站起身来,凝重地道:“什么证据?
“请邱总巡除下英雄巾!”
邱云面现怒容,似乎碍于会主而不敢发作。“卫道会主”沉声道:“除下!”
邱云无可奈何,一把抓下了英雄巾。
徐文目光一转之下,呆了,对方头上没有任何疤痕他清楚地记得,黑面汉子自承是“卫道会”总巡,“天台魔姬”喝破对方便是冒充父亲的锦饱蒙面人,头侧耳上的疤痕,十分清晰,而现在对方却没有。
这的确是个可思议的怪事。
“卫道会主”发话道:“小友,请指出证据?”
徐文不答,心念电转,那疤痕也许能籍巧妙的易容手法加以掩饰,但有一样却假不了,对方能抵挡自己的“毒手”杀着,这是最后一着棋,如果落空,一切推想便落空了,如果事实证明不误,今日虽身虎穴,只好豁出去了。
心念之中,闪电般朝邱云撞去,“毒手”猝施。
“卫道会主”防不到徐文会来这一手,不由惊呼出了声:“你!”
惊呼声中,邱云“砰”然栽了下去,手足一拳动,便寂然了。
“卫道会主”栗声喝道:“小友在此杀人!”
徐文方寸大乱,一切全落空了,对方并不能抵挡自己的杀手,就此摊开来指明索仇吗?
还是先救活对方另作他图?他飞快地作了决定,急取解药纳入对方口中,然后伸指点了对方数处穴道,咬着牙道:“他死不了,在下只是作最后的探测!”
“卫道会主”利剑似的目芒,直照在徐文面上,半晌无言。
徐文预料他可能出手,但他竟没有,实在令人不解。
邱云既不是冒充锦袍蒙面人向自己几次下毒手的人,则自己的身分是否已为对方所悉,又成了谜了!
那冒充邱云的人又是谁呢?
那人迭次要毁自己的目的何在呢?
“卫道会主”悠悠地开了口:“小友,没事了吧?”
徐文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在下十分抱歉!”
“是非辨明就好,无所谓。”
“谢过会主!”
“小友方才提到锦袍蒙面人?”
“是的。”
“这与邱总巡何关?”
“昨晚那位自称贵会总巡察的凶手,头侧有一个疤痕标记,与锦袍蒙面人一样,所以在下有这冒昧之举!”
“哦,原来如此,本人保证,这谜底不久就可揭晓!”
徐文心中一动,道:“莫非会主已知锦施蒙面人的身分?”
“业已有了端倪!”
徐文心内又打了一个结,锦袍蒙面人之一是自己的父亲,另一个是假冒的,对方所说已有端倪,是指何者而言呢?如果自己追问下去,势必露出破绽,自己是就此开明叫响抖出身分索仇?抑是再假以时日先解开那些惑人的谜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