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卷 第 九 章 倚红偎翠 [6]
话刚开口.白素贞已回身道:“把两个侍女的尸体运出去。派几个人到村外监视着,楚金菊一回来,马上前去向天王报告!”
说罢转身,即和白俊峰等人走了出去。
獐头鼠脑中年人,立即指挥着几个壮汉,抬起两个侍女的尸体,匆匆跟了出去。
最后几名歹徒一出院门,黑衣少妇立即轻轻地把许格非眼前的活门栓闩上了。
许格非虽然脑海里仍想着机智绝高的白素贞,断事较为接近,但他仍没忘了对仍用玉手扶着他亲切含笑的黑衣少妇,感激地点了点头。
黑衣少妇谨慎地扶着许格非走下台阶,并扶他到床上躺下,立即望着中年仆妇,轻声吩咐道:“牛嫂,快去弄点儿东西来吃!”
中年仆妇牛嫂一听,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许格非却不由紧张地说:“他们很可能在宅外留得有人……”
黑衣少妇立即宽慰地说:“牛嫂会到另一个院落里去煮,即使那个白衣女子智慧极高,她也万万料想不到旁边的邻居也是我们的宅子!”
许格非一听,正待说什么,发现牛嫂并没有从大床处上去,而且由另一个木门内走出去了。
看了这情形,许格非知道黑衣少妇的这座地窖,尚有地道通向别处,或别的邻近院落。
正待说什么,黑衣少妇已在他的身边床缘上很自然地坐下来,同时望着老得禄,极平静地正色问:“老得禄,我出去了这些天,家里怎会发生了这种事情?”
许格非本待先问一问黑衣少妇的尊姓芳名,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称呼人家一声。
这时一听黑衣少妇询问事情的发生经过,这也正是他所急要知道的,因而只得注目老得禄静听。
只见老得禄恭立一角,未言先叹了口气道:“三天前的傍晚,突然有一个生意人装束的壮汉前来叩门,当时是老奴去应的门。他说他是咱们小吉的亲戚……”
黑衣少妇立即噢了一声,不由迷惑地说:“小吉来咱们家已经快两年了,怎的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她还有亲戚呢?”
老得禄道:“可能真是她的亲戚,因为小吉一见了那个生意人便惊喜地呼了声表哥……”
黑衣少妇立即无可奈何地说:“你不要太老实了,小吉那丫头说谎、编故事是能手,我只问你,在那天之前,小吉有没有偷偷外出过?”
老得禄摇摇头道:“这一点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据牛嫂说,自小吉的表哥告辞后,小吉便缠着小冬不停的咭咭,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黑衣少妇却会意的问:“以后呢?”
老得禄道:“之后,也没再有什么动静,直到昨天的半夜里,忽然来了一伙持刀蒙面的大汉,不由分说,一进来就把老奴和牛嫂捆起来,小吉看起来也有些紧张,小冬却吓得浑身哆嗦……”
话未说完,木门口人影一闪,牛嫂已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进来。
黑衣少妇立即问:“牛嫂,那是什么?”
牛嫂立即道:“那边还放着一包莲羹人参粉糕,我烧开了水先给许少侠冲了一碗来!”
黑衣少妇一指木桌道:“你先放木桌上吧,我还有话问你!”
牛嫂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将莲藕粉放在桌上,立在那儿待询。
黑衣少妇凝重地说:“牛嫂,老得禄已说到那些歹徒把你俩捆起来了,为何我回来时却见你在咱们宅门口张望?”
牛嫂赶紧恭声道:“那是因为歹徒们都走了,小吉和小冬正在您房里喝酒胡闹,我想乘机将老得禄放出来逃跑,先到门口张望一下,看看那些歹徒走远了没有……”
老得禄立即恭声道:“是的,少夫人,是牛嫂先到柴房里悄悄告诉老奴,那些歹徒走了,要老奴和她快逃,老奴为了慎重计,要她到前面看个确实!”
黑衣少妇却不解地问:“为什么老得禄被捆在后柴房里,而牛嫂却可以自由活动呢?”
牛嫂急忙解释道:“那是因为他们需要我来帮助小冬小吉欺骗许少侠,所以我被放开了,但是,如果我要是偷跑了,他们就把老得禄杀掉了!”
黑衣少妇立即问:“他们要你和小冬,小吉,怎么个骗法?”
牛嫂见问,立时面现胆怯畏缩之色.神情迟疑,双唇翕动,久久不敢说出来。
黑衣少妇只得宽慰地说:“你是被他们胁迫服从,势非得已,如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他们就会杀你和老得禄?所以,我不会怪你!”
牛嫂一听,这才鼓足勇气说:“他们要小冬冒充您。要小吉冒充金兰姑奶奶……”
黑衣少妇一听,倏的由床上站起来,不由嗔目怒斥道:“她们怎敢如此胡闹?”
许格非一听,立即恍然似有所悟,不自觉地伸手拉着黑衣少妇的玉手,同时,宽慰说:
“金菊姐姐,你不是说不生气地吗?”
黑衣少妇听得娇躯一颤,香腮同时一红,不由惊异地望着许格非,吃惊地问:“你……
你怎的知道我叫金菊?”
许格非不答先笑道:“你先坐下来,小弟告诉你!”
说话之间,右手稍微用力,黑衣少妇也就自然的坐了下去。
许格非立即问:“金菊姐姐,小弟不但知道你还有位金兰妹妹,而且知道你是秦皇岛老岛主楚老前辈的长孙女……”
黑衣少妇一听,再度吃惊地问:“许少侠你……”
话刚开口,牛嫂已急忙解释说:“小冬小吉就是冒充您和金兰姑奶奶,她们骗许少侠说,咱们的家就是老太爷山居清修的别院……”
黑衣少妇再度吃惊地说:“竟有这等事?”
到了这时候,许格非只得把黎明时分,在山洞中听到迫杀吆喝之声,以及救下两个持刀少女,和她们的自述经过,简扼的说了一遍。
黑衣少妇正是秦皇岛老岛主楚霸天的长孙女楚金菊。
楚金菊听罢,早巳气得娇靥煞白,不山懊恼地恨声道:“这两个死丫头,准是利令智昏,竟作出这种该死的荒唐事,牛嫂,还有你……”
许格非见楚金菊气得娇躯微抖,只得宽慰的说:“这也不能完全怪她们……”
楚金菊却懊恼不安地说:“可是,这样一来,倒把那位邬姑娘给气回恒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