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高深莫测 [5]
目光转注齐元魁的脸上,道:“有劳齐寨主,请她进来吧!”面对这些武林高人,齐元魁只有听话的份,一转身行了出去。倪万里轻轻咳了一声,道:“老道士,你准备怎么对付南宫世家?”
天虚子道:“这个,只能见机行事了。不过,贫道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尽量避免冲突。”
倪万里冷冷说道:“话是这么讲,但人家非要冲突不可呢?”
天虚子道:“那贫道就没有办法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有两个办法,都不违背你牛鼻子的意思。”
天虚子道:“愿聆倪兄的高见。”
倪万里道:“一个是咱们死不认帐,就是不交出鹰图、玉佩,不妨把脖子伸直,让她砍去脑袋就是。”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老叫化,这不是闹意气的时候……”
倪万里接道:“你要怕死,那就用第二个办法了。”
傅东阳道:“说说看,倪兄。”
倪万里道:“叫飞花准备好鹰图、玉佩,南宫姑娘一进门,咱们就双手奉上,架也不用打了,也可省下了一番口舌之辩,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天虚子道:“老叫化,这些年的修心养性,看来,是把你的火气越养越大了。”
倪万里还待接口,傅东阳低声道:“老叫化,这当口,不是吵架的时机,等一会再吵不迟。”
说话之间,齐元魁已当先行入了大厅之中。
魔刀铁不化、神剑崔方,紧随在齐元魁的身后而入。
两人脸上,微现愧咎之色,进门之后,目光望着地下,不敢和几人的目光相触,也未和几人打个招呼。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铁兄、崔兄,两位好啊?!”
崔方只听得脸上铁青,没有答话,铁不化却勉强一点头,道:“真是山不转路转,想不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
但见两个十六七岁,身着青责绸子密扣,对襟劲装的佩剑女婢,行入厅门口。
天虚子、傅东扬都站了起来,倪万里虽然想坐着不动,但却被傅东扬一把拖了起来。
从婢入厅,南宫姑娘自然应该进来了。
哪知等了一刻工夫之后,仍不见南宫姑娘现身。
天虚子好修养,笑一笑,道:“贫道等恭候姑娘的侠驾光临。”
大厅外,飘传来南宫姑娘的声音,道:“有劳诸位恭候了,小女子如何敢当?”
天虚子道:“贫道久慕南宫世家中的英名,只可惜一直无缘会晤,今日有幸,能得一见姑娘。”
南宫姑娘人虽未进大厅,但她的声音,却是清晰得很,只听她格格一笑,道:“诸位老前辈这么看得起晚辈,叫我何幸如之。不过,小女子怕见生人,咱们就隔着室壁一谈吧!”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好大的架子!”
傅东扬按着:“姑娘此番来访,但不知用心何在?”
南宫姑娘道:“小女子的用心,简单得很,只望诸位老前辈以照顾后进的心情。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天虚子笑一笑,道:“姑娘,能够告诉我们,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么?”
南宫姑娘道:“这一点很抱歉,晚进确实不知。”
倪万里道:“姑娘既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取得二物?”
南宫姑娘道:“进奉了家母之命,求取此物,慈命难违,只好厚颜求取了。”
倪万里道:“如是我们不交出去呢?”
南宫姑娘道:“那真是一件很抱歉的事了!”
倪万里道:“你抱歉什么?”
南宫姑娘道:“家母之命,非要取到那鹰图、玉佩不可。”
倪万里道:“如是咱们不交出来,姑娘准备如何?”
南宫姑娘叹口气,道:“江湖上有不少前例可循,进么?也只好从俗了。”
傅东扬道:“姑娘可是准备硬抢?”
南宫姑娘道:“借重老前辈的大才,替晚进筹谋一下,除了硬抢之外,我还有什么别的良策?”
傅东扬道:“姑娘为什么一定要引起一片杀机呢?何不归报令堂,合情合理的解决此事。”
南宫姑娘道:“家母有一道令谕说,如是晚进取不回鹰图、玉佩,那就割下头去见她,如是晚进一定要死,为什么不死在搏杀的刀剑之下呢?”
傅东扬道:“姑娘如是一定要和我们动手,那就只好听凭尊便了。”
南宫姑娘道:“原来老前辈也准备好了。”
傅东扬道:“咱们是被逼迫的,不得不应付姑娘了。”
南宫姑娘道:“老前辈可是有把握胜过进么?”
倪万里道:“就算咱们不是姑娘之敌吧!但也忍不下这口气。”
南宫姑娘道:“忍者长安,老前辈何必把一世英名,没于对晚进一场搏杀之中?那是为小失大。”
倪万里道:“姑娘的意思是说,咱们一定会败在姑娘的手中?”
南宫姑娘道:“还没有动手之前,咱们很难说谁胜谁败,不过,有一句俗话说,不是猛龙不过江,我既然敢来了……总是有一点准备和仗持,诸位都是武林中的名人,和我这藉藉无名的晚辈,放手一搏,那是只能胜,不能败的局面了。”
东方雁突然接口说道:“表姐,如是姑姑责怪到表姐,小弟愿代表姐挺身作证……”
南宫姑娘道:“没有用的,小表弟,你姑妈的脾气,十分固执,她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你是她老人家的内侄、至亲,咱们更是很亲近的表姐弟,你不能和我为敌作对,但那面也是你的好朋友,你站在中间,定然是很为难的了。”
东方雁道:“所以,请表姐赏给表弟一个薄面。”
南宫姑娘道:“你最好站在中间,不作偏袒,袖手旁观一场龙争虎斗。”
傅东扬道:“小兄,南宫姑娘说的也是,如若我们之间,非要有一场搏杀不可,东方少兄唯一能够自处的是执中不偏,你不能和姑妈、表姐为敌,也不能和朋友作对。”
东方雁叹口气,默然不语。
傅东扬提高了声音,道:“姑娘,咱们虽然对南宫世家十分敬慕,但也不能忍受这口气,姑娘既然逼上门来,而且口气坚决,词锋逼人,咱们就算是明知不敌,也只好勉力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