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恩仇了了 [7]
“他老人家未传我一招半式,但我却奇缘巧合,得他老人家赐赠一部武林秘笈,并且允许我以他老人家的传人身份,现身江湖!”
“哦,难怪你所施展的全不是他的那一套!”
“关于这汉玉指环的事,可否请谷主为在下一道。”
“唉!事过境迁彼此都是将作古的人,而且,孩子,你也无须知道!”
司徒文不由大失所望,对方既然不愿相告,自己也无强请的必要……
一歇之后,“死亡谷主”又遭:“孩子,你父亲是谁?”
“先父玉面专请司徒雷!”
“嗯,本谷主已数十年不复江湖,对这些晚出道的,陌生得紧。”
司徒文不由大奇,难道这“死亡谷”年事已高,但又想起对方既然与外祖父同辈,年纪当然想是在七十以上了,不由哑然失笑!
“孩子,你母亲呢?”
“家母无双女侠关淑珍!”
“死亡谷主”身躯猛然一震道:“关淑珍!”
“是的!”
“死亡谷主”,激动得声音发颤,道:“孩子,铁笛主人是你的什么人?”
“外祖父!”
“死亡谷主”声音忽显凄哽,道:“孩子,你知道我是谁?”
司徒文摇摇头道:“不知道!”
“孩子,我就是你外祖母!”
司徒文心中不由巨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死亡谷主”竟然是自己的外祖母,这突发的奇事,使他木然愣住了。
“死亡谷主”缓缓扯落面纱
一个白发蟠然,满面慈祥的老妇人出现了,从她的脸上,司徒文似乎看到依稀和自己母亲相似的轮廓,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于是
司徒文双膝一屈,恭声道:“文儿拜见外祖母,方才文儿不知,有犯尊颜,望……”
“文儿,起来,这不能怪你!”
司徒文又复叩了一个头,才站起身来,激动的看着他的外祖母,显然他对于外祖母的过往事迹,依然莫测高深,但他不敢造次的问。
“死亡谷主”堆满了皱纹的脸上,绽开了两朵笑容,向室外高声叫道:“娟儿,紫儿何在!”
两个少女,应声入室,一见师父竟然已扯下了蒙面黑纱,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几乎惊呼出声,但毕竟是忍住了!
司徒文一看这两个叫娟儿紫儿的少女,赫然是那两个与自己几次谋面的神秘绝色少女,不由轻笑出声!
两个绝色少女,双双施一礼道:“师父有何见谕!”
“死亡谷主”声音中充满了慈祥的道:“传我之命,谷中弟子,一律恢复本来面目,并即刻摆上酒席来!”
“遵命!”
复又用手一指司徒文道:“这是为师的外孙!”
司徒文不待吩咐,忙上前长揖道:“参见二位师姑!”
两个少女,粉面鲜红的回了一个万福,转身走了!
司徒文心中窃喜,今天还好不曾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不然的话,这个场面,可真无法收拾了!
“死亡谷主。坐回长方案的原位上!
司徒文也拉了方才坐过的那把椅子坐了!
“文儿,你把你的出身经过向我一述。”
于是司徒文把家遭惨变,习艺及人江湖寻仇诸般经过,一五一十的述了出来,听得他的外祖母啼嘘感叹不已,眼中挂下了两串老泪。
“文儿,我想你渴望知道外婆我的一切经过?”
司徒文喜形于色的连连点头应“是!”
“死亡谷主”叹了一口长气之后,无限沉痛的道:“事从四十年前说起,那时,你母尚未出嫁,你外祖父经常在江湖之中行走,极少口家!记得那是一个岁暮的晚上,你外祖父突然回家,神态与平常完全异样,我和你母亲员觉情形有异,但一时也想不及其他2”
“死亡谷主”老脸之上,飘过一抹很难形容的色彩,一顿又道:“岂知,半夜即将就寝之际,你外祖父的声音,却又自门外传来,当时我真以为是碰见了鬼了,竟然出现了两个外祖父!”
司徒文不由“哦!”了一声!
“原先回来的那个,这时突现紧张之色,就要想脱身遁走,我一见情形有异,立即出手阻止,你外祖父也在这时,自己越屋面人,两人一模一样,表面上极难分出真假,但从声音上可分辨出真假来了,双方交手未及数合,那假的竟然夺门而逃!”
“当时,被你外祖父喝破这恶徒是‘千面人妖’!……”
司徒文不禁又“哦!”了一声,心中已约略的猜出了“千面人妖”惨被剥皮的原因。
“并问我是否被那人妖所辱,我当时自然据实相告,未曾被辱,但事后愈想愈气,因为那人妖,已与我进了内房,虽说没有什么意外,但总是有口难辩的事……于是,第二天的早晨,我弃家出走,誓要手刃这恶魔!”
“但这恶魔也知道问下了滔天大祸,从此消声匿迹,加之他善于易容,武林中也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有‘千面人妖’其人,我在江湖中寻访了近十年,他的行迹,有如石沉大海,一点影响都没有!”
司徒文不由脱口道:“您访了十年?”
“是的,孩子,十年,对一个少妇来说,十年是一个很长的日子,十年带走了她的青春之光,也带走了最绚烂的一段生命历程!”
“外公不找您吗?”
“我避不见面!”
“以后呢?”
老人的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她似已整个流入了那凄惨的回忆之中,堆满皱纹的脸颊,也微微抽搐,自然叹了一口气之后道:“以后,我在无意中碰上了‘死亡谷主’,在一见投缘之下,我做了她的传人,她死后,我做了此谷之主,我开始陆续在江湖中收纳了一些孤苦无依的女孩子,传给她们武功!”
“就是方才所见的这些?”
“不错!我在此一住就是三十年,十年前,我才开始差遣她们出谷探访‘千面人妖”的行踪,为了怕她们为自己的美色所害,所以才订了‘被揭露真面月者死’的这条规例,但时至今日,还没有按规处治过一个人!”
司徒文不由暗暗点头,忖道:“我几乎错疑了她老人家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