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满霸王的用心 [1]
满窗花从夹缝中选择了一条不成其为路的“险路”。
她不想逃跑,不想投降,也不想和孔老夫子发生面对面的冲突。
她只有用计谋,用心计硬为自己找出一条路。
“射人先时马,擒贼先擒王。”
她要去追杀孔老夫子,用她的潜行追踪和隐身术靠近孔老夫子,出其不意杀掉他。
只要她杀掉了孔老夫子,她相信孔老夫子的所谓“亲信”们仍会服从她的命令,乖乖地回到安宁镇,听她指挥。
就算他们不愿再归她节制,也不致于再有心情、有能力去攻打旭日谷。只要她还能控制旭日谷,她相信安宁镇就不会垮。
月亮还没有出来,她就出发了。
她相信孔老夫子一定还没有走太远。他们走的时候,天色已黄昏,而且天气这么冷,风这么大,他们一定早已安营扎寨了。
她估计他们还没走出四十里,至多也不过六十里地。
所以她没有骑马。
骑马虽然快而且可以节省体力,但目标大,容易暴露。她相信孔老夫子一定巴布置了断后的人马,那样的话,她要无声无息靠近孔老夫子就很难。
她只有利用她的隐身术,只有利用她的轻功潜行之术。
她准备一路跑着去。这样不仅有容易隐身的优点,而且可以使她浑身的肌肉在这冻死人的夜里不致因僵冷而影响出手。
而且,从时间上看,她到达目的地时,大约是四更天,那时候孔老夫子应该睡得正熟。
她也许算得很精确,准备得也十分周到。至于结果会怎样,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
听天由命。
孔老夫子显然已睡下了,而且看样子睡得还很熟。
帐篷里的蜡烛燃得正旺。
烛光照在孔老夫子半张开的嘴巴上,照在他不住抽动的鼻子上,照在他满脸的皱纹上,透出一股腐朽阴森之气来。
满窗花默默盯着这颗苍花的脑袋,慢慢伸手按在剑柄上。
她早已进来了。她的估计出了错误。孔老夫子一行只走出了二十里地,她潜行到孔老夫子帐篷外时,孔老夫子帐篷里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趁着那些和孔老夫子商议”大事”的人掀帘而出时,从帐篷门角边溜进了帐篷里。
没有人发现她,她的隐身术的确够高明,她的轻功也的确值得她自豪。
她隐身于几大卷毯、被、毡子和箱笼之间,一直没被孔老夫子察觉。
孔老夫子临睡前,照旧饮了一小盅酒,吃了几粒盐豆。如果他察觉到有“刺客”在帐内时,他绝不会如此镇定的。
现在,该是她下手的时候了。
满窗花没有拔剑。
她不想惊动孔老夫子。
一柄连鞘的剑,对于她来说,同样可以杀人。
满窗花猫腰移动,慢慢靠近了孔老夫子。
孔老夫子还是没有醒。
满窗花举起连鞘剑,闪电般劈下。
剑砍中了被子。
剑砍中被子的同时,满窗花也已被那床被子包住。
结结实实地包住。
满窗花知道自己失败了。
她没有想到,七十多岁的孔老夫子,居然还有这么灵敏的反应,这么诡异的武功。
她听见孔老夫子得意的低笑声:“嘿嘿,我正愁一个人睡觉没意思呢,可巧就送上门来了。”
满窗花想挣脱被子,身子已重重挨了几下。
虽说孔老夫子的脚是隔着被子踢的,但力道仍然很猛。
满窗花被踢得几欲晕绝。
孔老夫子光着枯瘦的身子,笑眯眯地从身边地上扯过几根牛筋绳子,将满窗花双脚拴住,再将她身于连同被子捆得死死的。
满窗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孔老夫子不慌不忙地套上件皮袍,不慌不忙地解开拴在她脚腕上的绳子,然后将她的两只脚分别拴在固定帐篷的木桩上。
然后他一点一点地伸手进被,摸到剑柄,将她的剑抽了出来,扔到一边,再开始解开捆住她身体的绳子,扯开包裹着她的被子。
然后双脚被扯得大开的满窗花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孔老夫子满意地笑了,柔声道:“你放心。只要你肯安静一点,我绝不会杀你。我还舍不得你这块小骚肉呢!”
满窗花知道他想做什么。
可惜,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她已是孔老夫子的阶下囚,她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杀死。
是自杀,还是忍辱?
她还没下定决心,孔老夫子已用闪电般迅捷的手法卸掉她的下巴,点了她双手的穴道,取出了她藏在牙缝里的蜡丸。
内含毒药的蜡丸。
她知道她彻底完了。
和孔老夫子相比,她的武功、她的智谋实在太差了。
她不是他的对手。
满窗花认命了。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她想不认命又怎样?
满窗花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再看见孔老夫子那张核桃般的老脸,不想再看见他那丑恶的身体。
孔老夫子已撕开了她的衣裳。
孔老夫子那双枯瘠的苍老的大手已放在她的身体上。
满窗花厌恶地哆嗦起来。
她想呕吐。
寒气刺激着她,孔老夫子枯瘠粗糙的双手也刺激着她,满窗花觉得浑身发紧。
她已暴起一层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在孔老夫子手下颤抖着。
孔老夫子的眼睛已开始放光,呼吸也已变得急促。他的双手也更用力地拧她。
满窗花想叫喊,可喊不出声音。
然后她就感觉到大腿上一下变得凉嗖嗖的,她听到了衣帛破裂的声音。
她听见孔老夫子低低的喘息:“小骚肉儿,心肝儿,……”
她知道他将如何折磨她。他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得很清楚。
满窗花喉咙里干噎起来。
以前她曾多次细心服侍过他,她是自愿的,那时候虽也厌恶,但绝对不像现在这么无法容忍。
这岂非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