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姐妹花为爱分手 [3]
关山红得意地道:“我为什么救你?看着玄维刚绝子绝孙,岂不更令我高兴?”
玄正道:“只可惜我并没有死。”
关山红道:“你以为我能生离此地?”
玄正道:“不但生离,也要带着你的头离去。”
关山红仰天大笑。
他笑得十分得意,那模样正是一副目空一切的在笑。
玄正恨透了关山红,他不但觉得可恨,而且恶毒如豺狼。
玄正就以为关山红是一条丑陋的毒蛇。
关山红忽然收住笑,道:“我不但开设大烟馆,也开设歌妓院,你的两个心上人,就被我送入青楼了,哈……”
玄正忿怒地几乎要气炸肚皮。
他不愿再多罗嗦,抖动手中亮银枪就要出手,不料石小开横身一拦,急急地摇手,道:“玄老弟,有话说话呀!”
玄正怒道:“早就无话可话了。”
石小开道:“你是我石小开的救命恩人呀!”
玄正冷冷道:“早就忘了。”
关山红,不,应该说关山根,他冷冷一笑,道:“小开,多时未见过你同人交手过招了,露两手给小弟瞧瞧。”
他这是要石小开动手了。
石小开回头,道:“可是,他曾救过我的命,我怎么下得了手?”
关山红淡淡地道:“如果玄正杀我,我也不出手?”
石小开道:“我力劝玄正老弟放弃。”
关山红道:“那是不可能的,小开哥,别忘了当年湘军屠杀咱们的情景,就算你能劝阻,我也不会放过他们,你出手吧!”
石小开道:“我很为难。”
他露出无奈,满面困惑之色。看看玄正,又看看关山红,大有不该这时候赶来凑热闹之慨!
关山红冷冷冷地道:“小开哥,报大仇必须忘小因,他救过你,那是一时之恩,我们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去办,此时不杀他,往后就是我们大阻力,若想成大事业就必须心狠手辣,体存妇人之仁,你还不动手。”
石小开忽然面对玄正,道:“玄老弟,你说,我该怎么办?”
玄正上身猛一挺,道:“风火岛我并非为救你而去,救你,只是顺手之劳,别放在心上。”
石小开道:“玄老弟的意思是……”
玄正道:“你这位八拜之交的小弟说得对,我们之间有着清算不完的大仇。”
石小开有着无奈感似的道:“我好为难啊!”
他看来好像是面对关山红,但突然间横肩后跃,便也撒出两股冷电激流,直往玄正交叉射去。
玄正绝对想不到石小开会抽冷子下杀手。
至少应该面对面的明着过招——君子之斗是不会突下杀手的。
玄正横枪未拦往,肩头上立刻一阵刺痛,他已倒翻七个空心跟斗往后翻。
小料,石小开还真够恨,一心想取他的命,因为玄正刚落地,发现石小开就在他附近。
玄正心中吃一惊,他想不到石小开如此好身好。
其实,石小开当年在“罗浮官”,也是一员悍将,玄正在风火岛上救他的时候,自然与现在大不相同,因为那时候石小开一天只有一个窝窝头,人被折磨的走了样,元气自然大伤,哪有现在这么精神旺。
石小开见到拜弟关山红本是一场大欢喜,他以为小弟与玄正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仇,自己中间一调解,想来个皆大欢喜。
岂料,他越听越不对,原来玄正的父亲就是当年湘军中的悍将玄维刚。
再经关山红稍作分析,他便心中暗自决定。
江湖上本就是那么一回事,昨日之友今日仇,这种例子天天有,石小开决心对玄正出手了。
他知道玄正并不简单,所以他要一击而中——他偷袭,便是这目的。
玄正侧旋一丈八,便也拖着银枪往侧躲,石小开只看着玄正的枪,他要掌握住机会——他的偷袭便是这目的。
关山红笑了。
他连说出的话也带笑声,道:“小开哥的武功又长进不少。”
玄正仍然在闪躲,他的三节亮银枪便也一直拖在他的身后地面上。
石小开双手两把尖刀上指下削如电,就在他以为玄正无机会收枪出招间,突然下盘星光一现,那支亮银枪好像会弹似的,弹过他的双腿之间。
“啊!”
石小开关元以下开了一道寸深的血口子,他的人便也往后倒,鲜血业已往外溢了。
玄正又是那招“旋转乾坤”,也是方传甲几十年心血所聚而传授他的拖枪心法。
关山红真快,他就在石小开往地上倒的时候,腾身而起四丈高下,便也打出一片金光击向玄正。
就在玄正抖他刺向那片金光的同时、关山红已把石小开托在肩头上如飞而去。
玄正真的吃惊了——那支怪杖……
石小开是个大汉,而关山红竟然扛着一个受重伤的人行走如飞,真收人难以置信。
如果关山红不是扛着石小开,他若要逃走,怕是任谁也追他不上。
玄正只是一怔之间,关山红已不知去向……
他本要往快活坝的庄上追去,但又怕师祖的伤势恶化,便收起银枪走向方传甲。
方传甲一点动静也没有,倒令玄正吃一惊,疾速的奔到方传甲的身边,道:“师祖。”
方传甲没反应,玄正忙着伸手去探方传甲的鼻孔,不由得大为紧张!
他收支两支亮银枪,托起方传甲便往回奔跑,这时候就算关山红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出手了。
他急于要救方传甲,如果师祖一死,玄正自觉罪过就大了。
玄正也十分后悔,他不该忘了师祖受重伤而与关山红、石小开罗嗦那么久。
他以为师祖与自己一样,内衣里面穿着防扩的老藤甲,能够抗拒关山红的火铳子,但玄正那哪里会知道,他身上的银丝软甲是金属,而方传甲的只是老藤编的,两相比较,方传甲便吃大亏了。
玄正奔到林子里,他大声叫:“怡心,怡心。”
丁怡心拉着马来了。
她也吃惊地抛下缰绳奔向玄正,道:“师祖怎么了?他受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