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2]
荆溪生惊异的道:
“令媛不是拜金母门下了吗?这字条上却说要小女协助侦查令媛失踪之事,兄弟觉得事有蹊跷,才赶来向你老哥报告的。”
许铁棠轻唉一声,指指谷飞云道:
“谷少侠刚从崆峒回来,小女根本不在崆峒……”
当下就把谷飞云此行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荆溪生诧异的道:
“这么说许姑娘是被假冒崆峒派的人所劫持,这……”
南山老人道:
“许庄主,金母既已派门下弟子下山侦查,必定会有结果,令媛决无危险,你也不用太过着急,至于荆、祝二位姑娘,金母以‘天池敕令’担保,安全更无问题,大概是为了只有二位姑娘和假冒崆峒派的人有过接触,需要她们提供线索而已,二位更不用担心了。”
许铁棠道:
“依老仙长的看法,咱们该当怎么办呢?”
南山老人微笑道:
“稍安毋躁,老夫相信金母会有圆满答覆的,大家不如静等她的消息为是。”
许铁棠经南山老人这么一说,心事放宽了不少,点头道:
“老仙长既然这么说,兄弟就放心多了。”
南山老人转脸朝醉道人道:
“谷小哥奉他师父之命,前来找你,这几天正好没事,你不妨带他去望仙观一行。”
醉道人恭声应“是”,说道:
“弟子明天就和谷施主回桐柏山,你老人家……”
南山老人笑道:
“为师难得来一趟,许庄主这里有的是好酒,一时如何舍得走?再说许姑娘失踪这件事,还没下文,为师自然要等几天了。”
许铁棠忙道:
“老仙长说的是,平日里请都请不到,既然来了,自是要在敝庄多盘桓一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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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月十三,俗称上灯夜。(庆祝元宵的花灯,今晚开始点燃也)
云不多,月色很好,大地好像铺了一层轻霜!
现在初更已过,二更还差一点。
谷飞云已经睡了,而且还睡得很香!
蓦地,在睡梦中,耳边响起细小的声音:
“小哥,快醒一醒,快到庄外西首一里外去,迟就来不及了。”
谷飞云矍然惊觉,蹶然坐起,他听得出来,这是南山老人的声音,以“传音术”在自己耳边说话。
老人家决不会捉弄自己,那么真的有事了!
心念闪电一动,那还犹豫,立即披上长衫,开门走出,双足一点,长身纵起,登上屋檐,接连几个起落,出了庄院,一路朝西飞掠。
一里光景,不过转眼工夫的事,就赶到了。
这里地名叫做景家山,沿着山脚,是一片空旷广大的山地,这时正有两条人影,在互相追逐。
不,应该说一个闪避,一个追逐才对,因为闪避的那人,一回向东,一回向南,身法轻快,就像苍蝇钻窗一般,到处碰壁。
追逐的那人,身法高过闪避的人甚多,是以任凭你投向那一个方向,他只需轻轻一闪,就可挡住你的去路。
这好比猫戏老鼠,欲擒故纵,放开了,也不怕你逃得出去。
谷飞云在一棵大树后隐住身子,凝足目力探首看去,这两人都是女的!
闪避的那个一身青布衣裙,秀发束成一束,垂在背后,生得蛾眉凤目,一副娇而且黠的模样,不是宇文澜还有谁来?
再看追逐她的人,则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妇人,也是一身青布衣裙,面貌白皙,身材苗条,风韵甚佳,颇像大家闺秀!尤其施展移形换位,身法美妙,轻灵得宛如一缕轻烟,一阵轻风,令人不可捉摸。
宇文澜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声东击西,乘隙溜走,都被青衣妇人挡住去路,心头自是十分气恼,不由锵的一声掣剑在手,叱道:
“你一再拦我去路,要待怎的?”
青衣妇人平静道:
“我问你要去哪里,你还没告诉我呢!”
宇文澜道: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青衣妇人冷声道:
“你不肯说,咱们就这样耗下去了。”
宇文澜自知不是对方敌手,跺跺小蛮靴,无可奈何的道:
“我到老爷岭去,总可以去吧?”
青衣妇人问道:
“到老爷岭去作甚?”宇文澜道:
“找人。”
青衣妇人问道:
“找谁?”
宇文澜粉脸微红,说道:
“你有完没完?”
青衣妇人道:
“你还没回答我。”
宇文澜焦急的道:
“朋友。”
青衣妇人道:
“朋友总有姓名吧?”
宇文澜道:
“我找朋友为什么要告诉你?”
青衣妇人道:
“你非说不可。”
宇文澜忽然笑道:
“他叫……看剑!”
玉腕疾抬,长剑一颤,闪电般朝青衣妇人咽喉刺去,这一剑出其不意,去势极快,令人防不胜防!
“嗒!”青衣妇人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而且轻而易举的一下压住了宇文澜刺去的剑脊,轻喝道:
“说,他叫什么名字?”
宇文澜赶忙缩手收剑,但剑被对方压住,竟如吸住了一般,挣都挣不脱,一时粉脸娇红,使性的道:
“我偏不说。”
“你不说,我说。”
青衣妇人冷冷一笑道:
“你是不是去找谷飞云的?”
谷飞云心里“咚”的一跳,她说得不错,宇文澜这里没认识什么人,找人,自然是找自己来的了!
青衣妇人和宇文澜显非熟人,她怎会知道的呢?
宇文澜的剑仍被青衣妇人压着,兀自收不回,一面急道:
“你管我找谁?”
青衣妇人目光渐渐冷峻,说道:
“你找谷飞云有什么事?”
宇文澜双颊骤然飞起两朵红云,娇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