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今宵一别多珍重 [2]
黄叶教主说道:“穿云剑金姑娘你就不管了?”
叶秋白一怔,探入腋台穴的手指倏然止住。
是的!他没有想到这点。
黄叶教主凄然笑道:“弟弟,我爱你比你爱我更深,这一点,你以后一定可以知道,这一句话,我不久会给你一个凭据。”
说到这里,心中一酸,再也说不下去。
叶秋白将她拉在怀内,道:“既然如此,我更要坚持我的决定,不让你走了!”
说完,放在她腋台穴上的手指,倏地点下去。黄叶教主大吃一惊,要想阻止也已不及。
身子一软,一个赤裸的身子,立刻倒在地上……
叶秋白伏在她身上,无限歉意的说道:“姐姐,我要你变成一个普通的人,不再牵涉江湖是非,我要全心全意的爱你,以弥补你心灵所受的创伤……”
黄叶教主依在他的臂膀中,轻轻的啜泣了。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他的爱情竟是如此的澎湃汹涌!
黄叶教主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过往的事情,但在她脑海里,不管这样想,却只有叶秋白一人的影子在恍动着。
她叹息了,命运的作弄,造化的不平……
叶秋白伏下头来,在她身上狂热的吻着。
黄叶教主颤抖着,忽然关口说道:“弟弟,你太不应该了,赶快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我不再哩你了!”
叶秋白不答,仍然狂热的吻着……
黄叶教主又颤抖一下,发现叶秋白的下巴,恰恰触到了自己胁下的玉田穴。
心中一喜,鼓尽全身余力,迅速向上挣了一下。
于是,她被点中的腋台穴,悄没声息的解开了。
她伸出玉手,环抱着叶秋白的身子……
玉手下滑,移到了叶秋白腰际的腋台穴附近,因为叶秋白穴道已经移转,所以她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了真正的位置。
叶秋白在汹涌的热情中,毫无知觉……
突然全身一麻,顿时身子软瘫,他腰间的腋台穴已被点中!
黄叶教主轻轻从他怀内移出身来,寒着脸说道:“弟弟,你太胡闹了,如不看在你我今夕一别,永不再见,姐姐一定要罚你吃一吃苦头!看你还敢轻举妄动不敢?”
叶秋白叹息一声,道:“忘了先废去你的武功,不然那会……
唉!”
黄叶教主道:“你没有征求我的同意,随便想废去我的武功,这怎么可以?”
说着,面色一缓,将叶秋白扶了起来,柔声道:“乖乖坐好,让姐姐服侍你一次!”
说着,取过叶秋白的衣物,为他一一穿上……
叶秋白大为感动,呐呐道:“姐姐!谢谢你!你还是解了我的穴道,让我白己穿吧!”
黄叶教主摇头,柔声低语道:“不行!解了你的穴道,你又要胡闹,还是让姐姐服侍你好了!从此一别,姐姐再也不能服侍你了,你以后要自己当心,免得我为你担心……”
说着,无限情爱的替他穿戴起来,一只玉手竟不明所以地颤抖着,似乎有说不出的激动。
叶秋白黯然低头,这种不祥的话语,他已听她说过不止一次,心中的疑惑,也不知她何以如此?所以默无一语。
不一会儿,黄叶教主已为他穿着整齐,然后匆匆穿上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
叶秋白知道分别在即,努力站立起来,但觉四肢无力,勉强站起,心中—阵难受。
黄叶教主道:“不用发愁,两个时辰后穴道自解,你不要妄想找我,赶快到亡魂谷去,赴会要紧,知道吗?”
叶秋白无奈,只好点头。
黄叶教主忽一咬牙,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芳心大乱,开始犹豫起来。
半晌,她似乎下了最大的决心,突然走上两步,向叶秋白道:“弟弟,反正你现在不能移动,我就告诉你也无妨了!”
叶秋白心中一动,忙道:“你说什么?什么无妨?”
黄叶教主凄然笑道:“在这分别之际,我不必再隐瞒了,让你知道,也难免你后悔自己跟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莫名其妙的相爱了一场!”
叶秋白心中一震,突然嘶的一声,黄叶教主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她是黄凤仪,一点也没错!
她的面容仍然和过去—样的娇美温柔,翦水双眸闪烁着晶莹的亮光,在月光之下,她仍然美丽一如往昔……
叶秋白一愕,他不明白她何以终于将面具揭了下来。
他并不感到惊异,因为,他早就已经知道。
但是,那张熟悉温柔的面孔一旦出现,却不由勾起他一缕回忆的怅惘,呆了一呆,低头不语。
黄叶教主,现在是黄凤仪,见叶秋白只是一愕,并无十分惊奇之容,不由大为诧异。
但也不暇多想,走到叶秋白身前,笑道:“弟弟,你不感到奇怪吗?”
叶秋白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凤仪姐姐,不然,我那会……”
说到这里,忙住口不语,想起刚才的一番缠绵,脸上不由微红。
黄凤仪目蕴泪光,一双玉手轻轻地围在他的肩头上,柔声道:“弟弟!以后自己保重,姐姐不能再看着你了!”
叶秋白苦于不能移动,挣扎了半晌,道:“凤仪姐姐!请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要……”
黄凤仪围着他的颈子,眼望着他一瞬不瞬,闻言接道:“你要怎样?”
叶秋白低头笑道:“凤仪姐姐,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说,我应不应该再抱你一会儿,再吻你一阵?嗯?”
黄凤仪笑道:“不要脸!”
叶秋白目中露出希冀神色,黄凤仪只作不见。
叶秋白见她不动,恨恨道:“你走吧!我这辈子不愿再见你了!”
这一句戏言,却使黄凤仪大受震动,这句话勾起她无限的伤心,眼泪竟如瀑布般倾泄下来……
她啜泣了一会儿,忽然仰起头来,将嘴唇凑上,呐呐道:“不要再折磨我了!吻我吧!
弟弟,吻我吧!吻我吧……”
叶秋白恨她不肯解开自己的穴道,闻言别过头去不理不睬;虽然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口中却说:“你走吧!不必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