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2]
苗疆四异刘丽云裴流云等六人转身出门出去,崔乙真叫白剑珠去把受制的人-一救起,莫秀秀道:“玉麟,你就跟他们在这儿解决算了,干吗又要拖一下呢?”
傅玉麟道:“他们一心一意激我出手,必然有着什么阴谋,我要研究一下,才知道如何对付。”
说着把地下哈太虚的那只断掌拾了起来,已死的肌肉已经僵硬了,他费了很大的事才把钢套取了下来,仔细地把玩着,崔乙真也帮着他研究半天,最后将五枝指甲拔下来道:“这是风磨铜铸制的,专破内家劲气,贤侄是否有把握能应付得了,假如不太了解的话,还是由我去。”
傅主麟道:“没问题,家师为了培育我继承他老人家的事业,对各种江湖诡计都详加指点过,如果仅是这一点技业,小侄相信还应付得了。”
一言甫毕,眼前人影轻飘,有人接口道:“人家把这只断掌留下来给你研究,自然另有安排。”
说话的是丛申仁,白剑珠飞扑过来道:“师伯,您老人家也在这儿,那真是好极了,傅兄,我来引见一下。”
丛申仁笑笑道:“不必引见,我们在里面见过了,剑珠、玉麟跟我的渊源还挺深呢,我们是自己人。”
傅玉麟忙道:“秀秀,快过来叩见掌门大师伯。”
莫秀秀怔了一怔道:“这位是……”
傅玉麟道:“丛师伯是祖师门下首弟,也是天道一门的现任掌门人,你的父母,我们的恩师,都是他老人家的师弟,你还不快来拜见。”
莫秀秀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叩头,丛申仁将她拉了起来,声音中略有激动地道:“不必多礼,好孩子,你很不错,赫连师弟有后如此,也可以慰却他一片苦心了。”
莫秀秀道:“师伯见过我爹了?”
丛申仁道:“是的,他遭难之后并没有死,一直跟我在一起,直到你们出道继长天道盟后,他才放了心,把你们托交我照顾,远隐深山,不再履人世了。”
莫秀秀身子一震道:“他老人家上哪儿去了?”
丛申仁道:“不晓得,不过他已经见过你,感到很欣慰,你不必再去找他,到时候他或许会来跟你相见,或许不会,那要看情形了,你只要知道他很好就行了。”
莫秀秀垂泪道:“弟子对他老人家孺慕异常,难道他竟这么狠心,不肯让弟子一见了!”
丛申仁道:“你不以他的行为而耻吗?”
莫秀秀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何况恩师已有指示,这是受了白云残所陷害,弟子怎会有此心呢?”
丛申仁身子微震道:“很好,他听见这番话一定会很高兴的,我如果见到他,一定劝他来跟你一见……”
傅玉麟道:“秀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仅岳父健在人间,岳母与恩师也都在,现在两位老人家已经在一起。”
莫秀秀兴奋地道:“是真的?”
丛申仁点点头道:“是真的,他们并不知道还有我这个大师兄在,祖师收我在先,是为了执掌天道门户,然后再收了四个弟子,成立天道盟以行吾道,叫我在暗中监督他们行事,遗憾的是我那年刚好有事离开,回来后已经发生那件不幸,我找到了你父亲,由他的口中得知始末,事虽起于白云残,但师祖措置失当,造成你母亲与凌师弟怨耦分飞,也有不是之处,对白云残昔年行为倒也可以原谅,只是他后来野心日大,网罗武林不肖之徒,成立豪杰盟,与天道盟作对,这是不可原谅的。”
崔乙真道:“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应付目前的问题要紧,申仁,你怎么知道他们另外还有阴谋?”
丛申仁笑道:“他们出门之后,我在暗中监视听到他们谈话,好像这只断掌是他们故意留下来的。”
傅玉麟笑道:“小侄意料也有此可能,故而才设法拖延一下,将战场挪到大门口,也是希望师伯对他们了解一下。”
丛伸仁一怔道:“你算准我会去的吗?”
傅玉麟道:“师伯不跟我们一起出来,自然是想在暗中监视他们,在这种情形下,一定不会放过的。”
丛申仁大笑道:“小子,凌师弟把担子交给你挑,真是找对人了,你比我们老的都强呢!”
崔乙真见他言语差一点泄底了,忙道:“申仁,你只是天道掌门,天道盟的事却不与你相干,你管得太多了。”
丛申仁连忙警觉道:“是,是,不过下一代如此出类拔爱,我这掌门人也可以交差了。”
崔乙真道:“那是以后的事,天道门户与天道盟是两回事,你这个掌门人在门户未清之前,还交不了差。”
丛申仁道:“那当然,在白云残未正门规前,我不会摆脱责任的,凌师弟虽然把盟主之责交了出来,他又何尝置身事外,只是白云残又练得一身邪恶武功,我们正面都无法制裁他,只得在暗中活动而已。”
崔乙真道:“他们又有什么阴谋呢?”
丛申仁道:“那倒不晓得,他们没说,苗疆四异虽然都是以钢掌为兵刃,可能构造各不相同,麟侄,回头你小心一点。我还是不现身,在暗中策应较佳。”
傅玉麟恭身道:“是,小侄理会得,如果小侄能应付得了,师伯根本不必现身,苗疆四异功力虽厚,小侄自信尚能对付,怕是那个赤身教主,那时恐怕非要借重您老人家不可了!”
丛申仁笑笑道:“那还要说吗,想想我们几个老的彼此之间的关系,绝不会叫后一辈吃亏的,我先去了。”
刚要走开时,傅玉麟道:“师伯,请等一下,还有一件事。请您要在此主持,秀秀,岳父大人决心远隐,托大师伯代为照料,会有谕命,要你拜二位老人家膝下为女,你再来叩个头,我们好重行拜见。”
丛申仁道:“那不急吧!”
傅玉麟道:“不,少时如何弟子能再伤得四异中一两个人,却不想取他们的性命;纵之逃逸,就要劳神师伯追蹑下去,探悉赤身教主与白云残的下落,也好早点了结此事,因此可能有一段时间无法重逢,还是先把礼见过了。”
丛中仁想想道:“你这小子真滑头,非得套上我不可,难道不磕这个头,我就不尽心了?”
傅玉麟笑道:“弟子倒不是为此,而是为了秀秀,她一腔孺思无以寄托,师怕还是早点让她有个叫爹娘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