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 九 章 情意礼难防 [1]
“春宵七重天”是“慈京城”达官贵人最爱到访的寻花问柳艳地,七层建筑,愈上愈是春色无边,收费当然也同样步步高升了。
“这里有金发姐儿吗?小费要多少啊?可以玩点性虐待吗?啊,哪个季节有处女夜出售啊?”
一轮疑问,又是相思公主的例行惯性,问得身旁的曼陀罗好不烦躁,真的好想封住她嘴儿。
曼陀罗道:“公主呀,还是让我回答你的疑问吧,‘春宵七重天’一句说尽,有银两怎么玩都可以。尽管你女扮男装,要是露出马脚,传出去公主未嫁竟入妓院,羞辱朝廷,皇太后得悉必然凤颜大怒,说不定怪你伤风败俗,诛杀无赦,连累甚广啊。”
相思公主立时收敛起来,要知太子大婚乃圣洁庄重之极,要是公主在入宫前留下污点,世人皆知,非但要斩首,大理皇族也必然一概治罪,不得饶恕。
“呀!”甫踏进烟花地,竟传来惊人疯狂叫声,而且此起彼落,疯叫喧哗不停。随之便足从四方八面涌来燕瘦环肥各色痴女,挤在曼陀罗四周,笑态撩人。每人都不顾身边客官,抢在曼陀罗身前乱摸乱叫。
“今夜要我啊!”、“你终于来了,想死人了!”、“先给我亲亲嘴,来啊,来!”、“笑得真迷人,好俊啊!”
不绝于耳的赞美声,不断涌来的如云美女,把公主吓得目瞪口呆,曼陀罗活像大明星出场,惹得对他迷疯了的少女如痴如醉,今日还是初次见识,直教她大开眼界。
为求亲近,这些癫狂烟花少女,竟以酥胸、香臀贴住偶像狂撩乱挨,排在后面的,又伸出手来摸脸撕衫,癫狂得迷失本性。
几经辛苦,曼陀罗才一一亲嘴满足诸女,在老鸨们的喝止谩骂声中,二人才能摆脱纠缠,直上而去。
公主呆呆道:“好……夸张啊!”
曼陀罗不停抹掉唇印道:“我最怕往人多的地方去,你终于体会原因了吧,唉!风流惹来风流债,她们都要我一一应付,多活一百岁也不可能啊。”
公主低声道:“对……咱们还是挑最昂贵的顶层,免受打扰痛快玩一会儿,待我开了眼界,见识见识后便回去好了。”
直上最顶的第七层,公主对一切尽感好奇,不停的问这问那道:“啊!八十多岁还来嫖妓,好壮健啊!你老了也会来吗?这里万头转动,一天可收入多少呢?哗!好大的胸脯啊,第六层已经如此,第七层岂不更夸张?”
曼陀罗拉着公主找来一位老鸨,便示意她打点准备一间上好厢房,对公主兴奋地道:
“这最昂贵的一层,全是新女初上场,最腼腆害羞,只有初下海的,才不会识破公主是初来见识,你大可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四字,正好最合公主心意,不禁暗暗失笑道:“真的如何戏耍玩弄都可以?”一直活在宫中的相思,终于可以见识一下繁华烟花地,心情着实兴奋。
曼陀罗点头道:“总之你爱玩什么就玩个够,我今夜只饮酒欣赏,你来作主好了。”
语毕,便自斟自饮,房门推开,公主眼目呆住,一对金发蓝目外族少女笑脸迎人,娉娉婷婷的走至公主身前。
身后老鸨挤出笑脸道:“她们是来自外族的元颜色与依丽娜,昨夜才抵‘慈京城’,公子是她俩第一夜客人,可别欺负姑娘啊。”
公主扮作色迷迷的走至二女前,细意打量,突然一手抓住依丽娜挺直酥胸,吓得佳人惊叫傻呆,便满意地道:“好!很健康,又有弹性,这夜我便包下她俩,玩个痛快。”
公主双手捏住二女面颊,笑问道:“姑娘们就这样决定好吗?”二女当然点头,老鸨退去,公主便思潮起伏,不断盘算如何度过她难得的妓院第一夜,留个美丽回忆。
在旁饮酒的曼陀罗看见兴奋莫名的公主,见她首次到妓院,更充当玩家模样,拉着两个金发少女又亲又摸,使得二女尴尬得双颊通红,她却因此悦乐,愈看愈妙,愈觉好笑。
坐在房内喝酒的曼陀罗,不停有美酒送上,只因“春宵七重天”三百名妓中,绝大部分都对他倾慕不已,既不能前来纠缠,只好偶尔在门外偷看曼陀罗神俊风采,送来美酒以示爱意。
玩得兴高采烈的相思公主,把美酒倒在二女胸前尽湿衣衫,再用舌舔,痒得金发少女娇啼疯笑,公主更是玩得愈见投入。
挤在门外的情痴实在太多,曼陀罗无奈只好步出房间,引她们至另一地方,为她们逐一挥笔留名于衣履上,否则永无宁日矣。公主沉迷于玩乐中,正在埋首于美女怀中,哪有空理会其它,也就任由曼陀罗离去。
“男左女右,给我排好,有问题的自动自发出来见我,快!快!快!”正玩得入神之际,竟有公差直冲进房里,一共四人,呼喝连声,把大好气氛都破坏了。
公主愕然道:“差大哥,什么事啊?”
为首的矮个子八字须衙差大声道:“我是衙差陆爷,今日来例行检查,没什么的,只要拿出身分证明文件看个清楚便成。”
公主犹未定神之际,陆爷便大叫起来,他拿着两个金发少女的证件,指着公主怒道:
“你这大淫虫,竟嫖十六岁未成年雏妓,伤风败德,简直是无耻丧心病狂,我现在根据保护妇孺条例第七章第七节第十二项逮捕你,控告你非礼及淫辱未成年的少女,跟我回衙门,走!”
突生巨变,吓得公主不知所措,急忙道:“我……不知道……的,不……要拉……
我啊!”
以公主身分,若张扬开去,便连累大理皇族一家,绝对祸害深远,顿令公主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动脑子但求脱身。
“我……不是来嫖妓的!”公主突然急道。
陆爷与三衙差摸不着头脑道:“说什么鬼话?你不是来嫖妓,难道是来洗地的吗?
哈!”
公主低头道:“我……本身就是女儿家啊,怎可能非礼她俩呢?”
衙差们面面相觑,迷茫道:“你当我白痴呀,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女人呢?好,拿来出生证明文书,待我看个清楚。”
公主乃大理小国出生,又怎会有中土文书,当然又是胡乱扯开话题便算,要证明身分,可真不知从哪里着手。
衙差陆爷怒道:“唯一办法,由我来亲自验明正身,摸个明白,男女有别,看来只有这样,才可以证明你是否说谎,否则先回衙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