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3]
只见萧金凤的颈项,多了一只约有半指粗,雕有古朴花纹,金光闪闪的金环,至于陈腾云的手掌中则托著一柄仅有五寸左右的小巧银白短剑。
七人步出洞口之后,又转身望向石洞,就在此时,洞口处突然一阵波动,并且涌出一片氲氰之气,使得岩洞弥漫得难见……
待波动的氲氰之气逐渐静止消失时,岩洞竟然不见,已然成为一片毫无一丝缝隙的岩壁了。
陈腾云眼见之下,顿时面含悲意的默望著,半晌后,才对六女强笑说道:
“你们皆已阅过兰姨的遗言,知晓兰姨的遗言中严嘱后人不得移动爹爹及兰姨的遗骸,因此此洞已成为及爹及兰姨坐化的墓冢,尔后须待十二年后的此时方可入洞,平时仅能在洞外拜祭了。
另外在兰姨的遗言中已说明了详细内情,在当时发生剧变之时,爹已身遭毒侵,并且遭人暗袭,身受重创,逃入内室,娘及八位姨在惊急中立即拦阻追入内室的敌人,可是因为寡不敌众,也先后受创,而且已被敌方冲散。
当时抱著爹爹的兰姨,在梅姨及月姨两人维护中急逃,与敌方力拚之时,皆是连遭重创,危在旦夕,尚幸爷爷的众多好友及时赶至,于是身受重创的兰姨、梅姨及月姨三人便趁机带著已然昏迷不醒的爹爹奔逃,可是堡内处处皆有敌人肆虐,因此梅姨及月姨两人已先后命丧敌人之手,兰姨只好抱著爹爹逃入秘室内。
逃入秘室之后,虽然已无虑被敌人发现,可是当时兰姨的内伤甚重,自知性命难保,于是用随身药物全力救治爹爹,可是药不对症,爹爹依然毒发身亡。
尔后,兰姨发觉秘室外炙热无比,才知敌人已然纵火毁堡,无能逃出堡外,可是不知在何时,岩壁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石洞,于是兰姨便将爹爹的遗骸移入洞内。
然而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兰姨想出洞查探外间情况时,万万没料到洞口竟然又回复成一整片岩壁,已然被困在洞内,无法出洞了。
兰姨知晓神秘洞门每隔十二年才会自行开启一次,虽然不知此时为何突然开启且又闭合,可是自知内伤甚重,纵然能出洞,也将伤重而亡,因此心中甚为平静,已无脱困之心,而是将爹爹的遗骸移至此洞室内趺坐……”
陈腾云说及此处,突然扬了扬手中的小巧银剑又接续说道:“兰姨爹爹的遗骸之时,发现爹爹手中仅余半截的‘天星剑’,在剑身及剑柄之间的裂纹中有些微银光外溢,于是好奇的用残剑砍削剑柄,尔后终于取出了此柄‘天心剑’,才趺坐爹爹身侧坐化……”
诸女闻言,皆好奇的望向爱郎手中的小巧银剑,只见小巧的银白短剑并无剑鞘,剑身的外表仅有些微银光,而且剑叶无锋,如同稚儿戏耍的玩物一般,可是仅有寸余长的剑柄上,雕纹颇为古朴,而且在银白剑叶上尚雕有三个远古骨文,仔细观看,似乎是“天心剑”三字。
三女眼见小巧银剑毫无出奇之处,皆甚为好奇的便欲开口询问,可是又听爱郎接续说著:
“至于春花及夏岚缘获的玉箱及玉匣,内里皆有数件珍宝,待回去之后,你们再各自挑选便是。”
“春花及夏岚缘获的玉箱及玉匣内里皆有数件珍宝?云郎快让我们看看……”
“云郎!玉箱及玉匣内的珍宝可否容贱妾姊妹一观?”
“对!对!快看看是些甚么希世珍宝?”
刘婉琳、萧玉凤、张美芸闻言,皆是甚为欣喜的笑语著。
然而萧金凤却正色的朝三女说道:
“三位妹妹,虽然我们皆与云郎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如今尚未行婚典,确定夫妻名分,因此不论玉箱及玉匣内有何等希世珍宝,纵若天缘中应属我们姊妹所有,可是也须待我们回去交由婆婆观看之后,再由婆婆或云郎视情逐一分赠我姊妹方可,因此,你们又急甚么?”
萧金凤说罢,随即又朝陈腾云正色说道:
“云郎,如今虽然尚未寻获爷爷的尸身,可是已寻得并且拜祭过公公及兰姨的遗骸了,尔后只要有心,任何时后皆可前来拜祭,但是为了公公的血仇,剿伐‘九幽宫’之事绝不可耽误,因此我们即刻回去吧。”
陈腾云耳闻萧金凤之言时,心知她说得甚为有理且得体,因此内心中甚为欢愉的立即颔首说道:
“嗯……凤姊说的甚是,我们这就走吧!”
□□□□□□□□二月初四亥时的二更时分。
在紫微、太微、天市三座大殿,宽阔巨石基的下方,深达第三层的一间宽敞大石室内。
宽敞石室的西面石壁有一扇石门,内里是一条可供三人并行,宽敞平滑的石通道,东面石壁则是一整片宽阔大石橱,橱内放满了金玉石版及皮卷书册,北面的石壁上则刻著一幅八卦图,并且在石壁前的地面有一张玉石软榻及一张蒲团,而北面的石壁前,则有两尊身上注有红黑经络穴道的木人,由石室中的摆设看来,似乎是一间练功室。
此时由宽敞通道内突然传来轻微的足声,未几,已有两个甚为高大魁梧的人,迈著大步迅速进入室内,并且立即分立在石门两侧。
只见两人俱是短毛卷发,双目深陷,鼻梁高挺,一张宽阔大嘴的双唇又厚又突,全身仅穿著一件短虎皮裙,露出乌黑发亮,结实雄伟的身躯,一望便知是来自西夷番邦的昆仑奴。
未几,又有一位乌发散垂半遮面,看不清容貌,也看不出年龄,全身仅披著一件透明薄纱衣的女子,也由通道步入石室内,只见薄纱衣内里的身躯毫无遮掩的几乎全裸,仅在双腿胯之间悬著一片窄布而已。
只见这名身披透明薄纱衣,几近全裸的女子,身躯略嫌瘦弱,虽然仅及昆仑奴胸口高,可是却比寻常女子高出不少,肤色虽非雪白如玉,但是也颇为白致,可惜却略嫌粗糙,并不平滑细嫩。
再看她胸前一对玉乳,虽然也颇为圆滚饱满,可是仅有一握多,腰身虽也曲线玲珑,却不柔细,颇为圆滚突翘的玉臀下方,一双玉腿虽然修长,可是略显瘦得露骨,至于双腿胯间悬著一片窄布虽然看不见甚么,可是却内里不知有何物,已将那片窄布顶得略微突出。
由这女子较寻常女子高大的身材看来,应属燕鲁之人吧,再由肌肤及全身上下的曲线看来,应非乡间粗手粗脚,善使劳力的贫苦少女,也非富贵人家的娇贵千金,而是属于小家碧玉或是富贵人家的使女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