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碎 心 [5]
“这颗达摩之泪,是我在十多年前应承你们,一定会为你们拿到的!如今达摩之泪已经到手,你们将可解去一千来世之咒,重返家园!你们如今快走!”
那逾千之鬼眼见黑瞳并没食言,终于为他们找来达摩之泪,当场不禁感激流涕;可是,他门却仍没有起来离去的意思。
黑瞳道。
“你们为什么还不赶快离去?”
那逾千之鬼其中几个道:
“黑瞳,你不要再逞强了!我们不走!我们要留在这里帮助你们,你看,你的左手己在流血……”
众鬼如此一说,众人的目光当场落在黑瞳左手之上,果然!只见她虎口处处,已在不停滴血!
黑膻主人一惊,有气无力的问:
“黑……脸,你……受了伤?”
不错!紫衣老大此刻的四成地极摩诃,已可盖世无敌,黑瞳刚才虽能及时以其“死神之手”为其主人一招,然而此刻她的功力与紫衣老大相距甚远,硬碰之下,左手而当场重伤!
惟是她仍旧强忍痛楚,不哼一声,故作毫不动容,因为,她也像她的主人一样,绝不要在敌人面前屈膝,即使要残死,也要抬起起头来,要死得轰轰烈烈!誓不低头!
紫衣老大斜斜脱着黑瞳血淋淋的左手,阴阴地笑道:
“呵呵!黑瞳魔女,你还是像五十多年前一样,倔强得惊人!
只是你可知道,如果倔强可以自救,那五十多年前,你便不用死在老夫手上了!”
“正如今日,无论你多么倔强不屈,你们那方已经重伤累累,甚至连你主人亦已毫不济事,你认为已经势孤力弱的你,还可与老夫一较高下么?”
黑瞳仍是拼命的盯着自己这个痛恨了五十多年的仇人,咬牙切齿,咬得牙根也在迸血,她狠辣的道:
“错!即使只余下我孤单一个在应战,我还是会战下去;为了延续生命找你报仇,这些年来我不借同沦魔道,早已不再计较任何生死荣辱,今日即使豁出性命,我黑瞳,也要把你一起拉下——地狱!”
紫衣老大愈听愈下耐烦,道:
“哼!败军之将,何足言勇?黑瞳!你这贱货!!你以为单靠自己一人,单靠自己不灭的复仇信念例可杀败老夫?好!就让老夫给你这大言不惭的魔女,重演当年的悲剧!”
紫衣老大说罢,正想再次提气吐劲,然而就在此时,从少林庭园入口不远之处,蓦地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沉默无限的声音,道:
“她,并不孤单!”
“因为——”
“她还有——”
“我!”
“我”字乍出,两条人影霍地自少林庭园人口闪电掠了进来!
触目所见,这两条人影,赫然便是适才说这句话的——
雪达摩!
还有……
聂风!
啊!他们终于也赶来了!
援兵骤至,紫衣老大陡地脸色一变,不过很快便已回复冷静,但见他迷眼一笑:
“呵呵!又多来两个送死的人?雪达魔,你前来送死也份属应该,毕竟你曾与这魔女一道,可是,聂风啊聂风!你为何也赶来凑热闹?
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聂风坚毅的瞪着紫衣老大,道: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当年灭绝黑瞳全家的紫衣老大!”
事实上,聂风与雪达魔只是及时赶至,乍见这个情景才会立马现身,他犹不知紫衣老大就是其师雄霸生父之事!
紫衣老大斜斜瞄着他,嘿嘿而道:
“好!既然你不知老夫是谁,却前来多管闲事,老夫也没必要为你重述一遍,反正,你敢站在他们那边,也是反我,今日,所有逆老夫者,都要——”
“死得很惨!”
此语方出,紫衣老大这回已不再提气吐劲,只见他五指箕张,五道指国已挟着漫天雨点,排出倒海一般向黑瞳、黑瞳主人、雪达摩及聂风四人轰去!
五道指劲未至,其无敌气势已在两丈之外轰得黑瞳等人衣袂横飞,若然结其空中,必定非死即伤;雪达魔轻功最快,一把已带着黑瞳侧身闪过;而聂风的反应亦不弱,即时掀起软倒地上的黑瞳主人翻身一跃,已然避过此致命一击!!惟是……
甫一着地,黑瞳主人却道:
“聂风,不要……理会本座!快往步惊云那边!”
聂风一奇,问:
“哦?”
黑瞳主人虽已有气无力,然而亦勉强支持说下去:
“因为……此刻只有你与步惊云,才可风云合壁;合使……天极摩诃对付那紫衣畜生……”
骤闻此语,聂风不由朝仍呆立不动的步惊云一瞄,只见向来冰冷苍白的步惊云,此刻正满面通红,似是陷于紧张关头,当下恍然大悟,惟仍不禁再问:
“但……我要怎样才可与去师兄合命名天极摩诃无量?”
黑瞳主人答:
“我适才在自废武功之时,己用地极摩诃的真气,为他……打通了瞑眩之关,如今……
他的天极摩诃已连遍全身,即使那紫衣畜生如今要向他下毒手,他的天极摩诃也会自然连遍全身护体,但,适才我的地极摩诃从正面向他冲击,还欠一个大穴未能顾及,那就是他脑后的……”
“玉枕穴!”
“只要你连劲朝步惊云脑后的玉枕穴一点,便能替他冲破瞑眩之关,那时……他体内的天极摩诃,将会引领你体内的天极摩诃……”
“台壁!”
原来还有一线希望可以打败已愈来愈强的紫衣老大?聂风连续追问:
“但……若我撇你不顾,你……将会非常危险……”
黑瞳主人轻斥:
“聂小子!别……再婆妈了!你知否达摩之心内所记载的无敌武器,是一个广达成的黄金之海?如今只有那紫衣畜生知道藏金之地!本座图谋多年以求众生平等的计划,目下亦已必和弃,因为我们今日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去寻那黄金之海,否则万里河山将会大祸临头;既然连比本座生命更力重要的计划,本座也可放弃,你以为,我还会求可保存这条已活二百多年、活得不耐烦的老命吗?”
说得也是!若非为了众生设想,她早已活得不耐烦了!聂风看着她那张仿佛已把生死尽豁出去的脸,目光不由泛起一丝敬佩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