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4]
而且,一旦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本来面目之后,也绝不会容他,这就是后者两个之必死,加起来,不多不少,正是九个。
南宫逸为之遍体生寒,同时也因了宫寒冰这句话,使他深自警惕,知道自己绝对败不得。
他轩了轩眉,笑道:“这总比尸横遍地、血流飘杵要好得多。”
宫寒冰冷哼笑道:“好是好,可惜我宫寒冰生就铁石心肠、冷酷无情,并不能以此为足。”
南宫逸陡挑双眉,道:“宫寒冰,你真的不答应?”
宫寒冰笑道:“南宫大侠何多此一问……”
南宫逸突然敛去威态,谈谈笑道:“不答应也就算了,我不便相强。”
这倒大出宫寒冰意料之外,他微微一愣,道:“南宫大侠当真算了?”
南宫逸淡然一笑道:“不算又如何?明知无望,又何必多费口舌?”
宫寒冰目光阴晴不定,尽射诡谲狡猾,紧紧凝注南宫逸,默然不语,他想从南宫选那神色之中,窥出点端倪来。
而,南宫逸泰然安详,使他莫测高深,难窥虚实。
良久,他方始突然一笑说道:“算了就算了吧,南宫大侠还有什么见教?”
南宫逸道:“有,最后一问,你打算对皇甫相怎么样?”
这句话,单刀直人,开门见山。
其实,无可置疑,迹象显示,皇甫相正是落在“幽冥教”手中。
宫寒冰却也爽快,淡然道:“那要看他自己了!不过,正如南宫大侠所说,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杀他,因为他对我太重要了。”
南宫逸道:“你应该已经知道,皇甫少青已为宇文伯空劫走。”
宫寒冰点头笑道:“这个在字文伯空劫去他半日工夫之后,我就知道了。”
南宫逸道:“你知道,宇文伯空跟皇甫相昔年曾有过交往,且彼此颇为投缘,他不但不会伤害皇甫少青,说不定……”
宫寒冰截口笑道:“黄口孺子岂能有所作为,宫寒冰不在乎。”
南宫逸笑了笑,道:“那么,对宇文伯空本人呢?”
宫寒冰目光深注,狡黠笑道:“南宫大侠这算最后第几问?”
他是避而不答。
南宫选笑道:“怎么,你怕提到他?”
宫寒冰仍不做正面答复,道:“南宫大侠该知道我怕不怕他。”
南宫逸谈谈笑道:“不怕为什么不答?”
宫寒冰道:“只因为我担心南宫大侠还有无数问题。”
南宫逸没在意,笑道:“是了,我怎么忘了,你已习成那‘九阴’武学唯一克星的‘归元’武学,对宇文伯空自然是毫无惧怕了。”
宫寒冰神情一震,笑道:“南宫大侠既然知道,就不必多说了。”
南宫选笑了笑,道:“那么,我该说的说完了,你有什么话,情吧!”
宫寒冰笑道:“现在该我了,南宫大侠对宇文伯空做如何看法?”
此人的确是既狡猾又厉害。
南宫逸似是早在意料中,淡然说道:“我承认不是他的敌手。”
宫寒冰目中异采一闪,道:“那么”
南宫选截口说道:“还好我有办法对付他。”
宫寒冰扬眉淡笑:“是么?”
南宫逸道:“信不信由你,我仍是那句话,你不妨拭目以待。”
宫寒冰目光深注,忽做惊人之语:“南宫大侠,‘归元’武学可不是人人都能参悟的呢!”
南宫逸心头一震,不由变色:“你知道了?”
宫寒冰哈哈大笑道:“南宫大侠什么事能瞒得过宫寒冰?
南宫大侠三天两夜足不出户,名义上是授‘三秀’绝艺,实际上不正是在修习那‘归元真经’上所载武学么?“
不但是知道,而且还知道得很清楚。
南宫逸不禁骇然,良久,方说道:“面对高明,我不敢隐瞒,不错,我是已拿到了‘归元真经’,不过,我没有能参悟透个中……”
宫寒冰脸上如电地掠过一丝得意之色。道:“我不是说么?‘归元’武学并不是人人都能参悟的。”
南宫逸挑了挑眉,没说话,他能说些什么?事实上,他的确没能参悟‘归元’武学的一分一毫。
宫寒冰笑道:“除了习成那‘归元’武学,我想不出还有第二种办法对付宇文伯空。”
南宫逸开口笑道:“有,必要的时候,你会找我联手……”
宫寒冰目中寒芒暴闪,大笑说道:“南宫大侠耻于跟宫寒冰联手,为什么宫寒冰一定要跟南宫大侠联手?我宫寒冰就那么没骨气么?”
敢情这个他也知道。
南宫逸心头暗懔,道:“你当然知道我不肯跟你联手的道理所在?不过,我却有把握你必然会来找我要求联手。”
宫寒冰阴笑说道:“南宫大侠那么有把握?”
南宫逸点头谈笑:“当然!南宫逸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
宫寒冰他哪里肯信,道:“宫寒冰愿闻其详。”
南宫逸道:“告诉你也无妨……”
顿了顿,接道:“你知道,你与我两个,他宇文伯空会先找谁?”
宫寒冰道:“南宫大侠字内第一,他自然是先找南宫大侠。”
南宫逸没跟他客气,谈笑又问:“那么‘幽冥教主’与我呢?”
宫寒冰一愣,嘿嘿笑道:“这个……他恐怕要先找那‘幽冥教主’了。”
南宫逸目光深注,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倘若那‘幽冥教主’被宇文伯空逼得焦头烂额,走投无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宫寒冰笑道:“恐怕那‘幽冥教主’还不至于那么没用吧。”
南宫逸道:“你是说,他仗恃着‘归元试学?”
宫寒冰笑道:“不错,宫寒冰正是此意。”
南宫选淡淡笑道:“你要知道,每个人的智慧不等、禀赋不同,那‘幽冥教主’虽然习成了‘归元’武学,可是那仍不过只是皮毛。”
宫寒冰笑道:“南宫大侠是说他智慧不够、禀赋不佳,未能融会贯通?”
南宫逸道:“事实如此,他最多初窥门径,尚未登堂入室。”